第一次在她和其它人面前露出這樣脆弱的模樣,才讓她更加捨不得離開。
冷之煥沒有耐心聽她解釋,換好鞋,直接越過她走到自己臥室內,將房門緊緊關上。
老黑在門口見到這一切,在心底嘆了口氣,對看上去連哭都不敢太大聲的劉雨晴道:“佔士丁這幾天要過來.”
“他過來幹什麼?”
一聽到這個名字,劉雨晴就沒什麼好脾氣,在機場如果不是他辦事不利,太過大意,她怎麼會被蘇志明綁架。
冷之煥將佔士丁押到島上自行處置後,因為著文曉出事,連同對他的處罰也一併不了了之,沒料到,他倒是想主動跑到冷之煥面前來討罰。
“我怎麼知道.”
老黑在心底“呵呵”兩聲,對他們一個個都趕著找虐的心態很不理解,雙手一攤,“我又管不了他.”
說完,視線有意無意掃了劉雨晴一眼。
劉雨晴對神秘莫測的老黑有些畏懼,總覺得他像是知道什麼。
人一做了虧心事,處處都像夾著尾巴似的,害怕其它人看出一點端倪。
她便偏過頭,不敢與他有過多視線接觸,轉身彎腰像個女主人似地整理著門邊的鞋櫃。
正在這裡,臥室內傳來一聲大吼,“不可能!”
接著,又是一堆東西砸碎的聲音。
每到這個時候,劉雨晴心底著急,卻邁不開步子,只看到老黑身影一閃,就進了屋內,然後站到臥室門外扭了下門把手,見門被反鎖後,便趁著屋內安靜下來時,敲了幾下房門,然後低聲道:“冷先生?”
屋內瞬間又失去了一切聲音,劉雨晴在老黑身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催促著,“你快想辦法把門開啟.”
老黑對她的話置若未聞,側耳貼在門上聽了一會之後,在裡面的人開門之前,已經站直了身體,一身隨時候命地守在門外。
冷之煥粗喘著氣,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似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最近憔悴的神色此時泛著一層灰,眼神不停閃爍著,緊握著門把的手上全是血。
這個樣子的他和文曉當被失蹤那幾天裡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那時他更多的時候是漠然強撐著,沒在所有人面前露出這種驚慌的神色。
“冷先生?”
老黑往前一步,又問了他一句。
一堆檔案攥在手裡的檔案被冷之煥塞進了老黑懷裡,老黑髮覺到自家老闆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查,查這起車禍.”
他的目光很冷又深,亮得有些不太正常,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這句話說出來,“我、要、車、禍、真、相.”
老黑接過那堆檔案,立刻馬不停蹄地安排人著手去查。
冷之煥等他走後,身子晃了一下,劉雨晴想去扶他一把,卻依舊只收到他推開的那隻手一揮,打掉她的手之後,他突然回頭來,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劉雨晴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這種懷疑的目光,一時驚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他搖搖晃晃地將門又甩上,她才在關門聲中嚇了一跳,回過神來。
剛剛從冷之煥的視線帶著審視與懷疑,還有一股陰狠的怒意。
劉雨晴幾乎以為下一刻就會被他質問,關於那個孩子流產的事情。
腿一下子有些軟,劉雨晴扶著牆,心底瞬間像多了個黑洞似的,吞蝕著她所有的回憶。
而她騙過冷之煥的那件事情,卻在黑洞上方不停盤旋,像在諷刺著她。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冷之煥知道真相,她會怎麼樣?劉雨晴一想到冷之煥對佔士丁都能下那麼狠的手,突然覺得自己的的未來都被那塊黑洞吞沒,沒有明天只有等死的將來,全身都差點冷到要抖起來。
她掏出手機,想要找個人幫自己一把,卻發現自己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看見“討厭鬼”這個名字時,她卻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按下電話。
“最近阿煥還好嗎?”
電話裡,是佔士丁依舊懶洋洋的聲音。
劉雨晴深呼吸著,回到自己臥室內,關上門,才壓低聲音,對他道:“阿煥可能知道我騙他了.”
電話那邊許久沒有回應,她就這樣安靜地等著佔士丁的回答,在這片安靜中,她只要想像著佔士丁還未結束通話電話,就像抓到了一塊救生浮木似的,讓她心安不少。
“沒事.”
佔士丁幾乎沒有任何聲調的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候聽起來都更加溫暖可靠,“等我.”
等到掛了電話,劉雨晴才像失了力氣一般,癱坐在自己床上。
那種天塌下來,有人陪自己一起擋的感覺讓她好受了不少,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翻亂的情緒之後,她才敢重新走出房門,卻從隔壁的房間內,傳出幾聲斷斷續續的沉悶的嗚咽聲,讓她的腳步一頓。
木箱大開,冷之煥坐在地上,將箱子裡所有的相片一張張攤在自己身邊,每張相片都是他的文曉,由小到大的她,笑容總是那樣溫暖的,帶著一點小調皮,讓看著相片的人都能感受到年青的她身上源源不斷的活力。
冷之煥將一張相片貼在胸口,又哭又笑。
———————————小主們,這兩天,一天用在整理購物車,另一天用在清空購物車,所以,作者菌現在一直在肉痛當中~~~喵他個咪的,雙十一簡直就是跺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