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鏟燒紅可以按在身上，刺啦一聲，肉就熟了。火棍燒紅可以直接打，也可以插進口腔或者耳朵裡。老虎鉗可以把肉撕下來，也能擠壓手指，剪刀可以剪肉……”
宋瓷一樣樣介紹，元旦默默後退，抱緊自己。
“先細緻描述刑罰的過程，然後問詢，如果不招，那就用刑。很不人道，但有用。從目前掌握的資訊看，辰欣很適合這種審問。”
無數次和變態交手的直覺告訴她，辰欣是個變態。對待變態，就要用點非常規手段。
無齒歪頭盯著炭盆，若有所思。
“嗬嗬。”
宋瓷捏開他的下巴，用手電筒照了照喉嚨，若有所思道：“好像聲帶修復了，應該能說話，你以後和元宵一起學說話。”
這一天天的，一個阿巴，一個嗬嗬。還要讓人猜，她都想讓他們學手語了。
準備好東西，宋瓷讓無齒把辰欣帶到一個空房間，用繩子綁在椅子上。
然後把刑具拖進去。
元旦看著房門緩緩關閉，默默抱緊自己。還好他平時很乖，不用見這種場面。
時間一點點過去，烤紅薯的味道在廚房裡飄蕩，元宵夠不著烤箱，跑去扯元旦。
一大一小蹲在房間外面啃紅薯，無齒也蹲在旁邊，戳地上熱氣騰騰的烤紅薯。
終於，門開了。
無齒啃著放涼的烤紅薯，抬頭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嗬嗬。”
宋瓷走在後面，一臉遺憾。她只是描述了一下酷刑而已，這人就扛不住了，實在遺憾。
她深深嘆了口氣。
“統子，你看，廢物。”
【…… 】001不想表態，它很擔心宿主的精神狀態。
能把一個搞人體實驗的人嚇成這樣，也是絕了。
“廢物啊。”宋瓷感慨著，把筆錄塞給元旦，“拿去研判。”
旋即，她對辰欣笑眯眯道：“辰欣博士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無齒給博士帶路。”
辰欣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的，他身上沒有傷口，精神創傷卻千瘡百孔。
“唉，炭還沒滅，烤肉吃？”宋瓷把炭盆拖出來，到外面烤肉。
吃飽睡覺，一覺醒來，宋瓷發現辰欣躺在病床上，腳底還有電擊的痕跡。
“出了點小意外，電流大了一點。”李舸虛心認錯，並將手錶的電流調到最大。
“辰欣博士想要離開，沒能成功，被我帶回來了。吃蘋果嗎？味道不錯。”
說三百米就是三百米，多一米都沒有。
辰欣甦醒，瘋了一般開始撕扯手腕上的手錶，卻徒勞無功，反而再次被電暈。
再次醒來，他面前是正襟危坐的李舸。
“辰欣博士您好，根據您的證詞您釋放了大量攜帶喪屍病毒的實驗體，並透過投餵含有改良病毒的肉類的方式試圖完成‘進化’，製造所謂的喪屍王。初步判定，你違背了聯合組織的人類行為守則，按照條約，給你的處罰是終身監禁。”
“什麼聯合組織？你們有什麼權利監禁？你們是在挑釁W基地！”辰欣突然暴躁起來，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李舸。
“聯合組織是人類與喪屍和諧共處委員會成立的政權，旨在平衡人與喪屍的關係，促進發展，組成互利互惠共同體。C區已經代替全人類簽署和平共處條約，辰欣博士的證詞裡有將人類轉化成喪屍的事件，聯合組織有權對你進行處置。”
“什麼狗屁，我不是人了！我已經進化，我是永生的！”
“啊，這個啊。” 李舸掏出另一個檔案。
“這是喪屍簽訂的條約，眾所周知大部分喪屍已經沒有表達能力，因此我們挑選了幾個有鑑別能力的喪屍病毒攜帶者簽署條約。”
上面赫然是宋瓷、元宵、元旦、無齒的名字。
“無恥至極！！！”辰欣大喊。
忽地，門開了，宋瓷拿著羊肉串進來。
“開飯了。他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反正他不是人，打不死。”
“宋瓷！”辰欣大喊，“你這個騙子！！！”
幾天前，這人還笑眯眯，一副好相處的溫良恭儉讓。早知道宋瓷是這樣的人辰欣絕對不可能來E區。
“說話那麼大聲幹什麼？你說永生我不信，不過看起來你能活很久，實驗室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宋瓷笑容和善。
辰欣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慘白，不再言語。
“這才乖，這個羊肉串給你，吃完去實驗室，好多實驗等著你做呢。”
宋瓷掰開辰欣的手，把羊肉串塞進他手裡。看著鋒利的鐵籤子，辰欣臉色更白了，身體都在顫抖。
“要不要蒜？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宋瓷掏出一頭大蒜。
李舸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很囂張的人，突然沒了氣焰，彷彿孤狼突然夾起尾巴，兇虎變成大橘貓，變化真的很大。
“有吃有喝，還有你愛做的實驗，多好啊。”宋瓷拍拍辰欣的肩膀，笑容燦爛。
走出這個房間，宋瓷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計劃推進提前，實驗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投入，我們必須短期內拿下W區。”
幾日前的計劃是前往W區探一探風聲，徐徐圖之。現在宋瓷只想提前佔領W區。
李舸震驚看她：“這麼快嗎？之前我們的計劃是十年。”
“十年，足夠讓一個感染者從行屍走肉變成一具骷髏。現在人口是千萬級別，十年後可能就是百萬級別。”宋瓷攤手，“我們現在有底氣了，趕時間。”
“我們……真的可以做到嗎？”李舸清楚，W區是如何的龐然大物。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宋瓷抽出一張地圖，開始講自己的計劃。
“我們人少，可我們喪屍多。參考辰欣的計劃，我們搞個喪屍王出來，就可以挾喪屍王以令喪屍。”
李舸沉默，他真的開始懷疑宋瓷的腦子了。
“無齒過來！”宋瓷道。
無齒正在努力吃烤串，聞言立刻衝過來，他利齒插著肉塊，一塊肉都沒嚥下去。沒有磨牙，一塊都嚼不碎。
宋瓷問：“想不想當喪屍王？”
“嗬嗬。”無齒把肉從牙上摳出來，丟進嘴裡，直接嚥下去。
“當喪屍王，就給你搞個牙套，就可以嚼肉了。”宋瓷利誘。
“嗬嗬！”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吃吧。組織相信你。”
李舸：“……”
無齒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