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曦看著這個山寨則位於一座險峻的山峰之上,四周都是陡峭的懸崖和茂密的樹林,想要逃脫並不容易,能找這樣的地方做寨子的人想必不是簡單的人,不過看他們大多數人手中拿的武器不過是鋤頭這一類的農具,說明可能是災民,然後由於生活所迫,這才上山當了這土匪。
一行人被帶進了山寨,來到一個簡陋的房間。房間裡昏暗而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令人作嘔,林九曦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們給我老實點,別想著逃跑。”刀疤惡狠狠地警告道。
林九曦和眾人被分別關進不同的房間,房門被重重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她坐在潮溼的地上,心中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晚的山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和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林九曦縮在牆角,試圖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安慰。
然而,奇蹟並沒有出現。
第二天清晨,她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房門被粗暴地踢開,陽光刺眼地照了進來。只見幾個土匪站在門口,手中拿著柴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起來,跟我們走。”其中一個土匪喝道。
林九曦被押著走出房間,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些土匪要帶他們去哪裡,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能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保持鎮定。
一行人被帶到了山寨的大廳。大廳中央坐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讓人不敢直視。林九曦猜測,這應該就是山寨的頭目了。
“刀疤,你們就是昨天抓來的那些人?”頭目問道。
“是的,大當家。”刀疤點頭回答道。
“從他們那裡搜到了什麼東西?”程大榜道。
“來人,拿進來。”刀疤在一旁道。
很快有人抬著一大包袱進來,然後把他們倒在了桌子上。
林九曦一看都是衣服,不過定睛一看裡面還有官袍、官印、銀子等物。
林九曦暗道:“完了,這回還沒有道渭縣就要死在這裡了。”這黃河為什麼決口這裡面當然跟貪官汙吏、用以次充好的工料有關,他們現在肯定恨死了當官的,這怎麼讓她不怕。
張淮之察覺到了林九曦的異樣,他慢慢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林三姑娘放心,在下會保護你的。”
沈北宸聽了這句話,不由嗤之以鼻。他瞥了張淮之一眼,心想:“自已都自身難保了,還說這種大話。”
就在這時,程大榜拿起了一枚大印,好奇地打量起來。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恍然道:“莫非這是黃金?”
他的話音剛落,屋內頓時響起一片譁然之聲。刀疤也湊了過來,一臉驚奇地看著那枚大印,問道:“這下面寫的是什麼呀?”
程大榜皺眉想了想,然後招手叫來阿狗,“阿狗,過來認一認。”
阿狗小心翼翼地接過大印,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什麼少什麼。”
程大榜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抬腿就踢向他,“媽了個巴子,說了跟沒說一樣,在軍師身邊啥也沒有學到,滾。”
阿狗被踢得一個趔趄,趕緊退下。他撓了撓頭,心想自已確實不認識這上面的字。“
我知道了,我聽到過那個小娘子叫他沈少師,那上面肯定是寫的是沈少師。”阿狗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
“是嗎?”程大榜又接過認真看了起來,隨即又一腿踢向他,“媽了個巴子,這上面明明是五個字,欺負老子不識字?”
阿狗見狀只好退下,而林九曦等人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好笑。
“大哥,這好像還有一個。”刀疤撿起桌子上的銀印,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程大榜瞥了一眼那銀印,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那個還沒有老子這個值錢,軍師怎麼還沒有回來?”
“軍師去採藥了,想必也快回來了,如果大哥想知道這寫的什麼字,不妨直接問問他們,他們一看就是認識字的。”刀疤突然指著沈北宸一行人說道。
“對,老子怎麼沒有想到,還是老二腦子靈活。”程大榜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說道。
“嘿嘿嘿,多謝大哥誇獎。”刀疤笑道。
程大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放下手中的酒碗,大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掃了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喜兒身上,“你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喜兒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奴婢,不……識字。”她的臉色蒼白,顯然是被這嚇得不輕。
“真沒用。”程大榜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他又轉向了林九曦,“你呢?”
“這位大哥,我……也不認識字。”林九曦說道,她可不敢說出來。
程大榜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他猛地轉身,將手中的刀架在了沈北宸的脖子上,“嘿,你們這些人,你再說不認識老子就先砍了你。”
這一操作把林九曦嚇了一跳,只想說一聲好膽,這土匪真是厲害,敢把刀架在這個人的脖子上。
沈北宸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他的語氣卻異常平靜,“大雍少師印。”
“大雍少師印?把那個銀疙瘩拿過來。“程大榜接過然後又問道:“那這個呢?”
沈北宸淡淡地瞥了一眼另一枚銀印,“大雍刑部員外郎印。”
“幹什麼用的?”程大榜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