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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楚墨謙到底把她當什麼?

離開楚氏集團後,安瀾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也許是和楚墨謙在一起久了,又或者是自己曾經在他身上付出了太多的感情,所以當現在要離開他的時候,她突然間有些不捨。

安瀾告訴自己,這種不捨的感覺是正常的,即便是一隻養了幾天的貓貓狗狗在失去了之後也會傷心,更別說她和這個人曾經當過夫妻,而且她也是如此深刻的愛過這個人。

她回家後,看著顧靳深和蘇蘇都在家裡逗著安諾諾,客廳裡歡聲笑語讓她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

“安瀾你終於回來了.”

蘇蘇看著她,一臉擔憂的說,“我生怕你想不開呢.”

“我怎麼會想不開呢?”

安瀾笑著說,“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蘇蘇說道:“網上那些人說的可難聽了,而且好多散戶把股票的下跌都歸咎到你身上,說你紅顏禍水,我也怕你是一時想不開.”

“我哪有這麼脆弱.”

安瀾笑了笑,說,“今天我請客,請你們出去吃大餐.”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兒那麼高興,鐵公雞居然拔毛啦.”

蘇蘇看著她笑道。

“我自由了.”

安瀾淺淺的笑了笑。

顧靳深聽到她的話眼前一亮,隨後低下頭,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當天晚上吃完飯後,顧靳深送蘇蘇回家,隨後又開車送安瀾和安諾諾。

安諾諾玩累了,在車上睡著了,安瀾抱著安諾諾,看著顧靳深說:“今天辛苦你了.”

“今天辛苦的是你.”

顧靳深回頭看著她,淺淺笑了笑說,“我原以為你會猶豫.”

“怎麼會?”

安瀾低頭,輕輕撫摸著安諾諾的臉說,“這件事情遲早要做,早做晚做都是做.”

顧靳深聽到她的話顯得心情大好,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安瀾平靜的臉龐,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

“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顧靳深問道。

“先休息幾天,既然現在已經離開了楚氏集團,那麼到時候我會重新找一份工作從頭做起.”

安瀾淡淡的說,“離開了楚墨謙,我也必須要有生活下去的本錢.”

“如果你想工作的話,我這邊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不用了.”

安瀾打斷了顧靳深,說,“你給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接受你這樣的無私幫忙,就算我們是朋友,我也希望這一次能夠靠我自己,我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別人,你說是吧.”

“好.”

顧靳深笑一笑說,“不過,如果以後你的工作有任何問題或者是遇到實在是過不了的坎,你可以跟我打電話.”

“這是自然.”

安瀾笑了笑。

看見安瀾笑了,顧靳深的心情也變得很好,雖然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出口。

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是單身,安瀾也沒有楚墨謙的束縛,那麼就表示自己以後對她好,可以肆無忌憚,不用顧及其他。

水滴石穿,顧靳深相信自己,只要慢慢的軟磨硬泡下去,安瀾會回心轉意的。

顧靳深原本想送安瀾上樓,但是安瀾拒絕了顧靳深的好意,她獨自一人抱著安諾諾回到了家。

收拾好家裡後,安瀾剛洗了澡,正準備睡覺時,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顧靳深,於是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當看到來人時,安瀾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想將門關起來,然而男人卻先她一步將門推開走進了客廳。

“請你出去.”

安瀾冷眼看著他。

楚墨謙四下環顧了一遍,隨後又說:“就這麼怕我嗎?”

“這是我的家,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

安瀾冷眼看著他怒目而視的說道,“楚墨謙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

楚墨謙輕笑了一聲說,“過分的事情我還沒做呢!”

他著站起來朝安瀾走去。

安瀾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想後退。

可是楚墨謙快她一步,緊緊的抓著安瀾的雙肩將她按在牆上,隨後捏著她的臉,怒氣衝衝的說道:“為什麼?!”

“楚墨謙你放開我!安瀾使勁的推著他,但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沒有辦法推開楚墨謙的禁錮。

她抬起腿想踢楚墨謙,然而楚墨謙卻提前發現了她的動作。

他用膝蓋將安瀾的大腿分開,牢牢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一字一句說:“安瀾,你不要惹我.”

安瀾氣得渾身發抖,她看著楚墨謙毫不猶豫的朝他手心咬了一口。

楚墨謙一吃痛,下意識的收緊了手,安瀾見狀剛想推開他,然而下一秒楚墨謙去捏著她的臉,直直的朝她的嘴唇吻去。

這個吻來勢洶洶,像是懲罰,又像是進攻。

安瀾避之不及,她想推開楚墨謙,然而手上越用力,楚墨謙便吻她吻得越狠。

安瀾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快要缺氧。

渾身的力氣也軟綿綿的,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楚墨謙終於放開了她。

她拼命的擦著嘴唇,死死的瞪著楚墨謙說。

:“無恥!”

“你更無恥吧.”

楚墨謙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無名怒火,“安瀾,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安瀾愣住了,下一秒,她毫不猶豫的說:“是,我就是想離開你!”

楚墨謙的眼神中有一絲受傷,他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我以為你——算了,你到底是比我更會演戲罷了.”

楚墨謙說完,失魂落魄的離開。

看著楚墨謙離開安瀾,覺得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她癱坐在沙發上,渾身顫抖不止。

明明離開楚墨謙是一件好事,可不是,為何她的心卻像是空了一塊一般,她捂著胸口,那裡似乎有一絲疼。

回想起曾經和楚墨謙在一起的種種,他明明不愛她,可為什麼在離婚這件事上,他三三四次的出爾反爾?他把她當成什麼?一個好玩的玩具,還是說一個忤逆了他意思的女人?就因為沒有如他的意,所以他便對她有了興趣?安瀾越想越覺得心中悲涼。

她擦了一把眼淚,暗暗告誡自己。

“沒事的,安瀾,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

你有新生活,一定會忘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