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的警報聲剛剛傳來,前方就走來一個美豔的紅髮女人。
她逆著光走來,青色的鱗片面板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用沙啞的嗓音說了一段阿豪無法理解的話語。
“聽不懂你說的話,你先停下來.”
麥克謹慎地對著女子說道。
女人不管不顧,只是徑直向眾人走來。
“別再靠近了!”
“火焰熊熊!”
麥克見溝通無效,直接甩出一道火焰。
火光映照下,阿豪看到女子的頭顱瞬間變成了三角形的蛇頭,黃色的豎瞳正散發出危險的光。
美豔女子的身體也化成了巨大的蛇軀。
蛇身靈巧地遊弋,避開了撲面而來的火團。
“霞瑞者?”
真守相當吃驚的開口。
巨蛇在地面上急速遊弋著,向著眾人猛衝而來。
鍋蓋頭的真守不退反進,向著巨蛇衝去。
蛇頭猛然彈射出擊,鋒利的尖牙咬在真守刻意前伸的小臂上。
墨色的【盾】文纏繞在他的手臂上,完全擋住了巨蛇的啃咬。
蛇牙咬碎了一個【盾】,立刻有更多的【盾】從四面八方支援過來。
“哪裡來的蛇妖?吃你爺爺一炮!”
溫德手中的槍發出了巨大的轟鳴。
“嘶呀!”
巨蛇被衝擊力打飛了出去。
它腹部的鱗片頓時就癟了下去,藍光與紅色的鮮血一起飛濺。
巨蛇吃痛,張嘴就從獠牙中射出了一大團綠色的液體。
“嵐風!”
雲嵐操控兩顆雲霧球,散發出了強勁的狂風,將液體吹到了側面牆壁上。
牆壁被液體燒出了滋滋的聲響。
“開!”
阿豪啟動了蓄力已久的煉成陣。
他原本計劃煉成金屬地面,升起一堵防禦牆。
既然雲嵐幫眾人擋住了毒液攻擊,阿豪便乾脆中途變招。
九根尖銳的金屬長矛,飛速從地面上升起,戳向了那條巨蛇。
巨蛇奮力甩尾,打碎了大部分長矛,不過仍有3根長矛刺入了它的身軀。
它扭動翻滾著,才沒有落得身體被貫穿的下場。
“輔助就乖乖待在後面,節省力量就行了!”
衝在前面的真守,發出了指示。
“再開!”
阿豪沒理他,乘勝追擊,在巨蛇的背後升起了一道牆壁,封住了她的退路。
火焰、槍彈與風刃一同襲向了巨蛇。
巨蛇輾轉躲避著,硬吃了風刃,躲開了槍彈與火焰。
面前幾人的強勢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明亮的蛇瞳中顯露出了一絲靈性的遲疑。
“嘶哈!”
巨蛇張開大嘴,兩根鋒利的尖牙宛如新月。
雲霧球立刻故技重施,放出大量的狂風。
然而巨蛇嘴中噴出的並不是毒液,而是成群的毒蛇。
小蛇並沒有被風吹散,反而乘風而起,鋪天蓋地的向眾人飛來。
“哇啊啊,救命啊!”
雲嵐發出了滲人的慘叫,有一隻蛇直接鑽進了她的後脖頸裡。
“雲嵐!”
真守急忙從前線回撤,抬手給她拍了一道黑色的符文。
“你離我遠一點!呀!”
雲嵐一把推開了真守。
原來真守在跑過來的時候,帶起了很多小毒蛇。
這些蛇沒法擊穿他的【盾】防,只能用牙齒掛在他身上成為一個個的掛件。
滿身爬滿漆黑小蛇的真守,看起來就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詭異生物。
“烈火焚身.”
麥克的四周騰起火焰,飛向他的小蛇大部分都被烤的翻出了白肚皮。
阿豪則在漫天飛蛇的時候,就已經用腳下的地板煉成出了一個圓型小屋。
銅屋將他和身邊的溫德一起框住了。
“開個洞!”
阿豪立刻反應過來,分解了部分牆壁,留出了一個射擊孔。
溫德立馬將手中的槍塞進去,“砰、砰”來了兩槍。
在開孔的剎那,阿豪能看到外面的蛇越來越多,幾乎快爬滿整個地面了。
狂躁的風和熾熱的火席捲在外,暫時擋住了小蛇的攻擊。
溫德的兩槍並沒有讓情況好轉多少。
他在換彈時,急切地轉過頭來:“這可不行啊,這樣大功率的能量輸出,他們不可能持續太久的,必須得想想辦法救他們!”
“在想了.”
阿豪手中棋盤般的寬大戒面微光一閃,幾樣東西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淡黃色的結晶、溶劑瓶,還有老朋友——伏特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掏了瓶酒出來?”
溫德怒其不爭地說道。
“想什麼呢,不是給你喝的.”
阿豪懶得理溫德,反手開始了煉成。
淡黃色的結晶是硫磺,他以煉製香水的手法,將其作為主材料,快速煉製出了一瓶特殊的溶液。
和“香水”不同的是,這瓶溶液正持續散發出強烈的刺激性氣味。
“好臭啊,一股臭雞蛋味道,你在這裡放屁了?嘔.”
溫德被燻得槍都抓不穩了。
小屋在阿豪的操作下崩塌了,屋中逸散的氣息讓周邊的蛇都不敢靠近。
“去!”
阿豪強忍不適,將這瓶淡黃色的玻璃瓶甩出去。
瓶身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淡黃色的氣體飄散而出。
周邊黑壓壓的蛇群,立刻飛也似地逃離了。
“居然真的有用!”
溫德的聲音中透出驚喜。
阿豪立刻如法炮製,煉成出了第二瓶溶液,遠遠地甩了出去。
“雲嵐!幫忙吹散它!”
犀利的風刃在空中精準擊碎了玻璃瓶,風將那股刺激性的氣味吹散到走廊的每一處。
惡臭的氣場逸散開來,所有接觸到的小蛇立馬四散而逃。
不出片刻,走廊中的蛇都消失不見了。
麥克三人之前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用火與風驅趕著毒蛇的突擊。
“嘔,好像安全了,嘔...”麥克雖然乾嘔著,卻還是趕緊驅散了身邊的火。
火焰正呈現出了一絲藍色,讓他感覺很不妙。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是硫磺和酒精的混合物,能夠散發出讓蛇無法忍受的刺激性氣味.”
阿豪快步靠近了其他三人。
“別說蛇了,就連我也無法忍受.”
溫德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雲嵐,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
真守這次學乖了,在確保身上沒有任何蛇之後,才急切的看向身旁的女生。
雲嵐反手抓向自己的後背,非常急迫地在那邊摸索。
“好像還有一隻,它在我背上亂爬!”
雲嵐帶著哭腔,在原地又蹦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