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聞言後愣了一瞬,恰好,就是這一瞬間,徑直的吐在了大蛇的臉龐上。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大蛇的反應,神情愈發鮮明,眸光閃爍著坐落於光月時身上,眸底多了抹別樣的神色。
伸出長舌,將光月時吐在臉上的血沫舔進口中,細細的咂吧著嘴…
片刻後,暢快的大笑了起來,聲音略含病態,“唾液很香啊,是不是御田就經常吃這個…?”
“你…?!”
光月時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眸,血絲於其中浮現,完全沒有想到大蛇這般下作…
但也無可奈何,緊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大蛇見到光月時閉嘴後,長嘆了口氣,好像在惋惜著什麼…
“算了,不說就罷了,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說完,便將長衫脫了下來,淫笑著搓手走上前來。
眸光打量著光月時凹凸有致的身材,抬手便撫摸了上去…
“那就讓那些個所謂的家臣們,見識見識自己主母淫蕩的模樣吧!”
錦衛門瞪著眼眸,神情屈辱的咬著嘴唇,對於他們這些所謂的家臣來說。
大蛇的行為,無疑是相當於凌遲之刑!
日和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哭嚎的更為用力了些…
光月時緊攥著拳頭,費力的想要掙脫束縛,但一介瘦弱女子,又怎麼能力敵於兩名身體強壯計程車兵呢?
沒有半點作用,其腿部更是隨著其動作,近乎平穩下來血流再度汩涓流淌而出。
於地上蔓延開來,一時之間,彷彿形成了血色的潑墨畫,配上此時的氛圍,平白增添了幾分詭異!
大蛇垂眸盯著光月時,小臉隨著血液的流失而變得蒼白,久居不變的神情中多了抹哀傷…
神情愈發的興奮了起來,急忙邁步走上前去。
光月時閉上了眼眸,無奈輕張嘴巴,淚水於眼角流淌而下,抬起上顎,用力的咬了下去!
但大蛇好似是早有預料,身形閃動間,便抬手捏住光月時的下顎!
“咔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響,連帶著光月時最後的希望也盡數散去…
而被押趴在地的赤鞘九(八)俠們,眼眶毫無意外充溢位淚水,閉上眼眸,不再看令人心碎這一幕。
……
“叮…”
晶瑩的淚滴跌落在地,化作更小的淚珠四散開來,於這嘈雜的環境中分外顯耳…
空間好似覆上了一層灰黃色紗衣,令其,停滯了下來…
象徵著殺意的寒冰於牆角逐漸蔓延開來,大蛇等人本能性的顫慄起了身軀!
眾人神情驚慌,但時間並未停滯,以至於周遭人們還可以進行言語以至於思考!
驀然間,一圈赤金色光焰憑空出現於空間之上,化作漣漪於四散開來。
光焰隨著能量的洶湧迅速擴散開來,漸漸凝聚成了一道一人高的黑洞!
隨即,一雙熟悉的靴子緩緩邁出黑洞,倒映在了光月時的眸中…
光月時神情愣了一瞬,無聲的張了張嘴巴。
頓時,神情不再堅毅,好似是備受欺負的孩童終於等來了依靠。
情緒像是那決堤的大壩,淚水與眼眶中噴湧而出,伴隨著聲聲嗚咽,猛然掙脫開了士兵的束縛。
咬緊著牙關,跪在地上撐著手前俯,血肉淋淋的雙腿於地上蜿蜒前行。
手臂穿透過黑洞,緊緊抱在了那纖細的小腿上,光月時閉眸,貪戀的嗅著熟悉的清香,委屈頓時於心頭瀰漫開來…
眾人的神情呆滯了下來,眸光閃爍著望著還未從黑洞中現身的身影…
錦衛門神情恍惚,望著這雙靴子靜靜出神…
他並未想起這雙靴子是何人所穿,只是略微記得有些熟悉…
於此時,緊要關頭之際,望著光月時的動作,神情複雜…
以他那“清晰”的腦回路,於心底浮現出一道萬萬不應該此時出現的想法…
雖說他對光月時的行為心生敬佩,更是含有著濃濃的愧疚之情
但有那麼一瞬間,還是不由得在心中給御田扶正帽子…
被押跪在地上的貓蝮蛇與犬嵐,與伊娜相處的時間要相對久一些,好似是認出了伊娜的靴子…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雖說時小姐經常說伊娜很強、很神秘,但他們可從未見識過。
唯一知道的,不過是伊娜那神乎其技的治療能力罷了…
伊娜緊鎖著眉頭,垂首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光月時,眉宇間閃過一縷心疼。
抬手解開衣釦,脫下外衣,披蓋在了光月時半露的香肩上。
光月時抬眸望著沒有任何變化的伊娜,亂跳的心臟終於是平息了下來,淚光閃爍著,漸漸模糊了視線…
眼眶紅潤,聲音顫抖著多了抹嘶啞,“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隨即,閉上眼眸,緊抱著伊娜,彷彿是成為了大號掛件般,掛在了伊娜身上…
淚水隨著其顫抖的聲音潸然落下。
“我怕自己受欺負…怕日和沒有孃親,怕御田沒有妻子…”
說到這裡,抬起滿是血痕的手臂,將淚水擦拭去,令視線清晰了起來。
抬起淚眸,聲音嘶啞卻夾雜著難掩的畏懼。
“但…我最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完,撇過頭去,手臂再摟緊了些,彷彿是在傾訴著方才所經歷的恐懼…
伊娜神情中多了抹柔情,抬手撫上光月時的小腦袋,輕聲安慰道:“不要怕,我回來了!”
同時,眸光猩紅的閃爍了起來,掌心中的血色符文忽明忽暗。
正以一種不穩定的方式儘可能的找尋著平衡!
僵持了片刻,伊娜長出了口氣,眸光逐漸穩定在黑眸狀態。
抬手撫上光月時的小腦袋,抬手輕揮,形成閃耀著紫色能量波動的空間屏障,將其自己與光月時團團封閉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