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則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轉身面對自己後背的那三個人,然後壓低了上半身,伸出自己的胳膊撞擊最左邊的那個手腕,儘可能將他手中的彎月刀給打偏。
而在打偏這一把彎月刀的同時,常歲也在儘可能地顧及自己後背那兩個人的攻擊,但是這時間也實在是太過短暫了,常歲根本不可能速度這麼快的就可以躲過所有人的攻擊,因此,她雖然能夠保證在她身後的在三個人不能夠傷到自己,但是卻無法保證身後那兩個原本攻擊自己的人,不會將彎月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常歲已經儘可能的在躲開這些攻擊,但是彎月刀鋒利的刀尖劃破皮肉的感覺,又是讓常歲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瞬間,花落,血滴。
這一刻,常歲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她只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眩暈,還有些無力,她當然能夠感覺的到自己身體突然有這樣的反應,定然不是因為那些人華斷了自己的血管,而是一種非常熟悉,是隻能給她帶來一絲興奮的感覺。
雖然常歲現在站立在原地,似乎有些搖搖欲墜,差一點點就要暈過去一樣,但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了肆無忌憚的一抹笑容,就好像是一個反派,傾盡一生終於心願達成了似的。
戈羅沒有死,戈羅還沒有從這一具身體之內離開,她現在快要甦醒了!常歲其實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自己身體內的戈羅會突然間消失,所以她從來不敢上來,就將這張底牌壓到局面之上,直到退無可退,走投無路之時,他才會將希望寄予這渺茫的機會之上。
不過看來也到底是老天爺垂憐,多少次的死裡逃生都是因為戈羅從她體內的甦醒,看來,這一次也是舊事重演,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後背的蝴蝶骨處,卻是左右被劃開了兩道傷口,傷口大概有半臂長,雖然並不是特別的深,但是因為傷口並不小,所以血液直接滲透了出來,立馬染紅了常歲的後背。
不過是鮮血而已,流點血沒事的,只要戈羅醒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
常歲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喝了幾斤假酒一樣,有些醉醺醺的,有些站立不穩,可能是因為常歲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弔詭,所以嚇的那些人一時之間,倒是不敢上前,不知道她接下來要整什麼花樣。
就算他們剛剛得手,但是極地戈羅的名聲,還是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了一定的陰影,尤其是現在常說的姿態,看起來似乎好像非常的不對,用常歲自己的話來說,別人可能以為她在憋大招。
而事實上,她也真的是要放大招了。
“極地戈羅,是你等能得罪的人嗎?”
只當常歲猶如一片秋葉一般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她聽到自己的身側,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是因為常歲現在腦袋有些昏昏噩噩,所以一開始只覺得聲音自己似曾相識,但是卻沒聽出來對方到底是誰,誰知道常歲剛一個轉身,才看清一個紅色的衣角……只不過還沒有等他抬頭,常歲就感覺自己四肢無力,忍不住單膝跪地,另外一隻手,則立馬順勢搭到了旁邊的倒地的花架之上。
沒有錯,這亓國帝都之內能夠有這樣的實力,在這種局面之中,還能夠在花間客之內來回走動的人,並且還穿著如此招搖顯的紅色圓領袍的人,除了旎炔,似乎好像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不過,哪常歲現如今腦袋裡渾渾噩噩,基本上已經不能夠理智清晰的去分析一件事情了,但是她依然忍不住疑惑,為什麼旎炔來到了這個地方?難不成他和這件事情也有關?他和花知曉之間有怎樣的一層關係呢……哪怕心裡有這樣多的疑惑,但是她一時之間卻無法開口,常歲只感覺有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她別說是說話了,哪怕就連呼吸都非常艱難。
“見過大人!”
原本一直無所畏懼的這一批人,在見到了旎炔之後卻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突然間收起了一開始的那一副視死如歸的囂張姿態,立馬單膝跪地向旎炔行禮,並且口中振振有詞的語氣,也是讓人聽起來萬分恭敬。
一夥的!這兩個傢伙是一夥的!在常歲幾乎感到自己大腦缺氧,快要暈過去的彌留之際,她的腦海裡只有這樣一個想法,甚至常歲還想起了之前狹沙和自己所說的事情。
從北方而來的實力之中,實則內部也有矛盾,而是內部的矛盾,很有可能是接下來她的突破口。
成了,這一個突破口,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