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的”。
正當常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窗戶的旁邊,準備向外縱身一躍的時候,就聽到了之前那個手持彎月刀的領頭人,語氣冷冷的在她的耳畔,來了這麼一句話。
好快!自己剛剛伸頭看的時候,他還是在這一間雅間之中的矮案旁邊站著,怎麼一轉眼,就躥到了自己的身邊?最重要的是,他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也另有深意,但是常歲已經沒有時間來得及思考了,她現在必須跳出窗外,然後同這個人拉開一段距離,不然的話,在近戰的情況下,常歲對自己的實力還沒有那麼的自信。
她自信的是戈羅。
然而,正當常歲準備向外一跳的時候,卻突然間留意到這窗戶之外的亭臺樓閣周圍,竟然也有些問題。
電光火石之間,她就已經在一些陰影的角落之中,看到了許多潛伏在周圍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平淡無奇,但是手中卻是拿著的,卻是和自己身後這些人一樣的彎月刀。
他們的眼神,也是直勾勾著盯著自己,雖然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是常歲就是立馬腦補了他們彷彿就等待自己這一條大魚,跳入他們的天羅地網之中一般。
糟糕!這是常歲始料未及的事情,她原本只是一位這些傢伙,想要針對自己罷了,卻沒有想到這花間客的周圍,卻已經被這些人給包圍起來,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這些人僅僅只是為了對付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興師動眾,將整個花間客都包圍起來吧,畢竟他們這麼做,那可是直接得罪了花知曉。
得罪花知曉……常歲腦袋裡靈光一現,立馬便向後一竄,手中的花枝挑起了旁邊的紗幔,然後往自己的後面這麼一滑,滑出了半個圓圈,也算是阻擋了之前那些人的視線,常歲二話不說便立馬踹倒了旁邊的燈臺和屏風,一瞬間,場面極其混亂場,她便立馬憑藉的自己對待這間雅間和花間客的熟悉程度,便立馬藉助地形準備向大門口衝去。
但是對方到底是人多勢眾,就算是常歲的一些舉動迷惑到了一些人的目光,但是另外一些人,卻依然還是衝向前來。
常歲手裡沒有武器,只有一根花枝,和他們硬剛的話,簡直就是分分鐘會落下風,所以常歲便一直採用一種躲避的方式,這些人雖然身手高強,但是常歲這一段時間對待武功這件事情也有了一個新的領悟,所以在同他們過手之間,雖然有一些吃力,但是表面上看起來卻依然遊刃有餘。
“你們膽子倒是挺大,敢在花間客之中掀起如此大的風浪,你們可知曉之花間客老闆是誰?”
常歲哪怕現如今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從這一間雅間之中逃離出去,但是口中的話,卻是未曾落過一絲下風,甚至還借用著花知曉的名諱,在給他們施加壓力。
而那個領頭人倒也符合常歲的胃口,他對比起其他的殺手,可以說是話很多了,這個時候只見他衝了過來,接下了常歲的話說刀“我們自然知曉這兒是什麼地方,也知曉閣下口中的花知曉是何許人也,但是所有阻礙我們計劃的人,都會被我們清除,不管是花間客的的老闆花知曉,還是現在晉升為大理寺監外女使的閣下,都是一樣”。
一句話說的,常歲心中一震。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花知曉竟然也會出事情。
畢竟不管怎麼說,花知曉盤踞在亓國帝都這麼多年,他的勢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而且就看他平日裡在這花間客之中悠哉悠哉的模樣,就知道傢伙定然伸手非凡,如果不是有能夠震懾其他人的實力的話,他又怎麼能夠將一個客棧,開的如此安穩呢?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心理,所以常歲從來沒有懷疑過,在花間客鬧事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連花知曉都不放在眼裡。
而且最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常歲已經在他們花間客之中,鬧了這麼大的亂子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有見到花知曉現身,就連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在往樓上趕了小廝,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已經沒了蹤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常歲更希望的是花知曉,並沒有在花間客之中。
“看來你們野心不小,但是,這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般胃口了”常歲在表面功夫上的駕駛,可謂是從來沒有輸過一絲一毫,一邊說著,一邊便一個側身與旁邊的一個手持彎月刀的人來了一個背對背的撞擊,而在撞擊的這一瞬間,常歲更是用盡了全力,拿胳膊肘頂住了他的肋骨,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猛然一個翻轉,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之後,常歲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手腕之上,然後另外一隻手,趕忙接住了對方手中的彎月刀。
整個過程可謂是瞬息之間,常歲一開始都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順利的完成這一個動作,但是現如今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一把彎月刀,常歲倒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一句,果然,潛力是無限的,你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好。
而那個被常歲擰斷胳膊砍斷手腕的傢伙,這個時候倒是退身到了一旁,趕忙將自己的骨頭給擰回來,畢竟廢了一條胳膊,不僅僅影響他們的戰鬥,最重要的是,時間要長一點的話,很有可能他那隻胳膊就真的廢了。
常歲砍他手腕的那一刻,可是對準著他的經脈。
“果然,極地戈羅的名諱,名不虛傳”當那個領頭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常歲倒是冷笑一聲,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驚喜,畢竟對於常歲來說,這些人知曉自己的身份,可以說是理所應當,不然的話,身為江湖之人,為什麼要對她下殺手?“既然知道我是極地戈羅,那麼你們邊應該知曉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不留任何餘地,你們今天企圖傷了我的話,便不可能會有一個好下場,已經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了,給你們一個機會,留遺言吧,搞不好我慈悲心善,還能將你們的家人也送到底下,一起團聚”常歲一邊駕輕熟路的放著狠話,一邊眼角的餘光,還在留意著周圍的地形,想著自己怎麼樣才可以脫身,雖然常歲真的想同這些人硬剛,畢竟這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這周圍的局面可並不是特別的明朗,整個花間客都已經被包圍,花知曉現如今也是生死未卜,剛剛她還聽聞樓下傳出來了不少的尖叫和打鬥之聲,想來這些人應該不僅僅是針對自己,很有可能這是一場大型的行動。
她對付眼前這數十個人尚且吃力,若是真的捲入這花間客之中的動亂裡的話,那麼常歲可不保證如果戈羅不甦醒,她會不會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然而戈羅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從自己的體內醒來了,常歲都已經不能夠確定,她是否還存在著。
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來賭格羅還在自己的體內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