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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車伕暗衛均喪生

月色清冷,落在青絲肩頭,彷彿是一層灰塵。

常歲就這樣看著背手而立的驚棠,似乎好像察覺到他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絲怒氣,但是常歲並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惹了驚棠生氣,不過想著這個驚棠也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應該不會因為別人而對自己發脾氣,所以她便緊接著一邊向屋簷旁邊走去,一邊帶著說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在這屋簷之上,看一看這城南的夜色?”

然而驚棠卻並沒有回應常歲,反而是隨著常歲的步伐,一起走向了這屋簷的邊緣。

看著這個傢伙跟著自己而來,常歲也就沒有任何的停頓,驀然間一個翻身在空中,像是一尾鯉魚一般在水中轉了一個圈一般翻身而下,轉眼便已經落在了這一道小巷之中。

與此同時,驚棠也已經穩步落在了她的旁邊。

這一白一黑,前後落地,卻有一種別樣的般配。

而將剛剛的畫面盡收眼底的花知曉,這個時候心中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立場,來看待驚棠與常歲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看向常歲的眼睛,卻有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在他雙目之中的柔情。

甚至還有一絲豔羨。

似乎,好像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夠站在驚棠的身邊,唯獨他花知曉不可以。

這是他的命。

花知曉雖然不想認命,但是這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只能夠關上了這扇窗子,不讓自己再去看向他們兩個人。

眼不見為淨吧。

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常歲也想要眼不見為淨。

只見他們落入小巷之中之後,常歲便看向了那個馬車,在看到了馬車之上已經沒有車伕之時,她的腦海裡便閃過了之前休涯假扮車伕,同自己相會的事情。

所以現在他們的馬車之上,是沒有車伕的。

雖然少了一個車伕,看起來好像也並不影響他們回去四皇子府,但是現如今可是風口浪尖,略微出現任何一絲紕漏差池,驚棠都會盡可能的放在心上調查一二,這萬一要是牽扯起來的話……“這車伕呢,難不成是吃酒喝茶的拉肚子去了?哎呀,別管他了,我們自己也是能回去的,你會趕馬車嗎?不會的話,讓我來吧”常歲自言自語之間,便扭頭示意驚棠同他一起上車,並且常歲還非常形象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彷彿要給驚棠展現自己新的技能。

只是驚棠卻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並沒有向常歲靠近,反而是用眼神示意常歲,看向了一旁的馬槽。

雖然並不知道驚棠為什麼好像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模樣,但是她依然不覺得這和自己有關,應該是有哪些不長眼的人得罪了他吧,這得多瞎呀,敢得罪這個傢伙。

不過心裡唸叨這這些東西,只是常歲也向旁邊走了幾步,看向了馬槽之中,瞬間便瞅見了車伕那一張熟悉的面容。

看著那車伕,哦不,準確來說是車伕屍體僵硬的程度,還有身上屍斑的密佈程度,就是姑且可以判定這個傢伙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雖然知道盡可能的避免節外生枝,是極地做事的標準,但是常歲猛然間想到這個車伕是休涯殺的時候,心中未免還是有些感慨的,畢竟這兩天這個車伕對待常歲出行一事,倒是挺盡職盡責的,只是最後沒落得個好下場而已。

“這什麼情況,車伕怎麼死了?”

常歲雖然心知肚明兇手是誰,但是這個時候她依然要裝傻充愣,不能夠出賣休涯,而正是因為對待自己演技非常自信,所以常歲言語之間,甚至直接對上了驚棠的眼睛。

人與人之間在交流的時候,只有在心裡沒有任何躲閃之時,才敢於對方的眼睛進行直接的碰撞。

所以若是想要辨別對方,有沒有欺騙自己說話的時候,看他的眼睛就好。

可是驚棠卻沒有看向常歲,而是轉身一邊向小巷子之外走去,一邊示意常歲跟上,並且口中還接著說道“不僅僅是這車伕死了,之前跟隨你身邊的那幾個暗衛,現如今也下落不明,看來是有人想對你下手”。

“那幾個暗衛也不見了?”

常歲一聽這一番話,便立馬快步追上了驚棠,隨即語氣焦急地來了一句。

之前他們進入花間客的時候,那四個暗衛便就在大廳周圍之中的一處小角落落座,因為常歲一時和這一桌的客人搭訕兩句,一時又看一下外面的人來人往,垂涎那些古代美人的容貌,所以便早已經忘卻了那四個暗衛的存在,就在她與那藍衣少年談論之時,最後獨自離開大廳,她都沒有意識到那四個暗衛,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就神秘消失了。

而現在又一聽驚棠和自己這麼一說,常歲的心中便產生了一絲後怕的心情,不過也有一絲僥倖。

車伕之死,就是基本可以確定應該是休涯所做,但是這四個暗衛的神秘消失,便明顯和休涯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休涯連花間客都很顧忌,未曾進去,也就是說,今天還有一批人在暗地裡企圖對自己下手。

雖然不久之前,常歲還有些感慨,她好像是一個災星一般,自從進入到了亓國帝都之後,整個亓國帝都之中,便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腥風血雨不說,她身邊所親近之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不過在經歷了之前刺殺之時,反倒是扭轉的這些局面,現如今自己好像已經成為為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果然啊,這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這不屬於一擊致命,可以看的出來,對方是一個殺人的老手,並且出手狠辣,行為快速,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驚棠一邊帶著常歲在這人潮湧動的大街之上,走向他們四皇子府的方向,一邊還繼續同常歲無知的言說著,他現如今發現的資訊。

並且驚棠還說道“之前保護你的那幾個暗衛,估計也是回不來了,雖然不能夠確定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姑且猜測一下,很有可能是之前刺殺我的那一批人,他們也已經將你視為敵人,關於這一點,我倒是要同你認認真真的道一個歉,畢竟若是那天你沒有救下我的話,今天也不至於成為他們的目標”。

雖然驚棠的這一番話,聽起來似乎好像還真的有一絲愧疚在語氣之中,但是長歲可是一個老狐狸啊,又怎麼可能會被另外一個老狐狸的油嘴滑舌,輕而易舉的給說動了?所以只見常歲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風輕雲淡的來了一句“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為了救你,才成為了別人的暗殺目標的,那你可得好好的保護我,畢竟說白了,我不過是一屆女流,對待那些身手了得的人,我又能有什麼能耐呢”。

“那你這話,是要我親自保護你了?”

原本常歲只是想要轉移一下話題,避免驚棠繼續盯著之前她上了屋簷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傢伙突然間停下了腳步,一轉身看著常歲,認認真真地來了一句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