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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報警

“林紅說得對。我沒有證據,定是不會找各位來的。”此話一出,在座的兩個黑了臉。

她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只是把前一波人的話錄音放了出來,順便對應時間點找到了幾段監控。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人後說人是非,想著完全置身事外,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兒。

杵在監控附近,不是活該被人查到嗎?還是語音影片都算清楚的。

眾人:鬼知道公司在這個位置有監控......

既然是證據確鑿,嘴硬的也不反抗了,供出了流言來源。

這次出奇一致---設計部的柳江兒。

“你們這段我錄下來作為報警的依據,沒有意見吧?”

自知理虧:“行吧行吧,你錄吧。”

“好。”看了眼手錶,剛好五點半:“可以下班了各位,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

說完她收拾著,趕緊打卡。

晚上柳江兒就收到了他們的通風報信--冷欺雪在查她。

她倒是心大,回覆著,只要不承認不就沒事了。這種事情,哪兒有什麼證據,再說了,源頭也不在她。

次日剛上班,冷欺雪便哭哭啼啼一副我見猶憐的受害者模樣,帶著警察將她拉走。

柳江兒一臉懵,辦公室眾人何時見過冷欺雪如此模樣,皆是嚴陣以待吃瓜狀態。

在問詢室對峙了一番,柳江兒意識到,這不是冷欺雪一個人的流言那麼簡單。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高中老師猥褻的事情,我,我.....”

“柳江兒,這是件集體訴訟案件,請你務必配合警方!”

集體訴訟?

見她要哭,警察擰著眉頭問:“你既然不知道他們高中老師猥褻的事情,那麼冷欺雪被猥褻又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

柳江兒一咬牙,終是將翁殊然供了出來。

設計部被帶走兩個人,徹底炸開了鍋。

黎問野跟著蘇挽風剛回公司,就聽見裡頭躁動,冷欺雪不在。

去問前臺小姐姐,才聽說出了事。

警局離得不遠,他一路跑過去,滿頭大汗。

“那個,警察同志,我是冷欺雪家屬。”

他進去找到她們所在的問詢室,只聽得裡面帶著哭腔說話。

是她在哭!

轉身去問了警察他能不能進去,得到了乾脆的拒絕,只得在大廳心煩意亂地來回走動,又得了警察的警告讓好好坐著。

冷欺雪哭完,壓力給到翁殊然這邊。她是源頭,已經沒有辯駁的餘地了。

若是承認是事實,至少要說清,集體起訴勢必有許多認識的人,事情很容易查證;若是不承認,那就坐實了造謠,進退維谷。

看著冷欺雪哭完拭淚的臉,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看都虛偽地很!

這一次,是她輸了。

“她出去,我只同警察說。”

她肯開口,事情就簡單很多。

“小雪!你沒事吧?”

黎問野盯著門口,見她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冷欺雪眼淚掛著,突然依偎到他胸口嚎啕大哭,黎問野眉頭緊鎖,摟著她肩的手緊了緊:“到底怎麼了?”

她抽泣著悄聲說:“先帶我去外面~”聲音倒是冷靜又平常。

美人在懷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他應允摟著向外帶,嘴裡還不停安慰著。

冷欺雪聽著他的心跳,心說他倒是挺上道的。

到了警局外,她一把推開,被“拋棄”的黎問野看著她恢復如常的臉,眼裡哪有什麼淚水,甚是有些震驚。

“合著你光打雷不下雨,都是裝的?”

她心裡腹誹,你倒是裝得挺像,不知道的看剛剛那緊張的神色還以為真是我什麼人呢。

“你來幹嘛?”

“我說擔心你,你信嗎?”長睫掩下眼中的失落,打斷她可能讓自已傷心的答覆:“和聲陳經理今天過來,你不在公司接待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哥回去處理了。你們怎麼回事啊?”

和聲那邊,她跟小欣打過招呼......這傢伙,找誰不好....

“你要不要直接辭退我,將工作都轉給蘇總做好了?”

黎問野一時有些生氣:“當員工的誰沒個有急事的時候,偶爾讓別人幫忙不是什麼大問題吧,不就是找你領導了嘛,我做的沒問題你至於如此陰陽我?”

冷欺雪見他噼裡啪啦一副小孩子賭氣的模樣,靈魂發問:“黎問野,這些年你只長年紀不長心智是嗎?”

“誒?不是,這也能扯上幼稚?我怎麼就幼稚了?!”

警局有人出來衝她招手,她趕緊轉身迎風睜著眼,很快紅了眼眶。

黎問野: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

快步跟上,聽見警察說:“她承認是造謠你被高中老師猥褻,不過,如果你確實是受害者,我們也希望你勇敢說出來... ”

黎問野腦子聽見這幾個字,腦子嗡地好一會聽不見其他。只知道有人造她的黃謠上位什麼的,卻不知道是高中那件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當初沒有能力...

“至於集體訴訟的事情,你要是有什麼新的證據可以提供的隨時聯絡。”說話的警察遞了個名片,二人離開。

黎問野滿腹心事,看著她淡定接電話處理工作的側臉,心裡升起的無力與疑問一樣多。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口。

蘇挽風幾天不在,回來忙得很,與和聲陳經理匆匆打完招呼,便去接待政府對接人員。

冷欺雪從警局回來得及時,他還沒等多久。

簡單賠禮道歉,雙方正式進入洽談。

“姜總,合作愉快,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冷欺雪送客到電梯口,算是正經事沒耽誤。

柳江兒走得主動,設計部同事的眼光她都快受不了了,本以為只是隨口一說的事兒,誰想鬧這麼大。

翁殊然告誡過自已不要說,又是被自已供出來的,她也不好意思再聯絡。

面對公司突然的風平浪靜,冷欺雪跟沒事人一樣,一如既往地冷漠做事。

只是知道原委的同事們,同她打招呼時,多了幾分敬畏。

黎問野找她請假,冷欺雪覺著好笑又訝異:“怎麼,真當自已是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