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嘉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搭在安禾肩上的手。
即便她的視線沒看向她,安禾也莫名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當然是聊聊關於你謀殺未遂的手段了……”
周聿白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幹了什麼?”
眾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倒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
安禾的身子瞬間僵直,她不知道江念嘉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的。
或許她只是猜的,只要她不承認,江念嘉現在的行為就是汙衊。
所以她依舊只是勾了勾唇角,語氣略有些挑釁:
“你在說什麼啊江小姐,你這樣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
江念嘉很欣賞她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平靜無波的眼底終於湧上了一抹笑意。
她向周聿白伸出手,對方頓時意會,把江念嘉剛才放他身上的手機放在了她的手上。
只見江念嘉低頭,單手擺弄著手機。
圍觀的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她的手上,生怕錯過什麼大瓜。
很快,她將手機螢幕朝向眾人,一段影片展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段監控,時間顯示是在昨晚。
只見安禾往看守人員那邊塞了一疊鈔票,賽車場的監控有聲音,就聽見她說:
“大哥,我就想進去拿我落在車上的東西,馬上就出來,你通融一下吧?”
見她只是這麼小的事情,還收了對方這麼多錢,那安保人員也是鬼迷了心竅,放人進去了。
結果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安禾順走了一串鑰匙,換上了她提前準備的鑰匙。
畫面轉到賽車場內部,她用剛順來的鑰匙開了周聿白停放希爾斯的車間,在車上擺弄了一下。
而懂車的人都發現,按安禾這樣子弄的話,今天在彎道上,江念嘉的車就會失控……
看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嘴上都是抨擊她的行為:
“這個女的也太惡毒了吧,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算是蓄意謀殺了吧……”
“不愧是安家教出來的女兒,我小時候和她們兩姐妹玩過,不小心碰了她們一下,她倆就合夥給我弄大坑裡,
當時我摔傷了腿,她倆還跑回去了,被發現的時候都晚上了,跟大人說,都不信倆小孩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惡種,而有的人在後天錯誤的家庭教育裡,成長成了惡種。
“我去還能這樣啊,歇後哥,快來評一下。”
愛說歇後語的男生摸了摸下巴,輸出了起來:
“真是陰溝裡的辣椒,陰險又毒辣。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江念嘉看向他,忍不住讚歎地點了點頭:
“總結的很到位。”
影片還在播放。
只見做完那些事之後,安禾用監控室的鑰匙去監控室刪掉了監控,下一秒,畫面突然黑屏了。
江念嘉收回了手機,鬆開了手,垂眸看向安禾:
“安小姐,還有什麼想說的?”
失去了江念嘉的桎梏,安禾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嘴裡喃喃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
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甚至連監控備份都拿走了……
江念嘉哪裡來的監控?
或者說,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做了這些?
江念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臉上笑得燦爛:
“安小姐,你怎麼和你的妹妹一樣這麼不小心?”
安禾眼神有些渙散:
“你什麼意思?”
江念嘉走上前,湊得有些近,安禾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周身散發出的隱隱寒意。
只見她的笑容帶著嘲諷,在安禾看來猶如撒旦降臨一般,聲音緩慢而諷刺:
“你做這種事,就不要讓我知道啊,現在怎麼辦,還留了證據,故意殺人誒……”
其實從上次會所事件起,她就感覺到了安禾對她很深的敵意。
作為殺手,她即使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但本能的警覺讓江念嘉一直關注著安禾的動向。
就在前天晚上,她和周聿白見面回去的之後,照例去關注她的動向。
卻發現她曾在兩人見面的咖啡廳出現過。
江念嘉搜尋了咖啡廳的監控,發現兩人約定去賽車場的時候,安禾就正好路過了他們身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當時江念嘉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果然前一天晚上,她去搜尋了賽車場的監控,結果發現晚上的監控都丟失了。
不過抱歉,她最擅長的就是資料修復。
看到監控內容的那一刻,她發現了這隻偷偷摸摸的“老鼠”。
江念嘉立馬動身潛入賽車場內,她倒是不需要花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