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聲啼哭的鮫珠,現在我把它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你,有了它,以後你在水下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雲纖還沒來得及說自己不要,就被幸羽直接把珠子塞進了嘴裡。
囫圇吞棗地嚥下,她立馬就感覺自己像水裡的魚一樣特別的舒服。
雲纖高興地遊了遊,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嘿!遊了一圈,忽然發現幸羽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雲纖停了下來,兩隻爪子尷尬的四處摸了摸,“我,我沒有東西送給你呢.”
幸羽從石頭上向她遊了過來,“沒關係,等你以後有了在給我.”
然後就拉著雲纖的爪子帶著她向深淵的底部游去。
幸羽的尾巴很有力量,遊的很快,這是一種雲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玩著玩著兩個人就熟絡了起來,深淵的底部長著很多長長的藻帶,一根根隨著水流向上飄起。
幸羽帶著她在這些柔軟又密集的藻帶裡閃來閃去的捉迷藏。
雲纖興濃的已經忘記了自己是隻貓了,她真把自己當成了一條魚。
幸羽的尾巴很漂亮,在幽暗的淵底閃著漂亮的銀光,妖嬈而又迷人。
雲纖覺得幸羽的魚尾巴比她的貓尾巴還要好看。
兩人你追我,我追你的玩了半晌,才游出鮫淵準備回去。
回去的路上,雲纖不禁問幸羽,“幸羽,你為何非要跟我成親啊?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成親不都是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嗎?”
幸羽笑了笑,“我們可以先成親在相處啊!”
忽而又似想到了什麼,冷聲道,“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雲纖脫口道,“我只是覺得我還沒化形,還沒到成親的年紀呢.”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我……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
“我……”“閉嘴!”
雲纖頓時閉上了嘴,看來這個鮫族皇子是鐵了心要嫁給她了。
晚膳鮫王特意設宴款待了玉清,幸羽坐在雲纖的對面,時不時的就衝著她含情脈脈地遞眼神。
雲纖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這個幸羽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嫁出去啊。
玉清把桌上的那條魚全都端到了雲纖的面前讓她吃個夠。
雲纖乖乖地吃魚,頭也不敢抬,生怕碰到幸羽那羞人的眼神。
宴席正進行著,大殿外突然衝進來了一群水族兵衛,為首的是一個長的很深沉的中年男子。
一群水軍的身後還壓著一個人。
鮫王立即站起身迎了下來,“西龍王,大駕光臨,這是怎麼了?”
原來這個一臉嚴肅的人是西海龍王,雲纖瞄了瞄被那群人押解的女子,長髮飄散身形嬌小,臉蛋被那鮫人特有的烏髮給遮住了一半,看不真切。
西海龍王敖銳深鎖著眉頭開口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大擺宴席?你的女兒勾引我龍族三皇子連夜私奔,這事你管是不管?”
這話說的鮫王有些糊塗了,他總共就兩個女兒,大女兒嫁去了南海,二女兒嫁去了蛟族,剩下的一個還沒化尾正在大殿上坐著呢,這又是哪來的女兒啊?“我說老大哥,這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總共就生了三個啊,最後一個還在這坐著呢.”
鮫王指了指身後的幸羽,幸羽挑了挑眉,一臉不耐地看了那西海龍王一眼。
那名被押解的女子聽後,身子微不可聞地晃了晃。
雲纖一邊吃魚,一邊分心看著大殿中發生的事,敖銳伸手一指,“你敢說這個叫雲稚的鮫人不是你鮫王的女兒?”
頓時玉清端起杯子的手一頓,雲纖正在吃魚的嘴一張,魚塊從嘴裡掉了出來。
那個被押解的女子就是上神要找的心上人?雲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貓眼。
玉清的目光也朝著人群中的那抹清瘦的身影看去,幽深的煙眸中似是燃起了什麼東西。
雲纖趕忙揚起臉,看了看玉清的神情,然而她只看到了下巴。
反正也沒她什麼事,她還是吃她的魚吧。
那鮫王一聽到“雲稚”這個名字,立即就想到了上神來尋的人也是叫雲稚,莫非這個女子就是上神要找的人?再抬眼看向那穿著樸素的女子時,只覺得模樣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有過這樣一個女兒。
敖銳以為他不說話就是無話可說,繼而更加憤慨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這般的不知廉恥,小小年紀就會到處攀附權貴,招惹龍族皇子,妄想做皇子妃.”
鮫王看了半晌也實在記不起自己何時又多出了個女兒來,便向敖銳解釋,“西龍王,你先坐下消消火,待我查問一番,再來向你交代可好?”
敖銳鼻子一哼便由人引到了座位上。
鮫王叫來了帶魚精問他怎麼回事,帶魚精趕緊把事情一一告知了他。
期間那名女子一直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著鮫王,似是在恨他的薄情寡信。
經過帶魚精的提醒,鮫王這才想起來,自己年輕時曾犯過的一場情債。
那時的他才剛剛榮登王位,四處巡視時,巧遇了一位溫柔美麗的鯉魚精,兩人一見鍾情,在一夜的嬉戲後,自己就返回了鮫人宮,倒是把那位露水情緣給忘的徹底。
待他再看向那名女子時眼中含了一絲愧疚,自己竟不知,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
鮫王走到那名女子的面前,動了動嘴,猶豫道,“你,你母親可還好?”
那名叫雲稚的女子一臉的憎恨,“死了.”
鮫王眼皮跳了兩下,死了?年少輕狂時的他就這樣誤惹了一名鮮活女子的一生?心中慚愧頓生。
“你是我的女兒?”
鮫王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雲稚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我從沒說我是你的女兒,你不是隻生了三個孩子嗎?”
鮫王一時無話,他要是知道自己還有一顆遺世明珠,定是怎麼也不會任由她流落在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