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就扶著站立不穩的玉清等在街邊。
方才在那陳碧蓮的房中,玉清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為了不讓自己失了神智,他硬是拼著力氣摔碎了花瓶刺向了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會兒靠在雲纖的身上,玉清心中那萬蟻噬咬的酥麻感被無限放大。
清醒時的玉清已是情難自控,更別說現在被餵了藥了。
玉清不老實的抱著雲纖的腰,埋首在她的頸間輕吮。
雲纖被啃得簡直要崩潰,脖子那是她最怕癢的地方。
她好想笑啊,怎麼辦?“玉清,玉清.”
雲纖輕聲喚著他,妄想著能把玉清喚回一些意識。
可是玉清並未被喚回一絲神智,而是失語般的回應著雲纖的輕喚:“纖兒,纖兒……你好香.”
雲纖,“……”她好香?她是烤雞嗎?玉清的臉很燙,燙的雲纖都感覺要被烤乾了。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那個王志回來,雲纖的心裡更是急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現在得趕緊帶玉清回去找大夫。
正焦急的盼著,不遠處王志駕著一輛馬車過來了。
兩人吃力的把玉清抬上了馬車,王志趕緊拽過韁繩往甜水巷駛去。
玉清一路上昏昏沉沉纏著雲纖哼唧不停。
雲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忍著大紅臉任由玉清把她當做一個烤雞在啃。
把玉清帶回家後,雲纖就急著要王志去幫忙找大夫來給玉清看看。
王志還要去還馬車,見雲纖不懂,便難為情的丟下一句:這事不用找大夫,弟妹你只要滿足他就好了。
說完便奪門而去。
雲纖,“……”滿足他?雲纖轉身看著床上那個正在不安分的玉清,渾身一陣滾燙,燒的她猶如那猩紅的碳火。
可是她還沒有和玉清拜堂呢!看著玉清得而不滿的樣子,雲纖知道此時的他一定很難受。
玉清酡紅的臉頰和額頭沁出的細汗無疑不是在告訴她,他現在正遭受著折磨。
雲纖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床邊。
剛坐下,玉清就扔掉了懷裡的被褥,尋著雲纖的味兒貼了上來。
雲纖,“……”此時的玉清好誘人吶!身上散發著好聞的奶香氣。
怎麼辦?吃還是不吃?雲纖暗自唾棄了一下自己,下凡不就是為了吃這個小白兔麼?這會兒怎麼倒還猶豫上了?抱住了雲纖,玉清滿足又低媚的在她耳邊喚了聲:“纖兒……”雲纖渾身一酥,就被玉清給壓倒了。
玉清剛要上下其手,雲纖突然又驚坐起來。
“等等,我先把帳子放下來.”
……此處……精疲力盡後,雲纖腦子裡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就先洞房在拜堂吧!雲纖記得她閉眼前天還亮著,再睜眼,天黑了。
雲纖,“……”這日子過的,醉生夢死啊!玉清一個翻身把臉朝向了她,雲纖這才想到自己此時和玉清是赤誠相對的。
有些羞澀的想要起身穿衣服,玉清的羽睫便睜開了。
“……”雲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迅疾的把臉埋進了玉清的懷裡。
一想到昨晚的畫面,雲纖這老臉上就止不住的發燙。
沒想到玉清也有令人瞠目結舌臉紅心跳的一面。
自己昨晚也變的渾不像自己了。
玉清翹起嘴角一陣輕笑,伸手就把雲纖裹進了懷裡。
暖在被窩裡的身體溫熱滑膩,雲纖的鼻間充斥著滿滿的旋霓氣息。
要死了,她忘了他們現在都沒有……雲纖捂在被子裡悶的滿頭熱氣,剛把頭冒出來,便對上了玉清那雙柔情蜜意的眸子。
“娘子.”
“額……相……相公.”
雲纖能感覺到她現在的臉一定很紅。
不是都已經交給彼此了嘛,怎麼現在她反而變得總是容易臉紅了呢?玉清低頭看著自己懷裡露出的一雙無辜又嬌羞的水葡萄,心念一動,又再度欺了上去。
雲纖,“……”媽呀!還來?雲纖:趕緊放帳子。
玉清:帳子已經放下了。
雲纖扶額:那大家就趕緊把眼睛捂上吧!……次日一早雲纖再次睜眼,身邊早已沒有了玉清的身影。
她一驚,就直接坐了起來,被子墜了下去露出了身上的紅斑。
臉皮一羞,趕緊撈了衣服給自己披上,下床來到外面,就看見玉清弓著身在廚房裡忙碌著。
玉清端了兩碗清粥小菜,一轉身就看見雲纖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看著他。
那雙靈動的眸子在幽幽的發著綠光。
走到雲纖的身旁,玉清眼神寵溺對她道,“肚子餓了吧,過來喝點粥.”
被這麼一提醒,雲纖還真覺得有些餓了,一想到這兩日忙的都沒有吃過東西,雲纖的臉皮又是一陣滾燙。
雲纖再次感嘆:唉!這日子也真是太沒羞沒臊了兩人坐在桌前喝著軟糯的米粥,雲纖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玉清,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玉清聞聲什麼也沒說,只淡淡的說了聲:“好.”
彷彿只要是雲纖說的他都會聽之任之。
沒有什麼比寵愛自己眼中的人更能讓他感到饜足的了。
吃完了東西,雲纖和玉清兩人迅速的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騎上踏雪,繼續向南出發了。
這裡距離京都還不夠遠。
一天後,陳碧蓮就帶著官府的人破門衝進了雲纖和玉清在甜水巷的屋子。
陳碧蓮沒想到,原來這兩人是朝廷一直在緝拿的逃犯。
將軍的兒子帶著當朝太子妃野逃在外,還真是古今奇聞呢!只不過當她們過來捉人時,屋內早已人去樓空,鬼影都沒一個。
陳碧蓮氣的衣袖一甩,“又讓他們給跑了.”
官府的人見人已經逃走,立馬又增派人手四處追查雲纖他們逃走的蹤跡。
這可是他們這些邊城小官立功的大好機會。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挖出來。
雲纖和玉清依舊一路避開大道,當兩人剛剛到達下一座城的時候,他們就被一群官兵給圍住了。
雲纖沒想到這些人速度這麼快,趕在他們前面就已經張貼了玉清的畫像,散佈了他們的訊息。
等著她和玉清自投羅網,他們一進城,就給他們來了個甕中捉鱉。
為首的命官朝著雲纖恭敬的施禮道:“下官有禮,太子妃既已流離多日,還是勿要任性,請太子妃下馬,由本官護送太子妃回京都。
雲纖不屑的冷笑道,“你們怕是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太子妃.”
那人繼續道,“太子妃若是堅持不降,那下官就只有失禮了.”
“弓箭手準備.”
一聲呼喊,一排弓箭手立刻進入了備戰狀態。
所有持箭的人都是對準了她身後的玉清。
雲纖怒目而視,轉身攀住了玉清的肩膀翻身坐到了他的後面。
她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射這箭。
玉清回頭疾呼:“纖兒!”
雲纖扶著玉清的肩膀安撫道:“玉清放心,他們不敢放箭,若我死了,只怕他們的人頭掉的更快.”
玉清的眼中充血,他的女人他都護不了,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駕.”
玉清喝馬往前衝去。
“給我圍起來.”
為首的那人揮手下令。
呼啦啦,一群官兵拿著兵器紛紛圍剿了上來,踏雪長嘶一聲,抬起前蹄一躍而起,從那群人的頭頂越過沖出了包圍,朝前狂奔而去。
後面立刻就有騎馬的弓箭手持箭追來。
踏雪速度快,任他們的馬在跑也追不上。
可任由這麼追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辦法甩掉他們。
雲纖大呼一聲:“踏雪掉頭.”
踏雪果真聽懂了,急轉身朝後奔去,後面緊追的弓箭手始料未及,交錯時,雲纖雙腿夾上玉清的腰,身子往後一仰,伸手揮劍刺傷了弓箭手的馬腿。
玉清擔憂地喚道:“纖兒!”
雲纖解決了兩個跟的比較緊的弓箭手之後,對玉清道,“玉清,再調頭.”
玉清知道雲纖的意思,立馬勒了韁繩,踏雪及時調轉馬身,踏塵而去。
踏雪雖快但也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馬,馱著兩個人疾馳不了多久。
突然,玉清的耳邊擦過一道勁風,一隻箭羽射在了地上。
玉清心中驚駭,轉身一手攬住雲纖的腰,把她從身後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雲纖驚呼:“玉清,你幹什麼!”
玉清堅定的把雲纖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柔聲道:“乖,待著.”
使勁地掙了掙,玉清箍的死緊,雲纖竟是掙脫不開。
身後不斷的有利箭向他們射來。
玉清咬牙大喝一聲:“踏雪,在快點.”
踏雪聽了,四蹄狂奔,把後面的人遠遠的甩開。
雲纖躲在玉清的懷裡眼眶通紅玉清你為何要這麼傻?突然前方的路被一條奔流的大河給攔住了,河面十幾丈寬,河水湍急,任由他們水性再好也是遊不不過去的。
玉清右手抱緊了懷裡的雲纖,左手把韁繩死死的纏在了手腕上。
玉清大喝一聲:“踏雪,跳.”
踏雪毫不猶豫的跳入了大河。
墜入冰涼的河水,雲纖立馬閉氣。
突然她感覺到玉清箍著她的手鬆開了。
追至河邊的人,皺眉問道:“現在怎麼辦?”
另一人懊喪的回道:‘先回去稟報孫大人,在聽候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