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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入紅樓

鬧劇結束,幾人接著往前走,玉藍低聲打趣的對雲逸說道,“沒想到丞相夫人私下裡是這般的頑皮呀?”

雲逸,“……”這話是在誇還是在罵?雲逸心裡嘀咕,這主子的心思一向他都猜不準。

雲逸笑著打哈哈:“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相處久了你會發現我也很有趣的,呵呵!”

玉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停住了腳,雲逸疑惑道,“玉藍,怎麼不走了?”

抬頭一看,好死不死的玉藍停在了朝花惜時的大門口。

雲逸一時有點慌,摸不準他是要幹什麼。

玉清道,“大哥,怎麼了?”

玉藍微微一哂:“長這麼大,還沒逛過青樓喝過花酒,今日恰逢此處不妨進去看看到底有何玄妙之處.”

雲逸,“……”雲逸臉苦,玉藍你確定你是想逛青樓而不是故意報復麼?玉清有些臉紅道,“大哥,這不太好吧?還……還是不要了,我們回去吧.”

玉藍不聽勸說抬腳走進了朝花惜時,他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勾的這些男人舍功忘業的往裡鑽。

一進這座硃紅色的花樓,裡面便立即迎上來一個穿著稀薄的女子,滿臉嬌笑的對著他們打招呼。

“幾位公子,是來聽曲呀,還是來找哪位姑娘的呀?”

女子在對著他們調笑時還不停的擺弄著自己胸前的幾縷髮絲,引的人不自覺的就會朝她的胸口看去。

玉藍皺眉,這些女人就是這樣來誘困住進來尋樂的男子麼?玉藍此時眼神冰冷的直接要把她給凍死。

女子被他的眼神給嚇住了,自她進這花樓到現在還沒遇見過如此眼含殺氣的人,客人也不招待就抓著帕子跑開了。

雲逸緊跟其後,他怕待會這殺神一個義憤填膺就在這裡大開殺戒啊!“玉藍,這裡無聊的很,我們還是回去吧,你要是想喝酒,回去我陪你喝.”

雲逸語氣輕哄著,眼神哀求著,上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

玉藍理也不理的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跟小二要了二樓的廂房,便隨著進入了房間,玉清也沒法子他必須得跟著玉藍,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小荷哀嘆:怎麼又來了這個不祥之地?進了房間,幾人面面相覷,有了樓下的一幕,哪個姑娘也不肯進來為他們撫琴。

小二上了兩壺酒,就躬身退了出去。

恰逢後院蓮池中央的雲臺之上有琴表演,琴音自臨窗傳來,幾人透過開啟的窗戶就能看見院中的情景。

彩燈高掛,花影重重,雲臺中一襲白衣女子正在撫琴彈奏,微風吹起幾縷烏髮,更顯得女子縹緲仙資如那月宮嫦娥,琴音之中盡透著一股看破紅塵之意。

雲逸瞥了兩眼就不敢在看了,玉藍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眼神便往那女子看去。

嬌軟憐弱,為女子都需得這般才能引的旁人喜歡?古有木蘭從軍,楊家女將戰場殺敵,哪一個不是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粉黛魁首是也。

這樣的女子才應當值得人去喜歡去向往去愛慕,而不是這些口蜜腹劍毫無骨氣自我憐賤之人。

玉藍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酒杯,雲逸駭得滿頭是汗,祖宗你可千萬要沉住氣啊!玉清全程不敢抬頭,臉紅髮燙,生怕抬眼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雲纖就托腮盯著紅臉的玉清猛瞧。

上神真可愛,有了上神在,其他的都是俗花爛草。

玉藍冷不丁的開口道,“雲逸,你們男子都喜歡這般模樣的女子麼?”

雲逸不假思索道,“我不喜歡女的.”

玉清聞言看向了雲逸,滿眼震驚。

雲纖也看了過去,玉藍這話聽著很奇怪耶,為什麼用的是你們?他不也是男的麼?他不喜歡女的麼?想著雲纖又奇怪地看著她哥,難道他哥真是斷袖?雲逸尬笑地擦著頭上的虛汗道,“我嘴快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這裡的女子,呵呵!”

“……”雲纖白眼,嚇死個人。

玉藍舉著酒杯朝著雲逸示意他也喝,這下雲逸更苦了,自從知道了他的毛病,他現在不敢喝了。

玉藍不急不躁的就這麼舉杯等著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

雲纖也給玉清倒了一杯酒,哄著他也嚐嚐,玉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敢。

雲纖哄他喝一杯沒事的,男孩子遲早都得會喝酒的。

玉清被雲纖勸的有些動搖,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頭一遭,要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架不住雲纖的哄騙,玉清端起酒杯輕輕的在唇邊沾了一點,舔了舔,不辣,還帶著一點點清甜。

雲纖溫柔地看著玉清,“怎麼樣?不難喝吧?”

玉清羞澀地點點頭,他剛才只沾了一點其實也沒嚐出什麼味兒來。

雲纖又哄著他喝了小半杯,這次倒是把玉清給辣著了,說什麼也不肯在碰了。

玉清心裡嗔怪:雲稚這個大騙子,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喝,為什麼他們還喝的那麼喜歡?雲纖讓小二端了些水果來,給玉清過過嘴裡的酒味。

邊上的兩人一會兒沒看就已經兩壺酒見了底,雲逸的臉色看著已經有點泛紅了,玉藍還神色清明的跟夜裡的獨狼一樣。

忽然窗外傳來了嘈雜聲和女子的哭喊聲,雲纖伸頭一看,雲臺上撫琴的女子正被一豬妖欺負。

這豬妖還有點眼熟呢?雲纖定睛,這不是軟柿子嗎?真是好久不見哦,他還是這麼喜歡當街欺男霸女呢!這變態的。

只見那應世雄罵罵咧咧地拉扯著雲臺上的女子要將她拖進房間裡,女子掙扎不從,豬妖作勢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撕她的衣服。

嘶啦!女子袖子被扯掉了半邊,露出雪白的手臂,這幅刺激的景象惹的應世雄兩隻豬眼立馬紅了。

應世雄發狠,這小娘們他可是眼饞了不少日子了,次次來都捧她的場,現在讓她進去陪著喝一杯酒都不肯,真是給臉了。

她不願意進去,那他也不介意直接在這裡辦了她。

周圍的人沒一個敢上前阻止,就連朝花惜時的管事也不敢上前去求情,四周還站著不少應世雄的爪牙。

都知道他是應王世子,誰也不敢得罪,得罪他的人也都沒有好下場。

憐雪心中哀憐,自己今日怕是要死於這雲臺之上了,只嘆她這一世命苦,沒有生於那親和之家,願來世能投到一仁善家裡,不求富貴只求爹孃疼愛。

就在憐雪準備咬舌自盡時,玉藍猛地投下手中的酒杯當做暗器砸在了應世雄的腦袋上。

應世雄‘哎呦’一聲手捂著腦袋直起身向後看去,他孃的,誰敢壞他好事?玉藍憑窗跳下。

憐雪睜眼只看見,漫天繁星中落下一清絕蕭瑟的身影,猶如上天九重霄裡的仙君落世。

憐雪一時竟看痴了。

玉藍出手,雲逸嚇得立馬站起來扒在了窗戶上,這祖宗果然是要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