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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裝腔作勢

放下茶具,小荷滿臉堆笑地退到了一旁,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雲逸猛瞧。

她要把這一年的缺失都給補回來。

雲逸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哪裡不對勁?總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光線在向他射來,刺得他的臉皮有點痛啊!雲逸抬頭就看見守在門邊的小荷兩眼聚神地看著他,就像……就像……看見了噴香的雞腿?雲逸暗地裡哆嗦了一下,忙把小荷給打發了出去。

擱著以前他是很樂意享受這樣的目光。

現在只覺渾身刺撓,難道自己真是和男人待久了?“人家小丫鬟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為了你能青睞一眼,你還把人家給支走了,大哥你現在怎也變得如此不懂憐香惜玉了?”

雲纖端起一杯茶,嘬了兩口,看著茶杯出聲指責。

雲逸伸手摸了下茶杯,手被燙了回來,“這麼燙也能下得去嘴?真是難為你了.”

雲纖直接破功,直把杯子砸在桌子上,剛衝好的熱水濺出來,燙的雲纖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哈,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也不看看你哥哥是誰.”

雲逸拍著桌子大笑。

雲纖惱怒至極,臭罵道,“你是豬!”

被砸了場子的雲纖覺得很沒面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要是在這個愚蠢的大哥面前,自己總是立不起場子。

雲纖憤怒的破門而出,腳步飛快地衝出了逸雲院,小荷在後面跑的都沒有追上她。

雲逸,“呃……”看著雲纖離去的背影,雲逸手指玩味兒地敲著桌子,這小丫頭個子沒長多少,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月朗星稀,華燈初上,繁華的京都天黑才是熱鬧的時候,白天的熱燥褪去,夜晚的涼爽襲來,真真是上街捕風捉影的好時機。

要問捕的什麼風,捉的什麼影?自然是玉女香風,窈窕倩影。

走在前面滿目繁華應接不暇,離開只一年之久,這京都就大變樣了,雲逸大致地數了數,街道上多出了五六家勾欄茶坊。

他暗自在心裡‘嘖嘖’了兩下。

雲纖滿臉陰鬱地走在後面,說是出來逛逛,還不是惦著那煙花柳巷之地。

為了防止他在禍害銀子,雲纖堅決地跟在了雲逸的後面。

小荷也警惕地跟在了自家小姐的後面,就怕一個不注意小姐就竄進了路邊的青樓裡。

剛走到朝花惜時的大門口時,雲纖就被一穿著清涼渾身粉香的姑娘給抱住了。

空氣暮地一靜。

“雲公子,你好久都沒有來朝花惜時看奴家彈琴了,今日不妨進來喝一壺淡茶聽奴家給你彈一曲情長怎麼樣?”

香衣魅影軟綿綿,女子就像渾身沒有骨頭似地貼在了雲纖的身上,那一身的香粉氣燻的她頭暈。

雲纖尷尬地對著她哥笑了笑,那表情雲逸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曾經是他的專屬表情。

雲纖暗叫該死!雲逸轉頭朝著朝花夕拾裡面看了看,陳設佈置盡顯雅緻別意,進去坐一坐倒也無妨,便抬腳走了進去。

跟在後面的小荷氣的眼睛都蹬直了,一點都沒有變,狗還是那條狗,改不掉吃屎的毛病,聞著屎味就走不動道了。

雲逸進去,雲纖自然也被人拉了進去,雲纖汗顏,兄妹兩逛花樓,這叫什麼事呀?小荷在後面氣得直跺腳,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喜歡大少爺了這條狗了,她要去喜歡玉清公子這隻兔子。

望著進去的兩個身影,小荷暗恨:兩個殘花敗柳。

一進去,小二就熟門熟路地端上了茶水點心,香噴噴的姑娘對著他倆福了福身,輕聲軟語道,“雲公子,今日想聽憐月彈哪一曲?”

雲纖用手捂著微微發燙的臉硬著頭皮讓她隨便彈一曲就打發了。

憐月微低著身子,起身時故意衝著雲纖拋了個眼神,雲纖嚇得窘迫的半遮著眉眼不敢看。

雲逸也不自然地咳了咳嗓子。

嫋嫋琴音傳來,雲逸不懷好意地開口,“看來我走之後,你也沒閒著啊?”

雲纖面色微窘,她要怎麼和大哥解釋呢?雲逸眼珠子一轉,“喝茶多沒意思,敢不敢和大哥拼個酒?”

雲纖一拍桌子應承道,“有何不敢?”

喚了小二要了兩壺酒,兄妹二人推杯換盞起來,喝的興起了甚至還划拳豪飲來酒不懼。

什麼香影雪白,迷霓之音全都被拋到了腦後。

半個時辰過去了,桌子上已經歪七扭八地倒了一桌子的空酒瓶,數數有七八個。

雲逸睜著通紅的雙眼晃了晃腦袋,道,“沒想到,纖兒你還挺能喝,不愧是我雲逸的妹妹,像個漢子.”

雲纖兩頰酡紅,微醺著打了個酒嗝,“少往臉上貼金,今天你要是喝不過我,以後得叫我大哥,不對,大姐.”

“大姐,呸,小妹,喝之前我得問個問題.”

雲逸的腦袋已經有點打結了。

“你說.”

雲纖口齒不清道。

雲逸搖搖晃晃俯下身子,湊到雲纖的耳邊,“我說你一姑娘家怎麼也喜歡往這花柳之地鑽吶?莫非你也喜歡?”

雲纖毫不遲疑地猛點頭,這大哥真不是白叫的,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

“哥,你說這裡的女子為什麼個個身材都那麼婀娜多姿啊?我怎麼就沒有呢?嗝!”

雲纖又打了個酒嗝。

雲逸給難住了,他撓了撓腦袋,道,“應該是她們天賦異稟吧!”

逐又看了眼雲纖那一馬平川的胸,打擊道,“你還是算了吧,天賦太差.”

雲纖氣得一拍桌子,“你不是號稱花中小蜜蜂嗎?這都不知道?”

“我又不愛吃麵食,我喜歡聽她們講故事,這地方啊就像一個人間故事錄一樣,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可悲可嘆的故事.”

雲逸猛灌了自己一口酒,一股清涼從喉間滑進了胃裡,然後又沿著原路竄上來一條火線,那滋味直衝天靈蓋。

“誒,對了,白天跟我打架的那人是誰啊?一身的殺氣.”

雲纖歪在桌子上,隨口問了句。

雲逸立刻端坐了起來,噴著酒氣道,“那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剛去漠北時還曾救過我一命,至今一直還未能報答.”

“那就以身相許唄!”

雲纖曖昧地看著雲逸。

“別胡說,我要是搞斷袖,雲家那不就絕戶了.”

雲逸瞪著眼給雲纖倒滿了酒,用眼神示意她快點喝。

雲纖豪氣地仰頭一口悶了,然後辣的直吐舌頭。

放下酒杯,雲纖就惱道,“說了半天,你也沒說他是誰,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跟我繞彎呢?”

“他就是,嗝,就是將軍府的大公子玉藍啊.”

雲逸傻笑著說道,“大哥,我跟你說,剛到漠北時,我真是打退堂鼓了,那地方太荒涼了,就是因為遇見了他,我才沒跑回來.”

“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冷酷霸氣的男子,對敵從不手軟,利落乾脆,手起刀落間人就沒了.”

雲纖敢肯定她哥現在已經喝多了,連哥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