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摸了摸馬頭,馬毛有點扎手,他又牽著韁繩領著白馬走了幾圈,白馬脾氣溫順的很,還湊著鼻子伸出舌頭舔了玉清一口。
玉清一時不查,被白馬舔了一臉的口水,雲纖無語,連馬都被上神的顏值給誘惑了。
雲纖感慨:都是同道中人啊!誒?這話怎麼聽著不對?雲纖讓玉清上馬,教著他怎麼驅馬,怎麼讓馬加速,又怎麼讓馬停下,韁繩又該怎麼拉。
玉清聽得一臉認真,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學會這些本領,不想自己在弱下去了。
———因為他有了想要比肩的人。
雲纖牽著馬讓玉清自己單獨騎了會兒,讓他適應一下馬的高度,雲纖看的出來玉清怕高。
走了幾圈,雲纖便把韁繩遞給玉清,讓他自己試著騎,玉清神色有些緊張的接過了韁繩。
雲纖鼓勵道,“別怕,放鬆點,騎馬很好玩的,等你會騎馬了,我們還可以一起賽馬.”
玉清輕輕地點了點頭,光潔的額頭因為緊張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玉清照著雲纖的話,輕夾馬肚,白馬就‘噠噠噠’得往前走去,玉清攥緊了手裡的韁繩,生怕自己被顛下去。
小荷給雲纖遞了水壺,雲纖喝了口水,隨即上了另外一匹馬,追著玉清而去。
雲纖架馬和玉清平行,“怎麼樣,玉清?騎起來也沒那麼害怕對嗎?”
玉清緊繃著身體,也不敢太放鬆,但還是和雲纖點頭道,“這馬走起來,感覺也還好.”
“那我們加快點速度?”
雲纖話音剛落就一巴掌拍在了白馬的屁股上。
白馬不滿地仰頭嘶叫了一下,彷彿在說:下流,摸人家屁股。
玉清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被雲纖暗算了一下,心裡是又怕又氣。
白馬馱著玉清馳蹄向前奔去,玉清立時向前伏低了身體,不讓自己被顛得東搖西晃,還好雲纖用力不大,白馬的速度也不算太快。
玉清在心裡暗惱:這個雲稚真是太壞了。
雲纖等著玉清跑遠了,才喝馬上前,追著玉清的馬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玉清臉色微白,被奔跑中的白馬顛得像朵雨後小黃花一樣,可憐的不得了。
玉清對雲纖大叫:“雲稚,怎麼讓它停下來?”
雲纖高聲回道,“勒緊韁繩啊!”
玉清聽話地拽緊了手裡的韁繩,白馬終於明白的減慢了速度。
雲纖超過玉清,幸災樂禍道,“玉清想報仇不?來啊,來追我啊!”
看著雲纖臉上那刺眼的笑意,玉清覺得她真是壞透了。
玉清‘駕’了一聲追了上去,雲纖不急不慢地跑在前面,還時不時地回頭挑釁著玉清。
玉清不敢跑快,一時被雲纖用話語捉弄的也無計可施。
不一會兒,玉清的馬就落的有些遠了,雲纖回頭繼續挑釁道,“玉清,你怎麼不跑啦?快點追上我呀!”
玉清目光朝著雲纖看去,頓時驚恐了,在雲纖前面不遠處橫著一根木杆,雲纖若是再往前走,就會被打頭了。
玉清心急如焚的朝著雲纖大喊起來:“雲稚,小心杆!”
小心肝?雲纖聽到玉清的話立馬來勁兒了,玉清居然叫她小心肝?雲纖有點喜出望外,上神這性子也太極端了吧,之前還古板的要死,轉眼就如此熱情了?難道上神是想借著四處無人對她表明心意嗎?她興奮的朝著玉清揮手示意:“你也是我的小心肝!”
唉!玉清無奈的扶額,真想把她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眼見著悲劇就要發生,玉清顧不得許多,加快了馬的速度趕了過去。
邊趕邊朝著雲纖喊道,“雲稚,小心杆啊!你前面有杆.”
沒有回過味兒來的雲纖依舊熱情的回應著玉清地喊話,“玉清,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腎.”
玉清真是急得不行了,還有比她更笨的人嗎?答:有,她的丫鬟。
玉清捨命衝刺地追上了雲纖,大吼道,“快躲開,你前面有木杆!”
“什麼?木杆?”
雲纖這回反應過來了,因為玉清的表情已經黑的快吃人了。
這絕不是對小心肝的表情,這特麼是對蠢貨的表情,就像她對小荷一樣。
可是她反應的太遲了,就在雲纖回頭的瞬間,她胯下的那匹宗馬已經帶著她來了個完美的頭剎。
只聽‘咚’的一聲,雲纖摔落馬下。
玉清情急之下勒停了白馬,趕忙跳下馬去檢視雲纖的傷勢。
雲纖倒地的那一刻才悔悟:原來是小心杆吶!她是不是餓太久了,才誤會這句話的?太丟臉了,先讓她死一死先。
玉清扶起地上的雲纖,荒神道,“雲稚,你沒事吧?”
雲纖裝死不說話,她覺得這是她做神以來最難堪的一天。
玉清見雲纖沒反應,伸手輕拍了兩下她的臉,“雲稚,雲稚,你快醒醒,你別嚇我啊!”
玉清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一絲顫抖,他怕雲纖撞死了。
上神擔心的都要哭了,雲纖的心裡這才好受些,她悠悠地掀開眼皮道,“玉清,頭暈.”
玉清破涕而笑,“看你下次還欺負我不,這就是現世報.”
雲纖,“……”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自己騙了上神那麼多,回去會不會也遭報應?玉清扶著雲纖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雲纖抬頭看了看那個從樹群裡伸出來的木杆,破口大罵:“這特孃的誰把這破棍子橫在這兒的?想謀財害命啊?”
一激動,雲纖的腦袋就又暈了起來,一陣虛弱的往玉清身上倒。
玉清架著她,安撫道“這應該不是人乾的.”
“難道還是它自己乾的?”
雲纖一激動又是一陣眩暈。
玉清望了望木杆,沉吟了一會兒,道,“應該是.”
雲纖,“……”上神不帶你這樣的,這時候不是應該順著我這個傷者,然後安慰我嗎?瞎說什麼大實話。
你這樣會娶不到娘子的。
“這應該是被風吹倒的,所以你只能自認倒黴了,”玉清繼續給雲纖潑了一盆冷水。
雲纖,“……”兩人騎著馬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他們一開始停駐的地方,雲纖老遠就看到自己的丫鬟正和三元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兩人完全沒有注意他們已經回來了,這丫鬟男裝女態遲早要露餡啊!讓雲纖張大嘴得是,自己的丫鬟居然在給三元剝瓜子吃,她都沒有過這個待遇好嗎?雲纖忍不住輕咳了兩聲,結果又是一陣頭暈。
玉清扶著她,她扶著腦袋,小丫鬟終於從三元的身上把眼睛扣了下來,對雲纖道,“公子,你們練完了?”
雲纖頭暈,不想搭理她,結果小荷在看到雲纖後大吃一驚道,“公子,你的腦袋被誰給打了?”
此時雲纖的腦門上紅腫了一條木杆的形狀,看著就像是被誰用棍子給敲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