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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禁足

本想留在沉香軒吃午飯的雲纖被迫離開了。

出了沉香軒雲纖抹了一下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她這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老孃探討房事問題還真是世間少有。

跟她娘一番交手之後,她這境界是又上一層樓了。

本來想著難得跟她娘溫故一下感情,結果還被嫌棄了,真是遠香近臭。

回了雲纖院,小荷便八卦地問:“小姐,夫人搞定了嗎?”

雲纖若有所思道,“應該差不多吧.”

小荷聽不懂,那是應該,還是差不多?雲纖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能不能替她爹解圍,她也沒有把握。

聽了小姐的話,小荷那顆替雲相擔憂的心,依舊掛得高高的。

要說老爺和夫人平日裡待他們這些下人還是很寬厚的,她也不想老爺過苦日子。

忙了一上午的雲纖用過午飯就準備睡個午覺,醒著沒事幹,她就忍不住要闖禍啊。

趁著主子午休的功夫,小荷偷偷地溜了出去,找到了春梅,兩人躲一處角落裡嘀咕起來。

“小姐走後,夫人怎麼樣?”

這話是小荷問的。

“小姐走後,夫人立即讓我把府裡的下人都叫到了前院,給他們訓了話.”

春梅答。

小荷心定道,“看來,小姐的話夫人是聽進去了.”

春梅點頭,“嗯,相爺也不用終日惶恐了.”

“事情平息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

兩人像是憂心國家大事的臣子一樣,操著丞相府兩位主子的心,定期還得互相交流溝通一下局勢。

雲纖一覺睡醒已是日垂西落。

她總感覺自己是廢了。

成天除了睡就是吃。

小荷一臉燦爛的進來把雲纖扶到了院中的涼亭裡。

吹風,醒腦。

她現在短距離的路程已經可以慢走了,雲纖笑著問她有什麼喜事讓她高興成這樣?小荷傻笑不語,跑進屋內給雲纖拿出了一份信。

雲纖接過信一臉的詫異,這年頭誰會給她寫信啊?不會又是哪個看她不順眼給她下戰書了吧?拿過一看,信封上寫著雲稚親啟。

這一看就是玉清的筆跡,蒼勁內斂,不失俊秀。

難道是玉清準備要來看她了?雲纖滿心歡喜地開啟了玉清給她捎來的信件,可是看著看著原本燦若蓮花的俏顏就萎靡了下來。

見主子臉色不好,小荷也好奇地伸頭看了看信中的內容。

可惜她只認得最後幾個字。

‘萬分抱歉!’抱歉?玉清公子做什麼了要跟小姐道歉?小荷費解。

“小姐玉清公子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小荷給雲纖倒了杯花茶,給她消消氣。

雲纖苦著臉道,“他說他娘病了,得在家照顧他娘,不能來看我了.”

說完一口就把小荷給她裝了茶水一飲而盡,能把水喝的跟酒一樣,也是可以了。

雲纖煩躁的往石桌上一趴,哀怨道,“哼!老孃我數著太陽過日子,就是等著他來看我,他都已經半個月都沒有見到我了,他不想我麼?”

小荷,“……”她想說:小姐咱要點臉行嗎?雲纖繼續不滿道,“他就一封信把我打發了.”

心裡想說的卻是另一番光景:這個鐵石心腸的呆頭魚,給你遞鉤子你不咬,那就別怪她以後直接用漁網撈了。

小荷垂下眼簾,表示對她家小姐同情,在兇悍的人也有她求而不得的東西。

玉清公子就像一隻高冷的孔雀。

現在的小姐就像一隻戰敗的野雞。

怎麼裝也是裝不成母孔雀的。

因為喪失行動力而變得無計可施的雲纖,奮力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不行,我得去將軍府看看.”

“小姐,你別莽撞了,大夫說了二次受傷的話,養傷的時日更長.”

小荷趕忙攔下她。

“你揹我去不就行了.”

雲纖不以為然。

“小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將軍夫人病了也許玉清公子這會兒也是心急如焚呢,你去了不是添亂嗎?”

小荷像換了個腦袋似的說出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話。

雲纖一愣,說的好有道理啊!接著她又一屁股坐下了。

小荷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那怎麼辦?再見不到玉清,我就要心痛死了,”雲纖繼續哀嚎。

小荷十分無語,小姐怕不是有妄想症吧?她急中生智道,“小姐,不如你準備些補品送去將軍府,表示一下你的擔憂之心,也好在將軍夫人面前留個好印象.”

雲纖細想這是個好辦法,大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不正是討好未來婆婆的好機會嗎?”

她抬手捏了捏小荷的肉臉,“今晚有賞.”

小荷,“……”誰是你未來婆婆?這話可不是她說的。

半晚時分,雲纖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小荷把東西送去了將軍府。

滿滿一車。

晚飯時,李氏得知自家孽畜從庫房裡支走了一大批平日裡她都不捨得吃的珍貴補品拿去送人,氣的晚飯都沒吃,就拎著丞相的衣領進屋了。

她要洩憤!雲相只覺天都要塌了,這個孽障,是要弒父上位嗎?誰能來幫他收了這孽畜?春梅,“……”她現在真的有理由懷疑,自家小姐是看老爺不順眼。

這是要借刀殺人啊!翌日,天微微放出一縷光亮,雲相就拖著疲憊的身體,黑著臉來到了雲纖的院子。

此時的雲纖還在歪著屁股睡覺。

都怪昨日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的兩眼放光,把出來覓食的老鼠都給嚇了一跳,縮在洞裡不敢冒頭。

看書秒睡這招也不靈了。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入睡。

雲相看著這幅光景,連著幾日的怨氣更是捂不住的往外拱。

自己白天被一幫子男人折騰,晚上還要被女人折騰,老命都要去掉半條。

全都拜這個躺在床上流著口水呼呼大睡的妖孽所賜。

小荷頂著鬆散的亂髮站在邊上不敢出聲。

老爺來的太早,她都還沒來得急洗漱。

心中憂慮:小姐,這次可不能怨奴婢啊,是老爺不讓我叫你啊。

雲相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戒尺。

眼角泛著寒光,一副勢要報仇雪恨的樣子。

小荷嚇得捂嘴瞪眼,老爺這是要對小姐下黑手了?相爺舉起戒尺,臉上寫著的今日定讓她知曉知曉什麼是嚴父的勢氣。

就在雲纖熟睡的空檔,雲相拿著戒尺狠狠地抽了雲纖一頓屁股。

然後禁足,讓她在傷好之前都不準踏出這雲纖院半步。

天降災禍,雲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滿不服氣地質問雲相為何莫名其妙地打她屁股。

雲相不理,今日就是趁你病來教訓。

不然她還真以為他這爹是個棉花做的,針紮下去都不出聲的嗎?小荷上前拉架,她不上也不行,小姐那利箭般的眼神朝她看著呢。

不做做樣子也說不過去。

直到雲相走了,雲纖還糊里糊塗的搞不清楚她到底又犯了什麼錯。

她好無辜呀!她昨天還懂事的去跟娘替她爹說情。

早知道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