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帶兵從西遼河附近扎魯特打進通遼。
這裡挨著大鮮卑山,這一帶水草豐茂,在大鮮卑山南段,過去就是遼通平原。
陳景銘一路高歌猛進,契丹失去領地的家族被迫北逃。
契丹君臣接連收到戰報,陳景銘打過來了。
通遼是平原,這裡屬於契丹富庶地帶,因為契丹向來強悍,大齊邊軍只想保邊。
大齊立國六十餘載,一直都是契丹人每年組織人打穀草。
三年前,陳景銘帶兵東征,路過鐵嶺山,剿滅了三千馬匪,其實就是契丹人假扮的。
契丹人本來想著劫糧草,沒想到,陳景銘把人殺的一個不剩,直接去了瀋州府。
契丹人也知道他們假扮馬匪,潛入大齊理虧,這才沒有明著找大齊麻煩。
後來,陳景銘三把火,燒死無數高麗兵將,讓契丹人忌憚,更不敢承認是他們想劫持糧草了。
陳景銘半年多打下半島,殺死太多人,兇名赫赫,雖然他是文官,也讓周邊小國忌憚不已。
不是不想除掉他,小國在大齊有眼線也有奸細,讓人在朝堂上使絆子,人家大哥當場就把人給弄廢了。
魏啟這個皇帝,一遇到陳景銘的事,無條件信任,任憑你怎麼說,他就是不信。
離間計不管用,陰謀詭計玩不過陳繼銘,所以,除了西番和突厥,都不敢找大齊麻煩。
如今,西番沒了,東突厥沒了。
靺鞨被宰父信帶人給滅了。
契丹也被陳景銘壓著打。
契丹王耶律宏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薩滿說,我契丹會大興,為何現在卻是要亡國?”
杜有光沉默不語,他知道,耶律宏基還是派遣了刺客去大齊京都。
逃回來的人說,刺殺未果,陳繼銘身旁有高手護著。
人家侯府裡外有禁衛軍守護,他們壓根進不去。
刺殺未果,陳景銘知道後,沒有退兵,反而展開報復。
耶律宏基也想到了,神情尷尬,早知道刺殺無果,就聽杜有光的了。
這時,大殿在有人來報,“稟可汗,大齊陳軍師讓完顏榮送來一封書信。”
耶律宏基神色凝重,“陳景銘的書信?讓完顏榮進來。”
不一會兒,完顏榮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走了進來。
“見過可汗。”
耶律宏基讓人起來,“你說大齊陳景銘讓你送書信,你是怎麼遇到他的?”
完顏榮臉色有些發白,“可汗,我們部落被攻陷了,我帶人突圍的時候,他們給了我一封書信,說,放我走,就是讓我給您帶封書信。”
“你見過那個陳軍師?”
完顏榮搖頭道,“沒見過,是一個將軍給我的。”
耶律宏基讓太監給他拿過來,還以為信會有什麼算計,結果,人家信件都沒封口。
耶律宏基開啟閱覽,越看臉越黑。
看完信,氣的耶律宏基,狠狠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臉色漲的通紅。
“陳景銘你敢辱孤,你竟敢辱孤。”
信上寫的什麼讓耶律宏基如此惱怒?
大殿上文武百官,擔心的看著耶律宏基。
信上寫的很簡單,陳景銘說;耶律宏基,你使人刺殺我的父兄,吾已知曉。
我這人有仇必報,你傷我父兄,我搶你江山,還要把你抓到大齊京城,給大齊皇帝跳舞取樂。
耶律宏基差點沒給當場氣吐血。
關鍵是,他也知道,陳景銘說要打到上京城,那就一定會打到上京城。
想到陳景銘說的,要把他抓去大齊京城,當眾像舞姬一樣跳舞取樂,更是又氣又恐懼。
刺殺不成反而惹惱陳景銘。
不行,契丹絕不能坐以待斃。
契丹人生在北方,身材高大,猛將也多。
就不信打不過漢人一個弱書生。
耶律宏基讓人在各個部落挑選能戰善戰的勇士。
他跟陳景銘勢不兩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陳景銘現在還在遼通一帶殺戮,把這裡殺穿,就能跟安東相連。
靺鞨已經沒了,他們大齊兩路大軍可以合軍。
陳景銘讓人給宰父信送訊息,他在德惠城外等著他們。
德惠城,後世的長春。
這裡是契丹為數不多的,幾座城池之一。
德惠城是以前契丹王都,後來,大齊打下安東,收復瀋州鐵嶺一帶,契丹王都北遷上京。
宰父信收到陳景銘的信,高興大笑,“軍師打過大鮮卑山了,他讓我帶兵,一起去打契丹。”
郭鳳公孫雷等人,知道軍師來信,全都跑了過來。
九月份的安東,還不算冷,聽說打契丹,都咧開大嘴開懷哈哈大笑。
“咱們終於又能跟著軍師打仗了。”
“說的是,還是跟著軍師打仗爽,輕輕鬆鬆一天一座城池。”
宰父信看人都來了,也不囉嗦,“你們別高興太早,靺鞨那裡人馬不能動,還有,半島需要人鎮守,也就能調出兩萬兵馬,你們幾個商量誰去。”
宰父信說完,不管他們,自已回去安東總督府去了。
郭鳳儀不是安東軍將領,那些想去的安東軍將領,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老規矩,兄弟們咱們誰贏誰去。”
“你個老小子,兄弟我今天一定可以去。”
………
宰父信他們如今也是戰功赫赫,古來立大功的人,後期都會有些飄。
可是宰父信他們飄不起來。
因為有人比他們功勞更大,一人滅六國,人家一點沒飄。
他們那些功勞跟陳景銘一比,真不算啥。
立馬就冷靜下來了。
陳景銘這人,打仗也愛拉撥人,打西番,河湟就推給了宋破軍。
靺鞨讓安東軍去打。
西南讓司空震去打。
西番實在沒人了,魏啟只能讓他來。
陳景銘果然,又從打西番變成了打東突厥,打契丹。
這次,想要在大雪前打下上京城,必須把宰父信拉來。
兩軍會合,安東軍火炮和投石機,都能帶過來。
火炮攻城才是利器,投石機投出去的火藥包,能讓契丹清楚知道,他們不該惹毛陳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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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宋破軍回來了。
宋破軍打下河湟,魏啟終於捨得讓人回家一趟。
徵西大軍分兩路,一路由宋破軍帶領,攻打西番的河湟。
陳景銘帶兵攻打西番的河套和草原,還有阿拉善那一片區域。
陳景銘打完了阿拉善以後,扭頭把剩餘的東突厥給打下來了。
宋破軍才打下河湟。
等到宋破軍回到玉門關外,才知道,陳太傅去打東突厥去了。
宋破軍羨慕極了,陳太傅帶兵真隨意,想打誰打誰。
他們這些將領,皇上讓打哪裡才會打哪裡。
這就是寵臣的差距嗎?
陳景銘抓了許多西番俘虜,留下話,讓他們在條山修一條官道。
宋破軍知道,要是修出官道,以後,河西河套和北套就跟涼州相通,以後,河套地區管理就方便了。
還是陳太傅想的長遠。
宋破軍打下河湟有功,皇上下旨宋破軍回京嘉獎。
河湟改名西寧
宋破軍自去了涼州,五年不曾回家。
這次立功,給皇上上書,很想回家看看,魏啟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