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銘等昭陽公主離開,才又看向魏啟,“皇上,上次冒充昭陽公身旁宮女的人,查到沒有?”
“沒有,也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陳景銘垂眸道,“皇上,會不會跑出宮去了,流言蜚語傳得,人也跑的。”
魏啟………
陳繼銘接著道,“流言蜚語也就算了,要是讓刺客混進來……”
“朕知道了,這就讓鍾離策加緊防範。”
“陳世子回去辦公吧。”
陳繼銘抬眼,“皇上,沉迷女色有傷龍體。”
魏啟拿起奏摺朝著陳繼銘扔了過去,“快走,快走,滾滾滾。”
陳繼銘知道皇帝這是惱羞成怒,也不等奏摺扔到他身上,轉身出去了。
魏啟看陳繼銘走了,嘆口氣,愁眉不展,“雙喜啊,朕不會是又得罪皇后了吧,皇后不會不理朕吧?”
雙喜撿起地上摺子,跟魏啟說,“皇上,您這不是被人矇蔽了,陳世子一說,您就改了呀。”
魏啟站起身,“你說的對,奏摺朕就不批了,交給太子處理,朕這就去跟皇后賠不是。”
魏啟心安理得的走了,給兒子留下沒批的奏摺。
魏淵今天出宮辦事,回來以後看著滿桌案沒批的奏摺,有些無力。
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多福問了御書房執勤小太監,知道了前因後果後,趕緊過來告訴太子。
魏淵聽多福說完,有些意外,“找陳世子教訓小九,也就父皇做的出來。”
多福不敢接話,這話,太子說的,他接不得。
魏淵把小太監叫過來,問清楚陳繼銘跟皇上說的什麼,若有所思。
月嬪?
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這是沉不住氣了?
魏淵讓人盯緊月嬪,呃,月美人,這個突厥女人,這是有意針對陳家。
昭陽公主高興的回了後宮,有夫家撐腰就是好。
看以後誰還敢在本公主面前陰陽怪氣,握握小手,別說,打月嬪,不對打月美人的感覺真好。
心情舒暢啊!
宮外端王府,清陽郡主一臉抑鬱。
清陽郡主今年二十歲,還沒有出嫁。
因為這幾年出的糗事太多,身世好的人家沒人願意求娶。
身世不顯,想要巴結端王府的人,長得不好看他又看不上。
留來留去就成了愁。
端王妃選了幾家,本來選了劉尚書家嫡次孫,可是人被送去徵西大軍,病死了。
這清陽郡主還背上一個剋夫的名頭。
這讓端王夫妻特別惱火。
劉尚書又被人參尋徇私枉法,庇護走私鹽商。
皇上去江南查鹽政,真查出事來了,大大小小抓了一百多個官員。
雖然沒有查出劉尚書庇護鹽商,可是鹽運使給他送禮是真。
劉尚書被罷官,回老家養老。
劉尚書倒了,劉家門第也就敗了。
偏偏,昭陽公主選了一個駙馬,這個駙馬參加過宮宴,長得臉型俊美,身高腿長。
清陽郡主鬱悶了,又是陳家人。
昭陽公主膽小懦弱,沒想到倒是指了一個好駙馬。
後來,陳駙馬奉旨出征,身陷蒲甘囹圄,這讓清陽郡主高興好久。
死了才好。
沒想到那個陳駙馬又回來了。
京城傳流言,也有她一份功勞,就是看不慣陳家人。
知道文太后住在京城,生活拮据,文太后出來買點東西還讓她遇上了。
於是,出口嘲諷道,“沒想到你一個侍奉過蒲甘王的人,也會不守婦道,被你軟禁的陳駙馬回來了,你生活如此不易,不如去找找他。”
文太后,不,文夫人臉色一僵,她們母子現在可是被軟禁在京城,再說了,她跟陳駙馬也沒什麼。
要不是她惹惱了陳駙馬,陳駙馬也不會亂了她的天下。
看眼前女子長得清秀,聽說還是一個郡主,怎麼說話這麼沒腦子。
文夫人也是個美人,面對眾人圍觀,低眉長嘆,
“郡主不知道,我以前在深宮,不知人間疾苦,如今,我也是是身無分文,拿什麼去討好陳家公子。”
文夫人拿手絹按眼角,“郡主,胭脂水粉我現在也用不起,每日素面朝天,要是有錢打扮就好了。”
清陽郡主仔細打量文太后,長得還真不錯,雖然年紀大了點,打扮一下也是風韻猶存。
“給你銀子,你會去找陳駙馬?”
文太后垂淚,“我也是真心愛慕過陳駙馬,蒲甘大亂後,陳駙馬離奇失蹤,如今知道他還安好,我,我現在也是沒臉見他。”
清陽郡主想了想,要是文太后能給昭陽公主添堵就好了,不就是銀子。
清陽郡主給了文太后五百兩銀子,說是給她買胭脂水粉的。
“記住你的話,興安侯府你是去不了,茗記茶樓還有景園酒樓,陳駙馬倒是常去。”
文夫人手裡拿著五百兩銀票,有些詫異,這個清陽郡主這麼好騙?
文夫人把銀票裝好,現在大齊遍佈錢莊,銀票已經普及,出門做生意方便了許多。
文夫人回去後,還真打扮了一番,去了茗記茶樓聽書。
收了銀子,總得辦事,遇到遇不到人,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
陳家。
小九養了半個月傷,已經能出門了。
陳家產業,陳遠志,孟遠舟接了過去。
小九就想著去看看宅子。
雖然騙來的金銀燙手,可是那是他買糧剩下的。
總不能交給皇上,收進內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