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步在街道上。
“這是最貴的一塊嗎?”
“嗯。”
“值多少錢?”
“在別人手裡我猜可能值幾十萬吧。”
“在你這裡呢。”
“無價之寶。”
……
夜深了,兩人相擁而眠。
……
中原市豪庭別墅,呂家。
寬敞的大廳內,呂中天坐在輪椅上,雖是夏天,腿上依然蓋著一條毯子,露出的腳踝,面板乾瘦,看起來很不健康。
呂布維站在他身前,眉頭緊鎖,臉色難看。
“爸,醫生在季少的脊椎上取出一根銀針,但是季少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是全身癱瘓了,人已經被季家安排的人接走,現在應該在回省城的路上。”呂布維恭敬的說道。
過了許久,呂中天才開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把電話拿來。”
呂布維恭敬的把一部行動電話遞給呂中天,這通電話將決定呂家的命運。
鈴聲響了不到兩秒,對方就接起電話。
“喂。”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
“季先生您好,我是呂中天。”呂中天坐在輪椅上的身軀挺了挺,開口道。
“老呂呀,這麼晚了還沒睡,找我有什麼事嗎?”對方的聲音很平靜。
“季先生,甫築少爺在中原市出了這等大事,我哪能睡得著呀。”
“哦,老呂,你是說甫築在今天的宴會上不慎摔倒的事嗎?”
季甫築在宴會上不慎摔倒?季家難道還不知道實情?
這絕對不可能,以季家的實力,今晚的所有細節肯定都已經全部知曉,那麼這個雲省聯合商會的會長,季家的家主為何要裝傻呢?
呂中天大腦迅速思考,只稍稍停頓了一下,回道:“是的季先生,正是此事,聽醫生說,甫築少爺摔的有些嚴重,呂家……呂家上下都很擔心。”呂中天話裡有話的說。
“呵呵,年輕人好動,摔一下漲漲教訓也好,老呂,你多慮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祝甫築少爺早日康復。”
“嗯,就先這樣吧,今天夜深了,我們改天再敘舊。”
電話結束通話,呂中天沉默不語,陷入沉思。
站在一旁的呂布維見父親不說話,不禁緊張起來,輕聲開口問:“父親,季家怎麼說?”
呂中天看了看臉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的呂布維,發出一聲感嘆:“這一對男女必定大有來頭,竟然能讓季家的家主選擇裝傻。”
“父親的意思是?”
“我呂家這次算是躲過一劫。”
聽著呂中天的話,呂布維心中翻江倒海,季家是什麼實力?如果呂家是一艘小船,那季家就是一艘遊輪,這種實力的差距,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但是面對把季家少爺弄得生不如死的範賢,季家竟然選擇沉默不語。
那這範賢到底是什麼來頭,難怪他自始至終都如此的從容淡定,原來他根本就沒把季家當回事。
“父親,那明天我們要去見這個……範神醫嗎?”呂布維在震驚之餘,又感受到了一絲生的希望,他也沒兩年活頭,如果連季家都奈何不了範賢,範賢今天又展現出神奇的傷人手段,或許他真的有辦法救自己。
“你讓老三、老四今晚務必回來,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這位範神醫。”
……
雲省省會白雲市,季家。
家主季宏章看著膝上型電腦中的影片,正是今晚在中豪大酒店6樓宴會廳的監控畫面。
影片中,季甫築被範賢狠狠的摔在了餐桌上,接著季甫築變得瘋狂,拿起餐刀指著秦詩藍與範賢嘶吼“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去,秦詩藍你他媽不就是個生不……”
季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心中的怒火就更旺一分,本是讓他去接近秦詩藍,沒想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沙雕兒子,差一丟丟把季家給毀了。
有些話有些事,心裡知道就好,但是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口,而且還是當著兩百多人,這要說出來了,怎麼收場,他不敢往後想。
他再看向影片中範賢的時候,雖然憤恨,但竟然還有一些感激,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季甫築突然倒下是範賢做的,但從影片裡範賢展示出的伸手也可以推斷出是範賢動的手。
或許對方也不想讓季甫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啪”的一聲,膝上型電腦被扣上。
季宏章拿起桌子上一個檔案,仔細翻看著裡面的資料,這上面記錄著範賢的過往和最近關於他的很多事。
雲省華中醫科大學學生,大三因盜竊入獄,獄中一年突然變傻,出獄一年後恢復。恢復後展示出不俗的身手,據傳還有神奇的醫術,治好過癌症、先天性失明甚至還將死人救活。
“為什麼這些資料都是傳言,沒有證實嗎?”
“在查證了,但是似乎查不下去。”
即使沒有證實,他也信了八九分。
“人還有多久回來?”
“老爺,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能送到醫院。”
“他怎麼樣了?”
“據路上陪護的醫生說,全身癱瘓,找不出原因。”
……
清晨,範賢坐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靜心打坐,一句句法訣在範賢腦中浮現,他的身體不時散發出柔和的金光,如果此時來個老和尚看到,一定是以為佛祖顯靈。
範賢在修煉的是金剛訣,以範賢如今的實力,這個世界很難有東西能夠傷到他,但是最近他發現,有一種傷害是他無法承受之傷。
就是憋出的內傷。
每當跟秦詩藍兩軍對壘,都只能打口水仗,一身的文韜武略無法施展。
所以他很著急,為了自己的“幸福”,他要儘快把金剛訣修煉至大成。
早上七點,範賢和秦詩藍一起到自助餐廳吃早餐,恰好遇到了張忠邈。
從張忠邈深深的黑眼圈中,看得出他一夜幾乎未眠。
張忠邈看到範賢和秦詩藍平平安安的你儂我儂,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往地面落了幾分。
“範少,秦小姐,您們二位……沒事吧?”
範賢看著張忠邈的黑眼圈,拍了拍腦門,說:“張老哥,實在對不住,昨天晚上出去逛夜市玩的太晚,忘了囑咐你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