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沒有睡好,劉協哥哥總是一會兒起身,一會兒坐下,而我半夜又喜歡踢被子,劉協哥哥都不知道幫我蓋一蓋,搞得我現在都有點得了風寒了。
我拖著病弱的身體出去,卻撞見了阿嬌姐,劉協哥哥也在她的旁邊,劉協哥哥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可又很快轉回了不耐煩“你來幹嘛?”
“我無聊,想出去玩。”
劉協哥哥皺了皺眉,“不許去!”
“為什麼?”
“阿嬌體弱,你留下來照顧她。”
“你可以找宮中的御醫呀,為什麼一定要我?”
“你是日後的側妃,提前服侍一下,正妃怎麼了?”
我不甘,我搞不懂為什麼劉協哥哥在阿嬌姐面前就變了副樣子,劉協哥哥在皇后娘娘和阿嬌姐面前就像一個傀儡似的任人擺佈。
劉協哥哥轉身溫柔的對阿嬌姐說“阿嬌,今日我便讓她伺候你,讓她不願,儘管你罰。”
阿嬌姐嬌羞一笑“夫君,你對我真好。”
我愣住了,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是特別難受,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種感覺,因為我們女媧後人是沒有六感的,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呢?我捂住自已的胸口,輕輕的拍著企圖緩過氣來,我深呼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畫面,其實我並沒有過多在乎,我也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我好像有點難過。
算了忍吧,我怎麼能為了這些小事而大動干戈呢,我是女媧後人要善待眾人“好,我答應你。”
劉協哥哥似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我說的,他的眼神好像閃過一絲心疼,又好像沒有。
他的妻子是陳阿嬌,我終究只是個妾,以前在門口偷偷聽過母親自言自語,她也是妾,不過好在我那素未謀面的父親對母親很好,只不過後來父親變了變得貪圖美色,沉迷於權利,這跟董卓很像嘛。
我跟著他們來到了御花園中的庭院,他們坐在庭院中賞花,我在旁邊微微低著頭,沒了茶水就添茶,真像一個丫鬟。
我覺得待在這裡好生無趣,我想司馬南了,已經好幾日沒有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感覺好冷,原來是我忘記披上外衣了,怪不得那麼冷,不過為什麼我的臉頰那麼燙呢?我摸了摸我的臉頰好燙!
我上前對劉協哥哥說“劉協哥哥,我得了風寒,好暈。”
劉協哥哥瞥了我一眼“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憐惜你。”
“我沒有說謊……”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支撐不住暈了下去,一開始劉協哥哥對著我已經昏迷的身體說“給你三秒鐘起來,不起來就別妄想著我娶你。”
但是看到我一直不起來,他慌了,他抱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
劉協哥哥抱起我來到了東宮,旁邊跪著一群太醫,劉協哥哥將我放在床上,對太醫們說“你們必須治好她,若是治不好你們也就別想活了。”
太醫們嚇得哆哆嗦嗦的“微臣一定治好聖女。”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分析著我的病情,好在這是普通的風寒,不然他們就遭殃了,劉協哥哥他怎麼變得如此緊張了?不是剛才還對我板了張臉嗎?
太醫們聚集在一起,他們看見上前看病的太醫過來了,急忙問“怎麼樣?”
太醫鬆了口氣“只是得了普通的風寒,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跟太子稟報吧。”
劉協哥哥看著出來的太醫急忙問“怎麼樣了?”
“太子殿下,聖女只是普通的風寒,並沒有惡疾。”
劉協聞言鬆了口氣,他示意讓太醫們離開,等到他們都走的時候,他坐到我旁邊呆呆的看著我“是不是昨晚,我睡著了,沒看住你才讓你得了風寒,都怪我,我怎麼沒看住呢!”
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現在比剛才更難受了,我的嘴好乾,我要喝水,於是我推了推旁邊睡著的劉協,劉協一個驚靈站了起來,在看見我醒了之後,他欣喜的看著我“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指了指茶盞,劉協哥哥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立馬懂了,他倒了一杯茶,輕輕吹了吹,不燙了才遞給我,我接過茶立馬一飲而盡,我的嗓子還是幹說不出話,我搶過劉協哥哥手中的茶水把一整個一飲而盡,我喝完深吸一口氣緩了過來“我要回花惜殿拿東西。”
“什麼東西?”
“你忘了我是女媧後人,我可以用高祖傳下來的寶貝來恢復身體。”
劉協哥哥恍然大悟,“那我送你去。”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阿嬌姐那也等及了,你去陪她吧。”
“那好,孤等會再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離開東宮,我昏昏沉沉的來到花惜殿,在床上翻找出了小鈴鐺,我施法在小鈴鐺裡,頓時一股緩流到了我的體內,讓人感到舒適。
我摸了摸自已的頭,頭不燙了也不暈了,風寒沒了我頓時胃口大開,我的肚子餓的叫了起來,我出去尋找吃食,剛推開門就發現司馬南站在我跟前手裡還端著一盤桂花糕!
“你……醒了?”
“當然,我可是聖女。”
我目不轉睛的一直看著那盤桂花糕,司馬南笑了笑,他將桂花糕放到我手中,我欣喜的左手端著盤子,右手將桂花糕送入嘴中,我塞了好幾塊,主要是真的太餓了,不吃就要再次暈過去。
我塞的差不多飽了的時候,後知後覺的問“你來就只是為了給我送桂花糕?”
司馬南一愣,“我想學兵法。”
我聽到兵法兩字,愣住了這不得不讓我生成一絲警覺,“你為什麼要學兵法?”
司馬南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懷疑,便連忙否認自已的意圖“聖女,我是想當個將軍,上陣殺敵!”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不像在說謊,可我卻有點放心不下,只好想出另一個主意“這樣你要學兵法,我也懂不如就讓我來教你吧!”
司馬南不相信我一個女子會兵法,但還是應了下來“好吧,就由聖女來教我。”
我聞言笑了笑,“叫師傅。”
司馬南愣了一下,“師傅。”
“真是我的好徒兒!”
我打了個哈欠,“糟糕又困了!”
“師傅,我扶你進去吧。”
“不用,我又不是老人,我有手有腳不用扶。”
說罷,我脫去鞋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隱約中我好像感覺有人坐到了我旁邊,輕摸我的臉,我感覺好舒服,便握住了他的手,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微微擅抖。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辰時,這一覺睡得非常安寧,我總感覺手中握著什麼,便低頭看去,是一隻手!我望向底下原來是司馬南,他還沒醒,我不忍打擾他,便繼續躺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司馬南醒了,他轉頭看著我,發現我已經醒了,他有些彆扭“你一直在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難道我睡著了的時候,你不也是一直看著我嗎?”
司馬南聞言一愣,他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覺得好生無趣,便起身隨便梳洗了一下,對司馬南說“你昨日不是說你要學兵法嘛,我會,我們先從劍法練起。”
司馬南跟了出來,我們來到空曠的草地上,我給他一把劍,然後自已拿出祖傳的寒冰劍,打了一套《櫻落》劍法,我轉身問“怎麼樣學會了嗎?”
司馬南搖了搖頭,我無奈只好親自上手去教,我先教他打了第一段,“這招叫作落櫻。”
“這招叫作流水櫻式。”
“第三招,弱水三千!”
我收起劍,“會了嗎?”
司馬南點了點頭,他的臉有一些紅,我沒太在意“以後你每天跟著我練,直到熟練為止。”
他點了點頭,我打的有些累了,想出宮去玩,“你出去玩嗎?”
“啊——?”
“哎呀,你就說你出不出去玩?”
“若你要去,我定當奉陪。”
“那好,我們去街市上,今晚那裡有花燈!可熱鬧了!”
我們來到街市此時已經到了夜晚,街上特別熱鬧,還是街上好啊,整天呆在皇宮裡都要悶死了,我們來到上次那家的酒樓聽書,說書先生講道“江東小霸王孫策,他18歲時統一江東。”
我喃喃自語“真讓人著迷呀,這江東小霸王肯定英武不凡,我要不是聖女的話說實話,我都有點想嫁給他了。”
司馬南愣住了,他在我看不見的角度看著我,眼神黯然。
我聽到樓下有人說“聽說前聖女沈瑩是個難得的美人,當時許多人為了得她一笑,願豪擲千金,甚至傾家蕩產。”
“當真是紅顏禍水啊!”
“聽說她的女兒也美。”
我聽的氣不打一處來,敢說我母親我看他們是覺得我這聖女太好欺負了!以為我的責任是守護天下蒼生就沒有辦法教訓他們嗎?
我施法讓那兩個說我母親的壞人讓他們臉朝地重重的摔了下去,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兩個人大喊“是誰弄的?”
我偷偷的溜了回去,拉起司馬南就跑,我跑了幾里路,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司馬南很不解我為什麼要跑“你為什麼要跑?”
“因為剛才那兩人摔了是我弄的。”
“你用了法術?”
我點了點頭“因為他們說我母親。”
“該!”
我拉著司馬南來到花燈會上,這裡很熱鬧,我們來到了橋上,等待著表演,在這個期間我感覺好生無趣,我正準備坐在橋上歇歇腳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兒跑到橋中心然後在我身上撞了一下,她順勢跌倒在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父母就跑了過來指著我罵“你為什麼推我家孩子?”他們說的唾沫橫飛,我嫌棄的退後了幾步。
“大媽,是你家孩子從我身上撞的,別搞不清事實。”
“我不管,你就是推了我家孩子!”
我很無語,轉頭看了看司馬南,他心領神會,上前治住了那對夫婦,那個老婦女又開始叫罵起來“哎呦!還有沒有王法啊!欺負人啊!”
頓時橋邊圍來了好多人觀看,我很無奈,思考著該怎麼辦,這時官差走了過來,原來是有人報了衙門,領頭的走了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老婦女開始哭腔起來“大人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推了我的女兒還不承認!”
“你別血口噴人!”
“在場的人,有沒有看到是撞的還是推的?”
“推的!”圍觀的人們不嫌事情鬧大,顛倒是非,我頓時惱了,我母親還有各位列祖列宗用命護著的東西們卻如今恩將仇報,說實話我現在可以立馬改魔道,將這些人打入地獄,但我還是忍住了,我打算給那對夫婦一些教訓。
“這位姑娘人證物證俱在,請跟我回衙門。”
官差們想扣押住我,司馬南擋住了他們,他準備拔出劍跟他們決一死戰,我急忙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我們被官差押著來到衙門,這一路上那對夫婦一直在哭喊,群眾們看到都在罵我們,朝著我們扔爛菜葉,我並不感到生氣,因為他們不知道是事實。
我們到了衙門,這裡裝飾的竟然跟高門貴族一樣,還挺華麗的。開堂的時候,縣令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坐到位子上,開始詢問我們的名字。
他先問了那對夫婦的名字,那名男子叫錢有才,那名女子叫梅錢香。然後到了我和司馬南,我自然要說出我的真名“沈南昭。”“司馬南。”縣令愣了片刻,似是想起些什麼,眾人也跟縣令一樣的神情。
那對夫婦看著縣令還有眾人,便將他們喚醒,開始胡說八道,縣令聽完了,然後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是否推了?”
“沒有”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
“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縣令很生氣,竟然偏向那對夫婦,開始對我惡語交加“你還不承認!”
我慢條斯理的笑了笑懶散的說“原來縣令大人願意聽別人一面之詞,也不願相信本就沒有的事。”
“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哪來的一面之詞?”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咱家也不想知道。”
我無奈,也不想多浪費口舌跟他們說清事實,我悠哉悠哉的靠到了柱子旁邊,縣令看到更生氣了“來人將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你們別拖我,我自已去。”
司馬南想攔住我,我朝他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我趴在長椅上,哼著小曲,絲毫不怕,要打我的那些官差看到後有些尷尬,一板子落下沒感覺,兩板子還是沒感覺,三個、四個……二十九個……都沒有感覺,我無聊的摳起了指甲蓋,隱約中好像看到了有一對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
我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是劉協哥哥還有阿嬌姐,他們真像一對柔情蜜意夫妻,我的心有點難過。
我以為劉協哥哥會救我,但是並沒有,他牽著阿嬌姐的手,冷眼觀看,我愣住了,以前別人欺負我他都是讓他百倍還回來的,為什麼如今我捱了板子卻對我冷眼相看呢?
劉協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手緊緊的握著爆起了青筋,他在隱忍,他這時候不能動身,有時候他就真的很自責,不能保護自已的愛人,被自已的母親所擺控。
三十板打完,我走上前問劉協哥哥“你為什麼不救我?”
劉協原本不忍的神情,在我走來之後很快轉換了“你只不過是一個沒入門的妾,我為何要救你?”
我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劉協哥哥,你說什麼呢?”
“你不就是個沒過門的妾,為何要救你?”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官差想上前將我打入牢獄,我可不想到牢獄裡去受罪,我拿出了我女媧後人世世代代相傳的令牌“女媧第十代後人在此,誰敢動我!”
眾人一片譁然,縣令被嚇了一跳,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仔細看清楚了我手中的令牌,顫顫巍巍的跪下“我真是畜生啊!我不知聖女,還請聖女恕罪,是我不有眼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縣令一直扇著自已,我覺得無趣,“我跟你們講以後你們要給我查清楚了再給我斷案,還有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顛倒是非的,若是你們下次還敢如此,你們就別妄想著我庇護你們。”
眾人趕忙認錯,我叫上司馬南準備走,在經過劉協哥哥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內心很不忍。
今日經歷了太多事情了,也沒有閒心情去看花燈了,我和司馬南早早的回了宮,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偷摸著去御膳房,偷了個雞腿吃,我又端了一盤綠豆糕,司馬南也一天沒吃了,想必他也餓了,我溜出御膳房,回到了花惜殿,把綠豆糕端到司馬南面前,他很不解的看著我“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
他點了點頭,狼吞虎嚥了起來,看來他是真的餓了,“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他才發現剛才自已有多失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看著他笑了笑。
今夜劉協哥哥並沒有來和我解釋,我也不在乎,因為有司馬南陪伴我的人生有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