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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你是我的人

我面無表情地走出,仿若行屍走肉。曹植望著我,心中湧起憐憫之情,恰似一位心懷天下蒼生的人目睹了苦難中的我。

我不明白為何我越是在意之物,便會一個接一個地消逝,難道上天見不得我順遂嗎?

難道上天還要考驗我能否真正擔當起聖女這一身份?然而,司馬南卻說我已非聖女。難道,他是在欺騙我?

即便這是考驗,難道也要以他們的生命為代價嗎?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起來,我現在感覺所謂的什麼神明,都是笑話,他們不會看到人間疾苦,只會讓人越過越慘。

此時此刻,我決意專注於自身,為自已而活,亦或為心中的大義而存。

然而,處於苦難的越來越多。

前不久,朝廷腐敗、宦官外戚爭鬥不止、邊疆戰事不斷,國勢日趨疲弱,又因全國大旱,顆粒不收而賦稅不減,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在鉅鹿人張角的號令下,紛紛揭竿而起,他們頭扎黃巾,高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向官僚地主發動了猛烈攻擊,並對朝廷的統治產生了巨大的衝擊,為平息叛亂,各地擁兵自重,雖最終起義以失敗而告終,但軍閥割據,、漢室從這一刻走向了名存實亡。

曹植見我面色有所好轉,言道:“吾帶汝外出漫步,舒緩身心。”

經歷諸多事宜,確需放鬆,我頷首道:“如此甚好。”

曹植領著我來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曹植與自然好似融為一體,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地方啊,讓人詩興大發!”

我說:“你不管到哪兒都要作詩一首,以後你的詩說不定多到能堆成山啦!”

曹植笑道:“此乃個人癖好,我日後會稍加剋制。”

我道“我並非是讓你棄詩而去,只是欲訴心中所感而已。”

他言道:“自公主至此後,吾作詩之原型,皆源於公主矣。”

我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似朝霞初升,在朝陽輕撫下,羞赧地泛著紅暈。“雖然說有些詩源於我,可也未曾見你誇過我的樣貌,作為詩篇。”

他一怔,耳尖微微泛著紅“直面誇讚,豈不誤以為好色之徒?”

我笑道“這天下哪位男子見了名動皇城的第一美人不誇獎?”

他道“國色麗徍人,明月何皎皎。”

我誇讚道“此詩每一句都蘊含著深邃的哲理,以此誇讚我的樣貌,皎皎用來讚揚我,太過於脫俗,不必把我說的那麼美。”

曹植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天下第一美人,這些詞還是太過於平凡,怎能說是脫俗?”

我淺淺一笑“子建你都快把我誇上天了!”

曹植笑道“公主本就是國色佳人,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我一笑而過“以前你每天都一個人跑到這兒嗎?”

他點頭“我不喜權貴糾紛,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圖個清淨。”

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公主!三公子。”

我轉過身去,來人是郭嘉,我見到他有些驚訝,問道“你現在不應該是在軍營中嘛!怎麼會來這兒?”

他喘了一口氣“少將軍讓我來此找你們,說也真是的一聲不吭你們就走了,少將軍差點著急的體面都失了!還要派一千兵馬親自去找你們,幸虧我攔住了。”

“話說你們來這兒幹什麼?”他接著問道。

我聞言剛才消散的情緒又像海水一般掀起層層千浪直衝我的內心,險些都快緩不過氣,郭嘉見我這樣有些慌張“公主怎麼了?是否需要在下去找太醫來?”

我略微搖了搖頭“不必,我此次前來只為尋得一故人。”

他接著問“公主的這位故人何在?”

我沉默了片刻,一旁的曹植替我答道“公主的這位故人已故了。”

我悲傷的閉上雙眼,郭嘉看向我,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會哄人,更別提哄個女子了,只好捏手捏腳的說“人都有一死,何不珍惜當下呢?”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已緩過來,睜開雙眼“多謝軍師提點。”

我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要不去曹府吧?”

曹植點頭“如此甚好。”

一旁的郭嘉道“你們就不怕主公知道你們一聲不吭的出來之後,罰你們啊?”

我想了想有些道理“孟德會不會罰我們抄佛經啊?或者詩經......”

兩人一愣,郭嘉笑了笑“主公才不會這麼做呢!主公又不是教書先生!頂多訓斥你幾句罷了。”

我鬆了一口氣,要是要我抄什麼經的,我還不如早上幾日去軍營呢!

我們來到了曹府,三人走進主廳,主廳內曹操與與荀彧在聊著什麼戰議,見來人他們轉頭看來,曹操看見我們有些驚訝“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曹植走上去請罪“父親孩兒和公主私自進城,此事跟公主毫無關係,要罰就罰孩兒吧。”

我立馬跑了上去“是我的過錯,是我要上子建陪我進城的,應當罰我!”

“不,罰我。”我急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這下你應該沒意見了吧?”不知怎麼的曹植有些感動。

而一旁的荀彧沉默到了極致,同為多年好友的郭嘉也跟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同樣的表情。

曹操沉默片刻“罷了,我誰都不罰。”

曹操道“聽說軍營裡出現了瘟疫,太醫應該趕去了吧?我軍死了多少人?又感染了多少人?”

聽到這話我面露驕傲之色“太醫院沒有去,我進城的時候,他們才慢悠悠的趕過來。”

曹操皺了皺眉,大怒,他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看來太醫院的人是不能留了啊!”

我傲嬌的說“孟德莫要牽連無辜,瘟疫已經被我解決了。”

曹操很驚訝“真的?已經解決了?”

我點頭“那是當然,在瘟疫爆發的那天,我讓將士們一人帶一個帳,每天日復一日的採藥,被我碰到了運氣,採到了神藥,治好了將士們,死亡人數一萬餘人。”說到死亡我的語氣漸漸慢了下來,頭也垂了下去。

曹操很悲痛,一萬餘人都可以去打仗了!但是想起往年的瘟疫死去的幾十萬人,他還是逐漸接受“南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拯救了許多將士,若沒有你,我軍必定滅!”

我謙虛道“會醫術的救人,這是本分,孟德不必謝我。”

曹操看我的目光越發讚賞,他現在倒覺得我彷彿是有智有謀又會醫術的天賜良人,一個不好的計劃在他的心裡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

“你們先行退下,我有事找公主單獨商議。”待眾人離去後,我問“孟德要同我講些什麼?”

“報!主公門外一人自稱劉表的部將來給主公進獻一物。”一個士兵跑了進來,曹操皺了皺眉“讓他進來。”

“是!”士兵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壯漢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名身姿姣好的女子。

那壯漢道“刺史,我家主公特地尋得難遇的美女送給刺史。”

曹操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冷聲道“此次前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壯漢不緊不慢的說“我家主公只不過是想多結交一些諸侯罷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公人我收下了。”作為一個喜歡美人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收下呢?

那壯漢走後,曹操走到那名女子面前,嘴角上揚,她的眼中好似一片星海,她的眉形如畫,修剪得整齊而優雅,唇色紅潤,微微彎起的嘴角總透著善意的笑意。

曹操陷在其中無法自拔“青春幾何?”

貂雲嬌羞一笑“賤妾年芳二八。”

曹操大笑“美人,願當妾否?”

貂雲嬌羞的點了點頭“能嫁給刺史,是妾的榮幸。”

他們是把我當空氣了嗎?我表情抽搐的看著他們,只不過這個貂雲怎麼越看越反感呢?莫非有貓膩?

想到這兒我上前將她從曹操的身上推開,曹操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悅“公主,微臣有私事要處理,還請閉門之。”

我不屑一笑“什麼貨色?竟然敢勾搭孟德!”

貂雲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目光,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喃喃自語道“莫非果真有貓膩?”

曹操語氣陰沉“公主,這是曹府,請不要在曹府撒野!”

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若我跟他說他必定不信,那隻好委屈我當惡人了,不對,應該是攀比“曹孟德,就這種貨色根本就不及我美貌的萬分之一,你的眼光什麼時候那麼差了?”

曹操被我說的一愣,他看了看我的樣子,又看了看那名女子的樣貌,確實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即使這樣,也不必要說出來,多傷體面。”

我微微一笑,只不過這個笑有些古怪,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是否還將她納為小妾呢?”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是自然。”語氣堅定,沒有絲毫遲疑。彷彿這件事情早已在他心中定論,無需再做任何考慮。

我心中想:這女子絕對有問題,絕對不能讓她成為孟德的妾。

我緊緊咬著嘴唇,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決絕,彷彿要將自已的一生都賭在這一刻。終於,我鼓起勇氣,頂著可能會毀掉終身幸福的巨大壓力,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選她還是選我?”

聽到我的話,曹操顯然有些吃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愕然。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發出一聲簡短的驚歎:“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再說一遍我恐怕已經無臉面對,剛才那一句就話掉了我所有的勇氣。我提高音量,再次重複道:“你選她,還是選我?”

他斬釘截鐵地道:“若真的要選,那必定是公主無疑。”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然。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喜,但表面上卻故作兇狠地說道:“那你就趕緊讓這個賤女人離開!”同時,用眼角餘光瞥見貂雲在曹操看不到的角度,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怒與憤恨,彷彿在責怪我多管閒事。然而,我並未退縮,依然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著。

曹操也發現了我兇狠的看著貂雲,他便只好忍痛割愛“公主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貂雲遠遠地便瞧見了曹操朝這邊走來,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諂媚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只見她緊緊咬著下唇,邁著小碎步,故作可憐地向外走去。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我盡收眼底,我用眼角的餘光瞥見她身上似乎還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順勢將那個袋子從她身上扯了下來。貂雲見狀,臉色大變,她張牙舞爪地撲向我,試圖奪回那袋東西。然而,我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她的腹部。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貂雲應聲倒地。

我小心翼翼地將那東西撕開,生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然而,當我揭開外層時,裡面的東西卻突然濺出,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些飛濺出來的物質竟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狀物體。好奇心驅使著我,我伸手抓起一把粉末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但很快便皺起了眉頭:“這味道……嗯,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軟骨粉!”

據我所知,如果有人不小心服食了這種軟骨粉,那麼他將會立刻感到全身無力,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不僅如此,更可怕的是,人的筋骨也會在短時間內盡數斷裂,變得脆弱不堪,甚至可能導致殘廢或者死亡。想到這裡,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慶幸自已沒有直接接觸到這些粉末。

曹操聽著我的講述,原本就凝重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他死死地盯著貂雲,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整個房間的氣氛也隨之變得緊張起來。曹操站定在了貂雲面前,與她對視著,然後用冰冷至極的聲音說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貂雲,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貂雲毫不遲疑地衝向旁邊的柱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聽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剎那間鮮血四濺如飛花般散落開來,猩紅的液體濺滿四周,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我心中一驚,原本想要阻止她,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望著眼前慘烈的景象,我不禁喃喃自語:\"這就是所謂的死士嗎?\"

曹操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神情,他緊緊盯著已經失去生機的貂雲,緩緩說道:\"沒想到她竟如此決絕......若不能得逞其計謀,等待她的便是比死亡更為恐怖之事。\"

曹操對我說“多謝你,否則我今很有可能會命喪一介婦人之手。”

我說道:“所以啊,千萬不要一見到美人就失去了自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誰又能知道,那所謂的美人口蜜腹劍,就如同一枝帶著劇毒的蜜蜂一般,稍有不慎便會被其蟄傷。到那時,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

曹操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那麼公主是否也需要防備呢?”

我聞言一怔,顯然沒有理解他話語中的深意,滿臉疑惑地發出一聲:“啊——?”

他看著我一臉茫然的神情,不禁再次輕聲一笑,然後略帶戲謔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公主方才不是說要提防美女嗎?而公主您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堪稱天下第一美人,難道不應該提防一下嗎?”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覺得他這番話實在有些奇怪。我好心教導於他,他卻反而要提防起我來了?於是我故作生氣地回應道:“我自然是無需這般小心翼翼的了!況且我提醒你注意防範他人,怎反倒成了我需要被提防的物件了呢?”

曹操用力地將我緊緊拉進他寬闊的懷抱之中,彷彿要將我揉入他的身體一般。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臣的愛妾因為公主而離世,那麼這位高貴的公主便留下來作為對我的補償吧。”

他的目光如炬,熾熱的眼神穿透了我的靈魂,讓我不禁感到一陣顫慄。我試圖掙脫他的擁抱,但他的力量太過強大,令我無法動彈。

曹操緊擁著我,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他繼續說道:“公主,你可知你的美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無法忽視。如今,你已成為我心中無法割捨的一部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這個曾經被世人稱為梟雄的男人,此刻卻展現出如此強烈的佔有慾,讓我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曹操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緩緩鬆開了手。他微笑著對我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我獨自站在原地,思緒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