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漆黑之中,輝夜悠悠轉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截止至前世失去意識,距離現在這種完全沒有任何外物打攪的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並且,截止至前世失去意識前,她還仍然在和斑吹激鬥。
仔細算來,那時候,已經有三天沒睡覺了來著。
這樣一來,死因似乎就一目瞭然了。
沒錯,大機率就是小說裡面最常見的猝死云云。
呵,好隨便的死法。
嘛,這也叫風水輪流轉什麼的吧。畢竟是自己先作息不規律來著。
甩去腦中雜念,輝夜雙瞳放大,嘗試適應著黑暗。
“媽媽,您醒了?”
聽到黑絕的問話,輝夜回應道:“嗯。”
“嚓——”
摩擦聲響起,帶有熱的光亮,使輝夜剛適應完黑暗的雙瞳驟縮。
“唔——”
“怎麼了?是火把的問題嗎?”
黑絕聽到輝夜的動靜,問道。
“沒事,很快就能適應下來了。”
輝夜揉了揉雙眼,從石床上坐了起來。
“嘶——”
原本躺著還沒有什麼感覺,一坐起來,瞬間感到腰痠背疼。
【石床好硬啊…】
輝夜捶著腰,將腳放在床下,藉著亮光看向“石床”。
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一座比較光滑的平巖。
搖了搖頭,輝夜下床,看向黑絕:“休息也休息好了,現在去看看外道魔像吧。”
“是。”
黑絕點點頭,舉著火把,帶頭向山洞深處走去。
輝夜跟著它,發現山洞整體先從寬變窄,再由窄變寬,直至到達最深處。
看著裡面足有百餘米高的洞天,輝夜不由得感嘆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熊!”
黑絕的指尖,一簇火苗出現,射向四周。
“熊熊熊熊熊——”
火苗點亮插在巖壁上的火把,使山洞內終於出現了亮光。
隨著亮光的出現,一道巨大身影,出現在輝夜的視線之中。
“外道…魔像…”
她看向面前的龐然大物,喃喃自語。
面前的外道魔像,比起漫畫和動漫中的樣子,更顯可怖。
乾枯的軀幹之上,鐫刻著無數風雨留下的刻痕;頭部緊閉的那些眼睛,讓人不由得心生毛骨悚然之感。
曾經還覺得漫畫和動漫的外道魔像很醜來著,現在一看,瞬間覺得漫畫和動漫的外道魔像有些可愛了。
與心理相反,體內的楔,在感受到外道魔像熟悉的氣息後,竟隱隱有躁動興奮之意。
輝夜壓下體內楔的躁動興奮之意,步向外道魔像,露出一副滄桑的模樣,手撫在外道魔像的軀幹之上。
當然,滄桑的模樣肯定是裝給黑絕看的,純屬是輝夜好奇,想摸摸外道魔像罷了。
“吼……”
外道魔像,忽然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
輝夜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抬頭看向外道魔像。
它從端坐在樹根上的姿勢,轉變為單膝跪地,似是察覺到了輝夜體內的熟悉氣息,向她表率臣服與歸順之意。
黑絕欣慰地看著外道魔像的反應:【很好,外道魔像還是能夠認清楔內蘊含著的媽媽查克拉的。
相較於我和它初見時的場景,能發展成現在這樣,也算不容易呢。】
回憶起當年剛和外道魔像相見時的場景,尚還是襁褓幼兒,初出茅廬的它,可是被外道魔像追殺了大半天。
直到忍痛洩露出輝夜留下的些許查克拉,外道魔像才算安靜下來。
與黑絕簽訂了通靈契約後,黑絕來到山嶽墳墓,將外道魔像雪藏於此。
什麼?你問外道魔像是十尾軀體,羽衣為什麼不重視?
答案是羽衣連外道魔像都沒找到,他一直以為封印了輝夜就結束了,從來沒想過還有外道魔像這種東西。
而外道魔像又在窮鄉僻壤,人煙稀少之境,自然沒人發現過它了。
黑絕也是透過輝夜的查克拉,才找到了外道魔像並把它轉移到山嶽墳墓之中。
輝夜看著面前單膝跪地臣服的外道魔像,嘴角不由得略微抽搐。
“那個…我該怎麼跟它交流?”
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黑絕。
【啊,也對,媽媽從來沒有過和“自己”交流這種處境,人生也不會有這種經歷。
但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啊!】
黑絕扶額。
它回想起幾百年前自己和外道魔像手舞足蹈的原始交流方式,當時的自己好像還玩得不亦樂乎來著。
嗯,這段已經成為必須要封印在記憶裡的黑歷史之一了。
【怎麼回答?手語嗎?但這樣對於媽媽來說,是不是有點太…】
正在糾結著的黑絕,忽見輝夜無師自通,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
她面前單膝跪地臣服的外道魔像,似乎還明白了輝夜的意思,由單膝跪地轉為原來端坐著的動作,還點了點頭。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媽媽嗎…】
黑絕汗顏。
輝夜吐出一口氣,雙手掐腰,滿意地點點頭,走向黑絕:
“好了,和外道魔像的會面到此為止,接下來,是時候將以後的計劃進行進一步的構思與拓展了。”
她看向四周,問:“這裡有什麼坐的地方嗎?”
黑絕點點頭:“有的,跟我來。”
隨後,黑絕把輝夜帶到一個看似桌椅的岩石旁:“孩兒一般也不在基地過多逗留,裡面的設施都很簡陋,實在是很抱歉。”
輝夜汗顏,擺了擺手:“無妨,反正也不在這裡待很久。”
接著,兩人落座,輝夜開口道:“針對接下來的月之眼計劃,我準備先提升這具容器的實力,從野獸開始下手,磨鍊戰鬥經驗。”
黑絕點頭,輝夜續言:“在戰鬥經驗達到要求後,開始對一些小忍族出手。
從小忍族那裡獲得與忍者戰鬥的經驗,並提升楔的解放程度。”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雙眸低沉:“說到戰鬥,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誰?”
“大筒木,一式…”
輝夜低沉道:“一式,他是當年隨我一同來到地球的大筒木一族,也是我的上級。
我們來到地球的目的,是為了種植神樹,獲得查克拉果實,提升我們的實力。
然而,我們在來到地球后,發現地球就有一棵神樹,並且結了果。
一式和我經過商議後,認為反正也是我獻祭給十尾並選擇容器轉生,把果實給我,說不定能結出質量更高的果實。
所以,我吃下了原生的果實,實力也從原本完全無法同一式相戰,到了能有一些抵抗能力的程度。
也正是因為這抵抗能力,我才得以在那次獻祭中活了下來。”
黑絕好奇地問:“媽媽,一式的實力,很強嗎?”
輝夜略略思忖:“說強不算強,說弱也不算弱。他最棘手的,在於他的能力和體術。
但是,對於這片土地來說,我和一式兩個天外來客的實力,是絕對的神無疑。”
黑絕點頭,輝夜續言:“在吃下果實後,一式並沒有選擇立刻將我獻祭,而是選擇在這顆星球覆滅前,看看它的美景。
正是因為一式的‘浪漫’思想,導致我有時間熟悉新力量與制定計劃。
獻祭之日逐漸逼近,我假意刻楔,給一式營造一種我已經放棄抵抗的氣氛。
在獻祭之日那天,我在接近十尾時忽然暴起,以神空擊將毫無防備的一式轟到十尾旁邊。
十尾吞下了一式的半身,我抓住機會,窮追猛打,將一式打成瀕死,但最後還是被他逃掉了。
十尾結出果實後,我吃下第二顆果實。第二顆果實的增幅極大,將我拔升至當年的水準。也讓我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可惜,我當年沒有徹底殺掉一式給我帶來了安全隱患,我不知道一式的真實實力是多少,於是培養白絕,以此防備一式。
可是,羽衣羽村他們誤會了我,和我大打出手,並導致我最終被封印。”
原輝夜的記憶,隨著楔的解放,也出現在現輝夜的腦海裡。得知這麼令人興奮的資訊後,輝夜也開始謀劃著殺掉慈弦一式。
黑絕當即知道了輝夜的意思:“那麼,媽媽的下一步計劃,是準備殺掉一式,徹底解決後顧之憂嗎?”
輝夜點點頭,道:“只不過,殺掉一式並不是下一步計劃,而是以後的計劃。如今的實力,還不夠同一式戰鬥。”
她看向洞頂,默道:【殺掉一式,至少要安排到柱間死後,鳴佐生前的時間線。
並且,殺掉一式有利無害,不僅能剷除這麼一個眼中釘肉中刺,還能獲得他的楔,也就是他的能力。
少名毘古那和大黑天,可以增加我到時候面對六道鳴佐的底氣。或許,解放完全一式的楔後,還能進一步增強體術呢…】
輝夜的心裡打著小算盤,定下了月之眼計劃的籠統流程:“簡單來說,就是先等待特定的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者出現。
在這期間,我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此增加面對他們和一式的底氣。
在黑化來自宇智波的因陀羅轉世者,並且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者進行大戰,其一死亡後,再針對一式,進行殺掉他的計劃。
解決完一式,再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徹底開始實施月之眼計劃。”
黑絕為輝夜的耐心和大局觀感嘆,認為她不愧是查克拉之祖的同時,略有些不解地問:“尾獸呢?不考慮尾獸嗎?”
輝夜笑了笑:“尾獸?何須我們出手?到時候,自然有人幫我們取得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