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瀰漫著木頭的香氣。
“王師叔,田師叔你們來了。”
只見徐胖子此刻正吊著眼袋向他們走來,這一看便是一宿未眠的模樣。
哪怕知道他是在投資王昇的關係,但事情做的著實讓人感動。
“徐兄,你這真是……太讓兄弟感動了。”
說著,王昇便給了徐清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徐清風被這麼一抱,瞬間便感覺到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對王昇的投資終歸會得到回報的。
於是徐清風一掃疲態,向著王昇三人介紹著面前的新百草堂。
說話間,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鶴鳴,一聲劍吟。
“王昇何在?”
眾人抬頭望去,一名年輕男子一襲白色長袍,手持拂塵立於鶴背,好一副仙家派頭。
但在王昇這個異類看來,這人真的好裝十三啊。
還有一名一襲白衫的貌美女子御劍環於身旁。
等等,這女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靠北哦,不至於找個幫手過來尋仇吧。
想通此處,王昇有些慌張,畢竟萬一是個高手,這不壞菜了嘛。
待二人落地後,那男子又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王昇何在?”
王昇這才不情願的走向前去,但袖中卻已準備好了那五柄飛劍,就等過會兒隨時準備發難。
“敢問這位師兄找我何事?”
“師尊問你準備何日動身?”
嗯?就這事?還好還好。
“弟子初入築基,欲鞏固境界後再動身前往。”
那白衣男子卻不管這些,依舊面無表情道:“明日卯時,無風無雲,適合出行。”
王昇無奈,卻只能拱手答道:“是。”
見王昇已有答覆,那白衣男子一甩拂塵,便駕鶴而去,回去覆命去了。
但那個同來的白衣女子卻不曾一起離開,反而上前幾步,仔細打量起了王昇。
先前那騎鶴之人,仙家範兒太足,又是男人,張芸玉沒覺著怎樣。但現在瞧見這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女人留在此處不斷的看著王昇,便沒好脾氣的走過去擋到了王昇面前。
“喂!你還不走準備幹嘛?看上我家王昇啦?”
眾人皆被張芸玉的這番舉動所驚的呆住,徐胖子趕緊過去拉了一把張芸玉,小聲說道。
“大小姐唉,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個姑奶奶可是掌教大真人的三弟子——嬰道研,嬰師姐。”
嬰道研?
王昇聽後差點沒忍住笑了起來,合著掌教真人徒弟的名字都這麼硬的嗎?先有宋鍾,後有嬰道研,剛剛那個騎鶴的叫啥?
……
接著徐胖子又向著那白衫女子行禮道:“見過嬰師姐!”
嬰道研沒有理會徐胖子的話,反而一臉鄭重的看著張芸玉回答道。
“是!”
這簡單的一個字,讓剛剛還在心裡想著那個騎鶴的大師兄名字的王昇聽到後直接目瞪口呆和徐胖子一起被定住了一般。
而張芸玉則如遭雷擊,剛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可願與我結為道侶?”
田伯光聞言則是趕緊拉了一把已經呆住的徐胖子,拽著他一起離開了現場。
用只有自己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你們的愛恨瓜葛,我田某不摻和。”
但走進屋子後,立馬又趴到窗臺處,順著透氣的窗縫,向外張望。
“田某雖然不摻和,但我也有一顆求知的心。”
而一起進來的徐胖子看到田伯光的樣子後,很快便反應過來,也跟著湊上前去,趴到窗臺旁。
“田師叔,你往邊上挪挪……”
而此刻院內的三人還呈對峙狀態。
小丫頭大口的呼氣,卻不見吸氣。
王昇大口的吸氣,卻不見出氣。
嬰道研則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昇,等著他的回答。
豆大的汗珠從王昇額頭滑落,就在滴落到地面的那一刻,王昇才開口道。
“嬰師姐何出此意,我現在可才十二歲。”
是哇,王昇才這十二歲,這看著估計得有二十歲的老女人怕是想男人想瘋了。
想到此處,張芸玉呼吸才變得平穩起來,開始等候嬰道研的回答。
“這幾天晚上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也就比你大五歲,你是不是想翻臉不認人?”
嬰道研一反常態的開始裝腔作勢起來,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王昇,彷彿就在說我賴定你了。
大姐,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這還賴上我了,不行,得趕緊撤退,白天對不過這個女人。
於是王昇剛要開口,卻被張芸玉給打斷。
“我說你早上怎麼賴床,起不來,原來晚上你們兩個居然……呸!姦夫淫婦!”
然後便“哇!”的一聲跑開。
太刺激了!
沒想到修個房子還能吃到這麼大的瓜,徐清風一陣激動,雙手握住了田伯光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徐清風是手大還是太激動的緣故,竟將田伯光的脖子掐的通紅,此刻已是面色泛紫,兩眼上翻,不停的拍著他的手背。
“啊!田師叔,田師叔,你怎麼了?你醒醒,不要嚇我啊……”
聽到屋子裡傳來了徐胖子的聲音,王昇看了嬰道研一眼,也趕緊向屋內走去。
接著便聽到了一句“我等你”三個字和御劍破空的聲音,再回頭院內已空無一人。
而屋內徐清風正將田伯光放平在地上邊掐人中,邊扇耳光,急的滿頭大汗,甚至是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畢竟在宗內殺害同門師叔,那他將受到執法堂最嚴酷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