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日,王昇一早便帶著張芸玉往演武臺的方向緩緩走去,心中也對修為升至築基境以後飛天遁地的本領嚮往不已。
“來了,來了……”
王昇二人還未到演武臺,便聽到了演武臺方向傳來的聲音。
抬頭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不時還有御劍飛行,專程過來觀看比試的前輩、師兄。
張芸玉是見識過王昇真本事的,既然王昇敢於應戰,她自是有信心他能贏下比試。
只不過,現在也有很多女修士,這讓張芸玉有些擔心,口中喃喃道:“看來我得看緊點了。”說完,身形一頓,臉頰處泛起一陣紅暈,“關我什麼事,我看緊了幹嘛……”
王昇此刻倒也沒注意到身旁的小丫頭居然泛起了這麼多小心思,一步一步向著演武臺上走去。
“灑家乃講武堂護法袁志偉,現在宣讀比試規則,比試雙方不得謀害對方性命,不得佔有對方兵器法器,不得隱瞞自身實力,違者將直接判負,並按劍宗律令,逐出宗門。”一名光頭護法作為演武臺的場上裁判,當眾開始宣讀演武臺比試規則。
“現在開始驗明比試雙方身份。”
“執法堂弟子,丁一川,先天后期。”
“百草堂弟子,王昇,先天圓滿。”
隨著王昇的聲音傳出,全場譁然一片,雖說宗門沒有不讓帶藝拜入,但是這王昇看著也太小了吧。
饒是出現在現場的幾位化嬰境的護法,看向王昇的眼睛也透露出異樣的光芒,除了丁一川的師傅,其他的怕是都在想著怎麼把王昇收為弟子。
臺上的丁一川在聽到王昇竟然是先天圓滿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轉頭看向了他的師傅,在看到他師傅和幾個師兄冷峻的臉色後,反而又轉過頭來,嚥下了一口唾沫,緩緩摘掉了劍鞘。
“小子,你的劍呢,不會劍劍都沒有吧。”
丁一川在說完這句嘲諷的話後,緊張的心情反而平復了一些。在他看來,境界差不多,拳腳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有寶劍鋒利。
“死胖子,揍你,根本不需要用劍。”
“狂妄”丁一川此刻恨不得立馬就撕碎了王昇。
在得到裁判開始的示意後,丁一川掏出兩道靈符貼在腿上,隨後肥胖的身軀便向著王昇射去。
“丁家就是財大氣粗,那麼貴的靈符說用就用。”
臺下觀看的眾人不禁調侃起來,也覺得王昇雖然境界高出一籌,但年齡太小,經驗不足,不會是丁一川的對手。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丁一川是快,但王昇更快。
丁一川一劍刺去竟被王昇輕鬆躲過,而後橫掃一劍,劍氣凌然,又向著王昇掠去。
就在臺下眾人為王昇緊張,覺得他這一招就要躲不過去時,王昇又一次用靈動的身法躲過了這一道劍氣。
被王昇躲掉的劍氣,一道接著一道的劈在了演武臺的能量護盾上,激起陣陣波瀾。
眼見自己不停的浪費靈力,但是連王昇的衣角也沾不到邊後,丁一川開始憤懣急躁,氣喘連連。
“你小子今天是來做縮頭烏龜的嗎?”
“這麼快就吃不消了?”王昇突然閃身出現在了丁一川身前,然後出拳。
直拳,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正蹬,KO!
周圍霎時間一片安靜,
直到看到丁一川肥胖的身子倒在演武臺上。
“耶,贏了。”還是臺下的張芸玉最先反應過來,開心的跳了起來。
全場到處充斥著不可思議的聲音,好多人看樣子是輸了不少,而且他們也沒想到,在盡是修行者的雲山劍宗,居然有人用武者肉搏的方式解決戰鬥。
而王昇在臺上卻沒有太過於興奮,反而警惕的看著倒下的丁一川。
此刻丁一川的氣息不對勁,四周的靈氣不斷湧來,丁一川這會兒居然突破了,而且一躍成為了築基境中期。
臺下一旁觀看的執法堂護法不禁笑道:“此子還是太年輕啊,不知我等仙家手段。”
周圍一圈弟子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四周原本都準備離去的弟子又紛紛呼喊著已經離開的師兄弟。
此刻演武臺上發生了重大轉機。
只見原本被揍的鼻青眼腫已經倒下的丁胖子,此時竟直接站起身來,身上氣息暴漲,之前拿在手中的寶劍也直接懸浮在空中。
馭器,這是築基境的標誌。
但作為場上裁判的光頭護法一眼便瞧出了古怪,瞧了臺下執法堂的眾人一眼後,便對著丁一川沉聲說道。
“你吃的丹藥傷及靈根、禍及經脈,現在散去修為日後還有機會更進一步,不然經脈俱毀,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強行突破怎麼能不付出代價呢,眾人聽到後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比試而已,不至於玩命吧。
但作為臺上的另一方,王昇倒不覺得這丁一川成了築基境又能如何,打的就是築基。
今天這個十三,我王昇裝定了。
看到丁一川都築基了,王昇居然還不認輸。
要知道築基前和築基後鴻溝巨大,丹田內的靈根也不再算是靈根,已經開始發芽抽枝,逐漸長為靈樹,所能吸收和提供的靈氣也是原來的數倍不止。
左一個不惜代價也要贏下比試,右一個乾脆不怕死,今天演武臺上的比試可真是精彩絕倫。
臺下觀賽弟子紛紛站起身來以示敬意的同時,也便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