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疲憊不堪的倒在地上,本還想憑藉數量優勢進行壓制,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成了花裡胡哨。
“她為什麼變得這麼強,明明之前還……”
“想不通嗎。”靈本草王緩步走到樂正長亭身前,數條根鬚纏纏上她的脖子將其吊起。
“那具身體太過弱小,此身是一支殘葉所鑄,勝過那無用之軀百倍,對付你們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人類,你的死亡對你們整個種族而言一定是非常慘痛的損失,而且你似乎也吸收了蘊靈母液。”
“你想幹什麼?”
“等等。”幽夜出聲制止了靈本草王下一步動作,諂媚的走到其身前。
這時,眾人還期待著她會做出怎樣的行為,沒想到卻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跪了下去 ,“尊貴的王 ,請原諒您臣民的愚拙。”
“在此,您的臣民隕血鬱荊花幽夜,為您獻上最純摯的敬畏。”
好,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本以為她有所隱藏沒想到隱藏的竟是一顆赤子之心,打不過是真投敵啊。
靈本草王平淡的掃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幽夜,斥聲命令道:“殺了他們。”
“聽從您的命令,偉大的王。”緩緩起身走到樂正長亭身前,換出短刀直接刺破了她的心臟。
鮮血如瀑布般傾灑而下,滴落在綠意豐聰的草地上,眾人還想妄圖掙扎卻被生長而出的荊棘捆住,鋒銳的尖刺猛長,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做的不錯。”
“王過譽了,為王分憂這是我固有在指責。”
“很好,那本王就賜你一死吧。”靈本草王右手微動,從地下竄出的根鬚死死的鎖住幽夜的脖子。
“王…這是為什麼?”
“你是天地靈植,而本王是所有天地靈植的王者,這種拙劣的手段是侮辱本王嗎?”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明白,去死就可以了。”靈本草王食指,一滴晶瑩閃爍,在接觸到幽夜身體的瞬間將其瓦解。
“發現的還挺快,看來是貨真價實的靈植之王。”幽夜攙扶著樂正長亭,原本輕佻的態度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凝重。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對方是完全的靈本草王,連靈植中的王者見到也只有跪拜的存在。
她也想不到在這樣的地方,這群人中竟然有機會見到所有靈植共同的王。
“幽夜姐姐,我們怎麼辦?”
“你還是去問問你的墨染叔叔吧,他辦法多,不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不想死的太辛苦還是自盡吧。”
“啊?我不想死啊!”
“我也不想。”羽迦飛速抱住墨染,在無視對方詫異又有些無奈的表情,以一種怪異的方式貼在一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站在一旁的白芷和應蒼都不知道該如何直視羽迦了,腦子不好先不說,就憑著氣度總覺得缺點什麼。
“真的在這裡結束了嗎?妹妹……姐姐再也見不到你了。”
幽夜看著失神的白芷,淡言道“想不到你還有妹妹?”
“嗯,只可惜我沒機會見到她了,不過她很獨立,相信沒有我她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見此情景,樂正長亭心中也很難過,“唉……我也見不到我的姐姐了,本想著這才回去可以見見他呢”
白芷目光柔和的看著樂正長亭,緩步來到她的身邊,在對方不注意時輕柔的將其抱住,“既然要死了,那我們就忘記先前的不愉快吧。”
“你想見自已的姐姐,而我想見自已的妹妹,這不是很巧的事嗎!也許這就是天緣注定。”
“如果可以,不妨叫我一聲姐姐如何?”
“喂喂喂,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幽夜有些不悅的將樂正長亭拉倒自已懷中,“她已經叫我姐姐了,你要往後排了。”
墨染溫和的看著這一幕,嘴角也不自然的掛起一絲微笑,羽迦更是眾志成城的提議道:“也不用認這個死理了,不如我們義結金蘭就此成為異族兄妹如何。”
此話一出,場面當即顯然沉默,不過想到這不就傳說中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眾人也就沒有什麼膈應了。
反正都要死了,還顧慮那麼多幹嘛,因輪路上有個伴,走的也不算太孤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結!
眾人紛紛以自已信仰宣誓,與其餘五位結為異族兄妹,今生如此,至死不悔。
儀式進行的很快也就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就結束了,讓他們意外的是她還挺道德,竟然允許他們宣誓完。
可靈本草王才不在乎他們,只不過是化出自身形態的蘊靈母泉正在攻擊她罷了,可沒過多久,由蘊靈母液所凝聚的水人就被打散了。
“一灘劣水竟然還想妄圖反抗,被我徹底將你吸收就是你的宿命。”靈本草王走在靈泉上,每一步腳下就會生出一朵水蓮,再不知走了多久,一個金髮身影擋住了她。
“又見面了,靈本草王。”
“你就是將本王部分記憶帶出來的人類,沒想到竟然用蘊靈母液鑄就身體,看來確實有些本事。”
“前半句說對了,但後半句說錯了,我沒有用蘊靈母液鑄就身體,而是得到了蘊靈母泉全部的力量。”
靈本草王滿臉不屑,“蘊靈母泉的力量何其強大,能呼叫就已經驚世駭俗了,還完全擁有,真是可笑。”
“是嗎……那來試試這個。”伽那騰空而起,身下的蘊靈母泉在失去控制後徹底變得暴亂不已。
原本平靜的水面在頃刻間變得波濤洶湧,騰起的浪花拍打而去,靈本草王見勢不妙,可這具殘葉之軀根本無力抵抗,被直接打到了岸上。
“你竟然真的獲得了蘊靈母泉的力量……該死的喪家犬,本王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本王。”
“道不同,不相與謀啊靈本草王,長時間的相處已經驗證了這一事實,我們都不願改掉壞習慣,所以,今天的場景已是註定。”
“不要得意的太早,這不過我真身的一葉,等我恢復之時,沒有誰護的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