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周慧問號臉了。
視線不斷上移,這傢伙,看著也不像未成年啊。
阮懷風感受到了視線掃射,看過去,是一個長相清冷的美女。
嘴比腦子快,鬼使神差的就開始做起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阮懷風。”
突然的出聲,大家都安靜了。
“這位是我妹妹,她叫阮懷雨,你是沈以州吧,剛聽我妹說了,你是舅媽家的弟弟,不過咱們倆就別論輩分了,按年齡,你還得喊我聲哥呢。”
阮懷風完全自來熟,妥妥社牛,就連同樣社牛的沈以州都有點兒自愧不如。
“哥,我是沈以州。”
沈以州伸出手,熱情禮貌和阮懷風握手。
“哥,我是周澤。”
周澤見自已兄弟都做自我介紹了,自已也不能輸啊,阮懷風也笑著回握。
阮懷雨也跟著作了自我介紹。
“我是阮懷雨,旁邊這位是我的好閨蜜方悅菲。”
方悅菲也笑著回應。
只剩下周慧沒有做自我介紹了,周慧對面前的阮懷風說道。
“你好,周慧。”
周慧先開了口,阮懷風先伸了手。
“你好,阮懷風。”
“你們也是剛來嗎?”
阮懷風看周慧手裡拿著包,以為他們也是剛到。
“不是,我們打完了。”
周澤在一旁說道。
“來都來了,一起玩唄,切磋切磋球技。”
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眼神卻看向了周慧。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玩。”
“姐,你不是說你下午沒事嗎?”
兩句話一同出口,周澤連忙捂嘴,知道自已完了。
周澤眼神求助沈以州,卻發現這個不靠譜的兄弟,眼神就沒離開過阮懷雨。
“既然沒事,那要不要留下切磋一下球技?”
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句話是對周慧說的,眼神鎖定,語氣溫柔。
“可以。”
周慧大方同意。
一旁的周澤接二連三受到重創,他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還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
“怎麼切磋?單打還是雙打?”
“單打吧,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阮懷風和周慧說著,走進了網球場。
留下四個人,在休息室,八目相對。
“請問,我們現在該幹嘛?”給周澤整不會了,誰能告訴他,現在什麼情況。
顯然那兩位成熟男女不需要他們的摻和。
“要不坐著喝一杯?”
阮懷雨不想運動,嚴重缺乏運動細胞。
“可以。”沈以州第一個表態。
周澤:“我沒意見。”
方悅菲:“我也沒意見。”
看到剛才那一幕,方悅菲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看她的眼神,有欣賞,她看他的眼神裡,有好奇。
他們,看起來,好像挺合拍的,方悅菲不敢再往下想,怕忍不住情緒。
阮懷雨早就注意到她了,剛才哥哥和那個姐姐說話的時候,方悅菲眼眸低垂,牽著她的手,就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只是方悅菲自已沒有感覺到。
阮懷雨知道,現在她更適合一個安靜的活動,來消解自已的情緒。
沈以州帶她們到了二樓餐廳,角落的位置。
讓人做了幾杯鮮榨果汁。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喝了一口果汁,都在等某個人先開口,開啟話匣子。
最後,沈以州作為老闆,最先開了口。
“今天這天還挺熱的。”假裝擦一擦額頭沒有的汗。
室內二十度的中央空調,真是很難感受到熱啊。
周澤自然不能讓兄弟的話掉地上,“是啊,這果汁還挺好喝的。”
沈以州:“……”謝謝你,讓原本尷尬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阮懷雨低頭吸了一口果汁,忍俊不禁,說了一句。
“這果汁還挺解暑的。”
見阮懷雨開了口,沈以州剛才的尷尬情緒煙消雲散,嘴角的笑容蔓延到眼尾。
“哥在這住幾天?我來安排吧。”
“作為土生土長的申城人,保證讓哥不負此行。”
沈以州壓根沒意識到,自已喊哥喊的有多順口。
“謝謝你啊,不過我哥明天就得回去了。”
“額……沒事,下次來我來安排。”
周澤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是直接從申大過來的?”
周澤問沈以州。
阮懷雨捕捉到了關鍵字,申大,“你上午在申大?”
沈以州點頭回答。
“你早說呀,中午一起吃飯。”
“我和他們聊的比較久,就沒打擾你了。”
“沒事,你下次去,記得給我發訊息啊。”
沈以州聽到這話,嘴簡直比AK還要難壓。
“好,下次一定給你發訊息。”
聊了一會,畫風就開始變了。
周澤:“你哥今年26?你說巧不巧,我姐也是。”
“你哥幾月份的啊?”
阮懷雨:“一月份。”
周澤:“正好,我姐十二月份的,我姐不喜歡姐弟戀,這下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阮懷雨剛喝入口的果汁差點沒噴出來,嗆了一口,沈以州忙端來水,讓她緩一下。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以州皺眉,眼神示意他別說了,周澤連忙捂嘴,不敢多說。
阮懷雨偷偷瞥了一眼方悅菲,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方悅菲也無心加入他們的話題。
作為閨蜜,阮懷雨當然希望自已的閨蜜和暗戀的人,終成眷屬,可是閨蜜暗戀物件是自已的哥哥,作為妹妹,她也希望自已的哥哥能夠幸福。
阮懷雨曾經問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阮懷風回答:“喜歡是一種感覺,不是一種型別,感覺對了,她就是我喜歡的型別。”
她將原話告訴了方悅菲,也曾試圖勸她放棄,方悅菲每次也會和她說,再也不要喜歡阮懷風了,可嘴上大言不慚的說放棄,心裡卻還在期盼著微乎其微的可能。
阮懷雨怕周澤再口出什麼狂言,問沈以州。
“一樓還有什麼其他可玩的嗎?”
“有,種類很多,你想玩什麼都有。”
阮懷雨想了想,“要不,保齡球?”
幾步的移動距離,那都不算事。
“好,聽你的,我們去打保齡球。”
“十分。”
“八分。”
“耶。”
沈以州看到阮懷雨笑的很開心,他似乎也被感染了,跟著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