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完。
沈以州看手機,心道,小姑娘只有一句謝謝嗎,不評價一下的拍照技術嗎。
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一兩頁就能承載下。
周澤瞥了一眼,沈以州立刻將手機息屏。
“別誤會啊,她是我姐的侄女,我在外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
周澤:“……”我還沒問呢,你這不打自招,做賊心虛?
“人小姑娘家在北城,孤零零一個人在這上大學,喊我一聲哥哥,我不得護著他,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怕他們不信,又解釋了一遍。
顧天浩,周澤:“……”怎麼說呢,天塌下來有你嘴頂著。
“走啊,回去睡覺,大晚上不睡覺,準備做賊呢。”
沈以州懶得多說,看了眼時間,三點多了,再不睡,太陽都快出來了。
太陽快出來了,那乾脆不睡了,去看日出。
“去看日出吧。”
顧天浩,周澤:“……”不是,他沒病吧,一會睡覺,一會看日出的,這丫的也回來一年了,漂亮國作息應該早就改過來了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滿是無奈,不陪這傢伙看日出,他指定鬧的他們倆睡不著覺。
自已朋友,沒辦法,寵著唄。
“去海邊看日出。”
“出發。”
天色尚早,天光微亮,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輕輕拂過。
海灘邊,一群年輕人圍坐在一起,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等日出,笑聲和海浪聲交織。
沈以州站在海灘的邊緣,人群稀少,三個人共同望著遠方的海平線。
顧天浩拍了拍沈以州的肩膀,“上一次一起看日出,是我們十八歲的時候。”
“是啊,沒想到時隔六年,我們還是我們。”
周澤打趣道。
十八歲的時候,以為二十四歲很遙遠,六年的時間很長,二十四歲的回望過去,發現六年時間,不過如此,轉瞬即逝。
年少時,那些宏圖,現如今,多了幾分現實。
不過還好,我們還是我們。
東方的天空,紅日初升,泛起了淡淡的橘紅色微光,海平線上漸漸出現了一抹亮色,橘色光芒,照耀大地。
海灘上的人群,靜靜地觀賞著日出,不忍出聲打破這份寧靜的美好,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日出的美好成了永恆。
日出,是大自然每天饋贈給人類的第一份禮物,接受這份禮物,開心的享受接下來的生活吧。
美好的景物在那,無論怎麼拍,它都是美的。
就連沈以州的拍照技術,都能拍出日出大片。
沈以州用手機記錄了,日出的全過程,原圖直出發朋友圈,文案:日出。
看到聊天框,選了幾張照片。
【剛好看到了日出,挺美的】
發完就把手機息屏了。
這條訊息,九點才被某人看到。
醒來的第一件事,閉眼摸手機。
“臥槽,變態,誰摸我胸。”
方悅菲還在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的有人在摸自已。
一聲大喊,阮懷雨這下是睡意全無了,就說摸到什麼了,這麼軟。
“你要不睜眼看看呢。”
似乎已經習慣她突然的大喊大叫,阮懷雨一點都不驚訝。
“忘了昨晚是和我寶貝兒睡在一起的,不行,你摸了我,我也得摸回來,嘿嘿嘿。”說完就開始上手。
阮懷雨:“……”到底誰變態?
“好大,好白,好軟,嘿嘿嘿。”
阮懷雨覺得此刻,自已境地很“危險”,一個魚躍,直接起身跳下床。
一段流暢的“雜技”表演。
“客官,你就放過小女子吧。”
阮懷雨說完,拿起內衣,溜之大吉。
換好衣服出來,方悅菲還繼續躺在床上,阮懷雨穿的是件黑色吊帶,搭配五分褲,頭髮自已不會編,隨便紮了個丸子頭。
拿起手機,看到了沈以州發的幾張圖片,還有問她們起床了嗎,他安排了客房送餐。
阮懷雨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發的這麼多訊息,心情有些好,心道,應該是看到這些好看的日出照片,心情也被感染了,所以開心。
於是,哐哐哐的一頓打字
阮懷雨【你們去看日出了呀】
【好美,你拍的好好看】
【我們剛起,準備去樓下餐廳吃點,不麻煩你了】
那邊就像是在抱著手機等這訊息一般,訊息發出,就是秒回。
【安排好了,馬上送到。】
【下次帶你去,那裡是個看日出的好地方】
說是馬上送到,真是一點都不誇張,沒過三分鐘,就有人敲門了。
燕麥粥,烤黃油麵包,蝦餃……
洗漱完出來的方悅菲,看到豐盛早餐,不免驚呼,懷疑是把酒店的早餐種類,全送過來了。
“剛點的嗎,我們吃不了這麼多吧。”
“沈以州點的。”
“好像情有可原了。”
阮懷雨把早餐擺好,拍了張圖片傳送。
【謝謝你的早餐,很豐盛】
此刻的總統套房,某人抱著手機傻笑。
看完日出,沈以州,周澤和顧天浩一起回了酒店,他們倆在套房,倒床就睡,沈以州睡不著,百無聊賴,看她發來的訊息,有種完成任務的自豪感。
沈以州【一會你們是回學校還是?我送你們吧】
正在吃早餐的阮懷雨收到這條訊息,詢問方悅菲的意見。
“眼瞎哥怎麼這麼貼心啊,妥妥的暖男一枚啊,從現在我要給他重新冠名,早餐哥。”
阮懷雨:“……”所以,為什麼不是暖男哥?
早餐哥?倘若他頂那張臉去賣早餐,估計也能發家致富了。
方悅菲頭都沒抬一下,真的是很好的貫徹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一俗語。
“他這麼熱情,我們拒絕是不是也不太好。”
方悅菲繼續說道。
“我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阮懷雨很快就說服了自已,表示同意。
阮懷雨【我們一會打算回學校】
沈以州【那我在一樓大廳等你們,慢慢吃不著急】
阮懷雨【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沈以州【你已經說了很多次謝謝了,不用這麼客氣,再這麼客氣,下次樂隊表演,我可就不告訴你了】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偏偏有種寵溺的感覺,沈以州自已都沒有發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