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莎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阮懷雨給她拿了瓶水。
“口渴了吧。”
李靜和肖鹿的關注點由阮懷雨轉到了胡麗莎身上。
肖鹿將椅子移到胡麗莎面前,“話說,那天不是我們仨一起的嗎?”
“是啊。”怎麼了呢,胡麗莎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肖鹿又轉頭問李靜,“我們那天,離得很遠吧。”
“目測挺遠的。”李靜推了推眼鏡,幫腔道。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他腿比你命長,黑色短碎髮,笑起來很好看,牙齒很整齊,面板很白,看起來有一米八五左右的。”
阮懷雨一看大家關注點全在胡麗莎身上,悄悄的後移自已的椅子,想要不動聲色的遠離這場的紛爭。
還沒移動十厘米,就被肖鹿一手抓住了椅子。
表情寫著,休閒逃。
阮懷雨尷尬一笑,雙腿合併,雙手扶膝。
聽著同樣被拉住椅子的胡麗莎,辯解道:“我拿手機拍了呀,回來看了一遍又一遍,我都不敢想象,他們倆的孩子得多好看。”
說完就轉頭一旁的“患難姐妹”阮懷雨說道:“懷雨,以後我可以做孩子乾媽嗎,有這麼好看的乾女兒我出去不得橫著走啊。”
阮懷雨嘴角抽搐,“橫著走的是螃蟹。”
你這叫不敢想象?你都幻想到乾女兒了,還說不敢想象。
“哈哈哈哈哈……”
宿舍鬨笑起來。
“言歸正傳,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上次不是說親戚嗎?現在怎麼又成朋友了。”
李靜問道。
胡麗莎舉手搶答:“這個我知道,是親戚,也是朋友。”說完還對阮懷雨挑了一下眉毛,自信一笑。
阮懷雨算是預設了她的回答。
“那為什麼他送你到宿舍樓下,還那麼依依不捨的樣子?我們看到他目送你上樓,在那站了好幾分鐘,才走的。”
阮懷雨這下明白了,為什麼她剛一進門,她們三趴窗戶,恨不得把頭伸出去一探究竟。
不過她們剛說什麼,她走了之後,他還在樓下站了好幾分鐘,是在幹嘛,看她上樓嗎,等她回宿舍他再走嗎?
“不對不對,我想起來。”
肖鹿像是發現什麼,大智若愚般拍了一下大腿。
“懷雨說,那個男生是她舅媽的弟弟,所以,其實也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對不對。”
“畢生,你發現了華點。”
阮懷雨很佩服她們抓重點的能力和對於八卦事情的記憶力。
“所以也就是說,他們倆在一起是不違背倫理道德的。”
“完全正確。”
阮懷雨:“……”請問是在說相聲嗎?需要買票嗎?
三個人像是發現了什麼,齊刷刷的盯向阮懷雨。
“他很帥。”阮懷雨笑著答道。
“就這?”
“沒了?”
“我瓜子都準備好了,就給我聽這個?”
正當阮懷雨準備說什麼,胡麗莎的手機響了,班幹讓寢室長提交什麼資料,只剩她們宿舍沒有提交了。
於是,幾個人忙看群裡訊息,她們四個人,沒一個人看手機,完全不知道班幹在群裡發的訊息。
阮懷雨無比感謝,班乾的這通電話,終於放過她了,長舒了一口氣。
晚上洗完澡,宿舍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敷面膜,聊著天。
阮懷雨收到阮懷風發來的訊息。
“我哥明天來,想請你們吃飯,不知可否賞個臉。”阮懷雨轉達了哥哥說的話。
“我可以!!!”肖鹿對阮懷雨哥哥的印象非常深刻,原因無他,單純是他長的帥。
“我的榮幸。”
“就是上次那個,穿著黑色大衣,帶著墨鏡,寸頭,小麥色面板,看起來就很man,一拳就能打死我,目測有一米八八的型男帥哥,對嗎,他是你哥哥對吧,我沒記錯吧。”
阮懷雨,肖鹿,李靜:“……”
這傢伙平時出門自帶八倍鏡嗎。
肖鹿:“秀兒。”
李靜:“記憶力挺好。”
阮懷雨:“沒錯,就是上次那個,穿著黑色大衣,帶著墨鏡,寸頭,小麥色面板,看起來就很man,一拳就能打死你,目測有一米八八的型男帥哥,他是我哥哥,不過儘管放心好了,他不會一拳打死你。”
“哈哈哈哈哈……”
胡麗莎摸了摸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對帥哥,總是印象比較深刻。”
阮懷雨,肖鹿,李靜:“……”
何止是印象深刻,都快刻進DNA了。
週一,阮懷雨下午沒課,所以阮懷風是中午到的。
沒去學校,直接去學校附近的酒店,放下行李,就去附近飯店訂好了包廂。
阮懷雨和室友上完課,回宿舍,準備拿起包就走。
結果看到一個個,搶佔鏡子在補妝。
阮懷雨:“……”我把你們當室友,你們卻想當我嫂子。
和方悅菲約在校門口見,方悅菲今天下午是公共課,這個老師不點名,所以她果斷選擇逃課。
五個人到達包廂的時候,推開門就看到阮懷風和小乖在鬥智鬥勇。
上一秒還在揪耳朵,下一秒就正經起來。
“咳咳……”
“你們好,我是懷雨的哥哥,很感謝你們平常對我們家懷雨的照顧,所以想請你們吃個飯。”
同樣的開場白,每次請客他都這麼說,還好請客次數不多,一學期最多一次大發善心的來看他妹妹,然後請客。
“我坐懷風哥旁邊吧,好久沒見到小乖了,都有點想它了。”
阮懷雨知道她意有所指,沒有多說,其他人也沒有多想。
小乖今天也算是狗如其名,一直在桌下乖乖的,趴在阮懷雨的腳邊。
胡麗莎一開始,考慮在帥哥在場,吃的些許含蓄,含蓄不過三秒,就甩開膀子,敞開了吃。
阮懷風悄悄問阮懷雨:“要不要再加幾個菜,我怕你室友吃不飽。”
胡麗莎坐在阮懷雨旁邊,聽到這話,那隻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眼神看著那隻帝王蟹嚥了咽口水,有著說不盡渴望。
阮懷風一看,就知道悄悄話被人聽到了,悔恨的要死,人家不過就是能吃億點,自已非要話多,半夜起來都想給自已扇兩巴掌,他是真該死啊。
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請客,你們隨便吃,我就怕你沒吃飽。”
胡麗莎又把縮回去的手,伸了出去,笑嘻嘻的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