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這哥們兒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非將手機電筒開啟來,在牆上找到了燈的開關,將燈開啟來。
申淵在前面走,蘇非在後面跟著,走到樓梯口,一股血腥味從樓上瀰漫開來。
再往上走,閣樓的樓梯口,乳白色的樓梯上在往下滲著腥紅色的液體。
地板上,一個女人躺在那裡,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上面斑斑血跡,脖子上正在源源不斷地淌血。
臉上的妝容和這條帶有血跡的裙子,女人是鬼新娘的裝扮。
一隻肥大的布偶貓伸了舌頭正在旁若無人地舔血,見到人來也不害怕,繼續舔血。
女人的右手握著的正是蘇非的手機,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蘇非直接將走在前面的申淵給拉到了一邊,上去按住了女人的頸部,一面對申淵道。
“趕快打120。”
儘管蘇非已經盡力替女人止血了,但那血根本止不住。
20分鐘之後,羅蒙,陶然,還有瘋子先後來到了現場,跟著120醫生也來到了現場,又過了10分鐘急救,醫生宣佈沒救了。
無關人員全部撤了出來,痕檢老王帶著他的手下先入了場。
羅蒙黑著臉看了一眼滿手是血的蘇非。
“大晚上,不好好在家待著,瞎出來晃盪幹啥?”
蘇非不服。
“你是我的誰?你管我吶?”
“你還狡辯,兩天沒見你,你就惹事,你是死神啊,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命案?”
“行吶,別急著批評我,我接到死者電話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正常也就十來分鐘,我覺得這個電話應該是兇手故意打給我的。”
“兇手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申淵此時抱著兔頭面具站在圍觀的人群中,蘇非走過去,從申淵手裡拿過那個兔頭面具。
“也許是因為這個,我覺得兇手或許是有意針對我的。”
羅蒙看到那個兔頭臉色瞬間變了。
“這個兔頭是從哪裡來的?”
“晚上11點多,我和朋友在星巴克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戴著這個兔頭就在人群中,他朝我比了挑釁的手勢。
等我追出去的時候,這個兔頭已經易主了,被那個人送給了一個少年,我花100塊錢買下了這個兔頭。
然後,我發現手機沒了。三十分鐘之前,我接到我的手機打來的電話,電話裡女人在喊救命,我們根據定位找到了這裡。”
羅蒙看了一眼申淵:“他怎麼會在這裡?”
蘇非:“我知道你會懷疑他,起初我也以為是申淵在惡作劇,在發現兔頭人的第一時間,我跟申淵視訊通話了,他正在家裡光著膀子摳腳。”
申淵抗議:“我哪裡有摳腳?”
蘇非白了他一眼:“不是哥們兒,摳不摳腳重要嗎?重要的是排除你的嫌疑,畢竟你之前喜歡玩兔頭面具。”
申淵還算是識趣。
“羅警官,我家裡裝的有監控,可以肯定的是那隻兔子不是我。”
羅蒙:“你不是在家裡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申淵:“羅警官,我是一個成年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犯法吧?”
羅蒙沒有再搭理他,將那隻兔子面具拿過來交給了陶然。
然後問蘇非:“你能描述清楚那個兔人的樣子嗎?”
“不能,人太多了。我也問了那個少年,他說那個人戴的女巫的帽子還有口罩,個頭應該跟你差不多。”
“你對這個兔頭有什麼想法?”
“我不知道,也許那個人只是單純地想裝扮成兔頭人,是我太敏感也不一定。”
羅蒙:“敏感?這都出人命案了,你還覺得不敏感?”
痕檢還在店裡忙碌。
原來店裡不只那一隻布偶貓,瘋子從樓上抱了兩隻布偶貓下來,關進了門口的貓籠裡。
瘋子對羅蒙說:“這兩隻貓,一隻性格溫和,另一個脾氣特別暴躁,要不是我戴的有手套,差點就受工傷了,還得去打針。”
羅蒙:“找人看看能不能從貓爪上提取到東西,萬一它撓了嫌疑人呢?”
瘋子:“好的。”
法醫楊浩和他的助手們正候在一旁,等痕檢完事再入場。
他看到羅蒙就湊了過來。
“萬聖節,總愛出點事兒,還記得三年前的案子嗎?也是萬聖節,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陶然神色也不大對。
“是啊,三年前是的死者也是鬼新娘的打扮,也是被一刀割喉的。可是三年前的案子兇手已經落網了,難道是模仿作案?”
羅蒙:“現在的人,只要是個節,不管是國外的還是國內的,都要找個藉口過一過,也不知道咋想的。”
說完,他又很有想法地瞅了一眼蘇非。
“你哪裡整的這個衣服,真的難看。”
蘇非反駁:“現在的人壓力太大,適當放鬆也不是不可以,再說了,不光身心愉悅了,還能活躍經濟,又有什麼不可以?”
“是,你們是開心樂呵了,給治安帶來了多大壓力不知道嗎?”
楊浩:“得,這案子還查不查了,你倆先鬥上了。”
羅蒙情緒持續線上。
“案發現場,有你的手機,你和申淵又出現在現場,你們倆是吃不了兜著走。老實在外頭待著,哪裡也不能去。”
蘇非不想跟他鬥下去。
“得了,一個刑警大隊隊長,情緒穩定是你的職業素養,我不跟你鬥嘴。這個時候,咱們不是應該查一查監控,還有在四周走訪,看能不能有目擊者嗎?也許,嫌疑人還沒走遠也不一定。”
羅蒙也許是理虧,一個人進入了店裡面。
楊浩勸蘇非:“別怪他,看得出來,他是在關心你,只是這個悶貨關心的方式不太對而已。”
找了一個有水的地兒把手上的血跡沖洗乾淨之後。
蘇非注意到,貓小姐的店隔壁是一家洗衣店,洗衣店店門口有說明,營業時間是上午9點到晚上10點,此時大門緊閉。
蘇非記得在電話裡聽到具有地方特色的叫賣聲,就是洗衣店對面擺在街面上的一個賣土筍凍的野生攤位。
之所以說是野生攤位,是因為步行街兩邊的街面上,擺攤的都是有牌照的正規軍。
野生的上不得檯面,所以才會在這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