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嘴比腦子跑的快。
“家裡的監控被拔了電源了，小區的監控不是還在嗎？咱們調取監控，看看誰在3點之後離開的，那就絕對有嫌疑了。”
在場的人都沒說話。
瘋子看沒人說話，又要繼續表演虎狼之詞，被大許及時制止了。
“瘋子，趙洋被關在籠子裡，從他被割了手腕到死亡中間至少得有好幾個小時。嫌疑人早就走了，還等著被懷疑嗎？”
瘋子雖然話多，但時不時地給到啟發。
透過物業監控查詢趙洋家大門口的監控是有必要的。
趙洋家門口有一個物業監控，雖然位置比較刁鑽，但還是可以看到他家大門的側面。
從裡面出來人大都要經過監控畫面。
畫面當中，參加聚會的人物大都是在2點多離開趙洋家。
蘇非在這當中看到了申淵是在凌晨1點35分離開的趙洋家，同他一起離開的是一個穿著極其清涼的女生，他那輛拉風的摩托車停在趙洋家的門口，兩個人上了車一溜煙地消失在畫面當中。
令人詫異的是，最後一個離開趙洋家的，居然是跟王大志一起來的女孩，她是在早上5點45分離開的，這個時候，監控畫面當中的天色已經在隱隱地發亮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離開的時候，趙洋已經死亡。
倒數第二個離開的就是王大志，他是在凌晨3點14分離開趙洋家的。
這兩個人的嫌疑瞬間上升。
除了地下室之外，地面三層，裡裡外外都被打掃阿姨毛素珍給清掃過了，基本沒有痕跡提取的價值。
毛素珍說，她來的時候，大廳裡到處都是酒瓶，吃剩的食物和蛋糕，到處是一片狼藉。
不過，毛素珍提供了一個線索。
她說，在三樓的客房裡，有人睡過的痕跡，在垃圾桶裡有兩個套套，還有一個女人的內衣。
在二樓的主臥裡，也就是趙洋房間的垃圾桶裡，也有用過的套套。
毛素珍是這樣描述趙洋的。
“以前，小趙的女朋友在的時候，他還算老實。自從他女朋友去英國上學之後，他經常帶女人回來過夜，都不是啥正經的女人。”
一句話概括，這個趙洋私生活相當混亂。
令人欣慰的是，毛素珍收拾的垃圾還擺放在院子裡，沒有來得及扔。
痕檢老王頭大，帶著痕檢的一幫同事們開始在院子裡翻垃圾。
光明分局。
第一個被請到局裡的是王大志的女朋友。
請了王大志的，但他的電話一直關機。
王大志是在凌晨3點14分離開趙洋家的，而法醫判斷趙洋的死亡時間是在3點到5點之間。而這個時候，又聯絡不上王大志，讓他的嫌疑頓時上升了好幾個點。
王大志的女朋友叫穀雨，時年22歲。
穀雨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漂亮，但又不是能讓人第一眼就能記得住的長相。
通俗一點地說法，就是一張網紅錐子臉，漂亮是漂亮，沒有能讓人一眼就記住的特點。
穀雨來到光明分局之後，當羅蒙問他王大志在哪裡，她表示，王大志不在家，說是去了周朋家打牌。
跟周朋聯絡上的時候，周朋表示王大志昨天從趙洋家出來之後，是去了他家，在他家沙發上睡了，但是一早起來就不見了人影。
穀雨的表情看起來對於趙洋的死並不意外。
她給出的解釋是，他們有好幾個好友微信群。一早就有人在群裡發微信，說趙洋死了。
穀雨的表情看起來沒有可以異於常人的地方，她對於趙洋的死還是有些情緒在的。
她說：“太意外了，那麼年輕帥氣的一個人，我怎麼都沒想到，這麼突然他就沒了。我現在都還在做夢一樣，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羅蒙問她大家都走了，為什麼她到了早上5點多才離開的時候。
她是這樣回答的：“晚上大家在一起很興奮，我喝的有點多不勝酒力，就去樓上找了一個房間睡了，睡醒之後就是5點多了。”
羅懞直接問。
“你是睡在三樓的客房嗎？”
穀雨臉色一白，不自覺地拿手摸了一下鼻子。
“不是。”
羅蒙又問：“你是不是在房間裡遺留了一件東西？”
穀雨回答的還是很直接。
“沒有。”
羅蒙沒有揭穿她，又問。
“你最後一次見到趙洋是在什麼時候？”
“我記不清了，人很多，大家都在一起玩鬧。”
“好幾個小時，你們只是喝酒嗎？有沒有玩什麼遊戲？”
“他們好像玩了狼人殺，我對那個不感興趣，沒有參加。”
蘇非問：“現場15個人，你都認識嗎？”
“不是，好多都不認識，我只認識王大志的幾個同學。劉陽陽，周朋，魏秦。不過魏秦昨天沒來。”
“你認識申淵嗎？”
“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沒有見過真人，昨天才認識的。以前知道他是一個網紅博主，我還關注了他的。見到他真的，比影片裡還高大帥氣。他這個人氣場強大，他一來，就成為了焦點。”
蘇非突然來了一嘴。
“那和你上床的人是他嗎？”
“不是，怎麼可能？”
“那不是他是誰？趙洋？”
穀雨一句話說完，意識到自己入了蘇非的圈套。
她開始沉默不語。
羅蒙接了話。
“你和趙洋發生關係，被你男友王大志發現了。為了證明自己，你和王大志合夥將趙洋給弄到了狗籠子裡關了起來，然後殺了他對嗎？”
“不，不可能。跟我沒有關係，而且大志也沒有發現我和趙洋的關係。”
這麼一來，她是承認她和趙洋發生了關係。
蘇非問：“你和趙洋保持這種地下關係有多久？”
“有半年了。”
“王大志一直沒有發現？”
“應該是沒有吧，我和趙洋來往的也不多，他身邊女人很多也不缺我一個。平時一般也不聯絡，都是他給我打電話我才去酒店跟他會合。”
“知道他女人多，你為什麼還要揹著王大志跟他來往？”
“我，他出手闊綽，每次完事之後都給我轉一大筆錢，還給我買包。”
蘇非又問：“你愛他嗎？”
“他那種人，我愛不起。我也知道，他跟我也是圖個新鮮，真正能跟我過日子的還得是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