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座城市裡有多少個城中村嗎?
海陽市這一座二線旅遊城市,也是全國文明城市。
隨著城市的發展,一部分城中村漸漸地退出歷史的舞臺,但也有一些城中村堅守著這座城市的印跡。
安海村就是這樣的村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慢慢地被這座城市吞蝕,仍舊倔強地窩在高樓大廈中間。
連環兇案的嫌疑人就是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消失在安海村。
安海村距離機場並不遠,打車也只是一個起步價。
嫌疑人是有備而來的,從機場監控當中可以看到,他從機場出發層出口出去之後。
正好有一輛計程車下了客,他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他在安海村村口下的車,一頭扎進了四通八達的村子裡。
瘋子在村子裡一個不大的籃球場旁邊的垃圾桶裡,找到了嫌疑人穿的那一身藍色的西服。
蘇非對羅蒙道。
“這個兇手跟你是有多大的仇怨,他這是妥妥地在挑釁你啊,羅蒙,要是我,我忍不了,咱們得找個法子治一治這個傢伙,不然就會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羅蒙問蘇非:“你是有法子嗎?”
“暫時還沒有,但不代表以後沒有。”
羅蒙:“我有一個疑問,按照七年前嫌疑人的作案規律,每次作案的時間間隔是七天,但這一次卻只間隔了兩天。”
“嫌疑人殺人上癮了,他等不及了?”
“不,我覺得他壓根就不是七年前的嫌疑人。”
“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直覺。”
“你不是不相信直覺嗎?”
“或者這個人跟七年前的受害者有關,七年前的案子,師父死了,案子卻沒破,所以,嫌疑人在針對我。”
“我明白了,嫌疑人是覺得警方無能,他在挑釁警方的權威。”
羅蒙站在籃球架下,掏出一根菸來,本來是想點上的,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蘇非,默默地將煙放了回去。
蘇非:“你要實在是想抽,我沒意見。”
“算了,不抽了。”
再次回到機場,痕檢和法醫組也相繼到場。
在便利店的貨架上,發現了嫌疑人留下的小丑杯子。
杯子裡又是半張A4紙,紙上嫌疑人給羅蒙留了言。
:羅蒙,行啊,你的速度一回比一回快了。不過,你還是慢了一步。
我之所以沒有在醫院對白小芙動手,是因為太冒險了。
我要讓你們覺得,白小芙並不是我的目標,從而放鬆警惕。
白小芙或許無辜,但她必須要死,因為她見過我的樣子。
老規矩,我留下了下一個目標的線索。
不過,規則變了,不是七天。
到底是哪天,取決於你反應的速度。
如果你夠快,目標也就死得快。
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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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留下了線索,線索在哪裡呢?
根據機場的監控,嫌疑人除了在便利店裡有過短暫的停留之後,沒有在其它地方出現過。
便利店不大,大家幾乎把便利店翻了一個底朝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起初大家都以為線索在那瓶水上,但那瓶水,羅蒙翻來覆去地看了,瓶子就是普通的瓶子,不過在瓶身上發現了一個針孔,這應該是嫌疑人透過注射將氰化鉀放進瓶子裡的。
羅蒙想過,線索會不會指向氰化鉀?嫌疑人是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氰化鉀放進礦泉水裡的呢?
而且他是如何確定白小芙必定會喝那瓶水?
直到他反覆觀看了機場的監控影片,發現嫌疑人在白小芙到了機場的兩分鐘之後,嫌疑人也到了機場。
其間,他換了兩套造型,一直就跟在白小芙身後伺機下手。
白小芙要喝水就是給了他最好的一個機會,他跟著雷子去了便利店,拿了跟雷子同款的礦泉水。
在拿水的時候,背對著監控,期間有數秒的停留,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將氰化鉀放在水裡的。
看完監控,羅蒙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嫌疑人付的那十塊錢。
還是要感謝這個用手機支付的時代,用現金的少之又少。
十塊錢還在收銀員的抽屜裡。
那上面的確給出了線索。
用紅筆在鈔票的左上角畫了一個十字,在右下角畫了一排怪異的小人。
隊員們對於這個線索完全沒有頭緒。
羅蒙是想問蘇非意見的,但她此時正在忙著打電話。
陶然說:“袁紅死亡的時候,嫌疑人在火車站畫了十字。這個十字會不會也是代表耶穌?還是指向教堂?”
羅蒙沒吭聲,瘋子見沒人開腔,嘴閒不住。
“連你都能想到的地方,你覺得嫌疑人會這麼傻嗎?”
不得不說,瘋子有的時候還是能說到點子上的。
羅蒙認同瘋子的意見,他在思考。這個十字倒是容易理解,要麼是十字架,要麼是醫院。
只是這一排怪異的小人指的是什麼?謎底或許很簡單,但在沒有解開之前,就是一個謎。
蘇非這一通電話是助理唐唐打來的,上午預約的病人到了,醫生卻不見。
唐唐在電話裡毫不客氣的將蘇非給批評了一頓。
“老闆,守時,講信用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品德。我昨天下班之前,反覆跟你確認過了今天的診療時間,你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現在你又放了病人的鴿子,你這是要鬧哪樣?咱們這診所還開不開啦?”
蘇非被唐唐一頓批,毫無招架之力。
昨天晚上不是都回診所了嗎? 這不迷宮又有受害者,一忙就搞忘記了。
一個90後被00後嚴厲地教育了一頓,也是沒誰了。
蘇非理虧,虛心接受了。
“對不起啊,唐唐,麻煩你讓莫醫生幫忙一下。”
“對不起,是你的病人,為什麼要推給別人?莫醫生幫不幫忙是他的事情,恕我不能轉達。”
這個妹子,一點變通的餘地都沒有。
“好吧,我給莫醫生打電話。”
莫醫生是一個好人,他接了電話之後,立刻爽快地答應了。
但是幾分鐘之後,莫醫生打來了電話。
“蘇非,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的這個病人很有個性,他非得要你給他看,而且他今天一定要見到你。
這樣哈,他跟你約了下午兩點半,就算世界末日,你也得回來。
你自己算一算,你有多少天沒回來了?
再這麼下去,診所是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