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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那個神秘人

老劉講了半天沒有講到重點,蘇非急了。

“老劉,說重點。”

老劉:“那個人給了我兩百塊錢,我請他抽了一根菸。

他跟我說,他這個人最看不慣小偷小摸的人了,要不要替我教訓一下他?

我問他要怎麼教訓法,他說那是他的事情。

這個軍娃子真的太討厭了,他不光偷我的東西,還偷其它人的東西,不教訓一下他,我心裡頭這口氣出不去。

我本來是想同意的,但我看到那個人的眼神不太對,帶著兇光,我害怕了。

我說不用了,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就不為難他了。

警察同志,軍娃子死了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羅蒙問老劉,具體是哪天見到那個人的,他摸了腦門半天,就是想不起來,說是大前天,又說是大前天的前天。

蘇非問了老劉一個問題。

“你給他的煙他抽了嗎?”

“抽了。”

“菸頭呢?”

“不知道,我哪裡會注意到那些。”

羅蒙明白蘇非的意思,如果那個菸頭被扔在了地上,撿起來也許能檢測到嫌疑人的DNA。

蘇非問羅蒙。

“要不要回去看看,也許那個菸頭還在呢?”

羅蒙同意了。

蘇非又問羅蒙:“那老劉怎麼辦?”

羅蒙將老劉手上的手銬給取了下來,然後又問老劉。

“你有微信嗎?”

“沒有,咋啦?”

“給你轉點錢。”

“謝謝,你要有現金就給點,沒有就算了。”

蘇非從錢包裡掏啊掏的,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來。

“上次賣紙皮的錢還沒用。”

老劉高興。

“謝謝美女,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羅蒙道:“嫌疑人還沒有找到之前,隨時會找你問話,你要有那個人的線索的話,也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老劉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好傢伙,居然還是一部水果8的手機。

蘇非好奇:“你這手機哪裡來的?”

“買的唄,難不成還是偷的啊,我雖然居無定所,但從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回到舊火車站停車樓的時候,羅蒙和蘇非大所失望。

老劉之前在停車樓安置的地方,看來是個風水寶地,已經有人入住了。

周大爺和張大媽這一對露水夫妻。

張大媽是一個女人,女人就愛收拾。

原來髒亂差的地上,已經被張大媽收拾得十分乾淨,哪裡還有什麼菸頭。

問張大媽收拾的垃圾在哪裡?張大媽指了不遠處的一堆黑乎乎的灰燼。

張大媽說:“我最煩人抽菸了,我前老伴天天抽,最後抽成了肺癌,從得了那天起,不到半年就走了。

那個老劉也是煙癮大得很,一地的煙鍋巴,從來不收拾一下。”

從停車樓出來 ,蘇非問羅蒙:“這應該是咱們離嫌疑人最近的一次,現在怎麼辦?”

羅蒙:“死馬當作活馬醫,讓凱文查一查近期火車站周圍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捕捉到嫌疑人的身影。”

於是,他給凱文打去了電話。

“凱文,給我查一個人,身高在180左右,戴著一頂淺黃色的漁夫帽,一身淺黃色的打扮,還一個工裝的馬甲。

胸前掛了一個相機,應該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幾天前,他應該一直在舊火車站附近轉悠。”

羅蒙掛完電話之後,看到蘇非正在打電話,走過去,蘇非剛好結束通話。

“羅蒙,應該是找到了嫌疑人留下的下一個目標的線索了。”

“什麼線索?”

“雷子打來的電話,安妮在袁紅的車裡發現了一樣不屬於她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鬧鐘,安妮說,袁紅睡眠淺,最煩鬧鐘鐘擺滴滴答答的聲音。還有儀表臺上面的那個模型,安妮肯定地說,那個模型不是袁紅的。”

“她是說那個模型船?”

“是的。”

“鍾和船,代表什麼呢?”

兩個人異口同聲。

“平和碼頭的鐘樓......”

羅蒙說:“應該就是那個鐘樓,鐘樓的對面就是大海,每天過往的船隻數不勝數。”

蘇非疑惑:“這兩個線索應該只是指向下一個目標遇害的地方,而不是指向受害者。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在鐘樓裡還是在船上呢?如果是鐘樓還好說,這要是在船上,那目標就海了去了。”

“我感覺他不會給出這麼簡單粗暴的線索,鐘樓和船隻,這中間肯定有聯絡。”

“現在距離嫌疑人下一次動手還有五天時間,咱們在這五天的時間是不是要安排人去鐘樓那邊守望著?”

“為防萬一,是有必要的。”

說完,羅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不對,不光是鐘樓和船隻這麼簡單。”

說完他給雷子打去了電話。

“雷子,將時鐘和那個模型船隻拍張照片給我發過來。”

很快,羅蒙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個鬧鐘的時間,固定在12點整,鬧鐘的日期被提前撥到了18號。袁紅的死亡時間是在6月11日凌晨,到18號這中間剛好間隔七天。”

蘇非疑問特別多。

“所以,這個12點,指的是凌晨12點呢,還是中午12點?”

“應該是凌晨,凌晨12點一過,就代表是新的一天。再說了,碼頭上白天全是遊客,嫌疑人要動手不太容易。”

“我明白了,我記得小時候,爺爺帶我和蘇姍去非嶼見他的老友。本來是要在島上住一晚上的,晚上,蘇姍鬧情緒,非得要回家。

爺爺的老友苦留不住,只好送我們去了碼頭。我記得到了碼頭上的時候,對面平和碼頭的鐘聲剛好敲響。

那聲音挺大的,爺爺說是零點的鐘聲。這麼說來,嫌疑人極有可能是在零點的那一班渡輪上動手。

但問題又來了,零點的渡輪,是從平和碼頭上出發的那一艘?還是從非嶼碼頭出發的那一艘呢?”

“嗯,你這麼分析是對的。假如這五天,我們還沒有找到嫌疑人,到時我們鎖定這兩艘渡輪,零點的船上人不多,相信他也不好下手,即便他要下手也會被我們拿下。

另外,為了穩妥起見,我會讓陶然帶人去碼頭瞭解渡輪的時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