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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終極目標

蘇非接了話。

“嫌疑人兩次留下的線索當中,都提到了你師父周雄的名字,我怎麼都覺得他是有意針對你師父的呢?”

“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查到那個人跟師父的關聯,七年的時間,我把師父經手的案子每一件都摸排了好幾遍,真的一點都沒有線索。”

“所以,你師父是死於車禍。”

“是的,在我想到保羅·沃克這個線索指向的時候,後脊背發了涼,嫌疑人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死於車禍。

而他所指的幸福中學顯然不符合條件,他的目標極有可能是我師父。這個時候,我再給師父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

說到這裡,羅蒙停頓了下來,再次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哭音。

“他死的很慘,去往幸福中學要經過一個鐵道口。火車要經過的時候,鐵道口的閘門就會放下來。

但那天晚上,閘門沒有放下來。就在師父的車衝向鐵道的時候,一輛火車正好急速駛了過去。他的車被撞扁了,整個人被卡在了一堆廢鐵中間,當場就去世。”

“嫌疑人對閘道動了手腳。”

“是的,閘門是電腦控制的。當然,也有人在看守,守閘門的人覺得自己在與不在都沒什麼兩樣,每天晚上10點之前就回家了。”

“你師父出事之後,在現場留有線索嗎?那個小丑杯子呢?”

“小丑杯子就在閘道口守衛的桌子上放著。”

“道口沒有監控嗎?”

“有,那個杯子是一箇中學生拿給守衛的。守衛沒有在意,以為是推銷的,就把杯子收下了。

我們找到了那個中學生,這個中學生說是一個叔叔給了他十塊錢,讓他把杯子放在守衛室的。

這個中學生只能描述出這個人的身高體型,他戴了口罩和眼鏡,杯子裡還有一張某歌手演唱會的宣傳單。”

“這張宣傳單是嫌疑人留的下一個線索。”

“是的,宣傳單上演唱會的時間就是在七天之後。”

“我比較好奇,是哪位歌手?”

“盲盒子。”

“盲盒子是誰?”

“我跟你一樣,不知道他是誰。我特意搜了一下,是一個說唱歌手。”

“哦。演唱會,那人多了去了,嫌疑人要動手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你們叫停了那場演唱會了嗎?”

“沒有,我們跟主辦方聯絡了,他們不聽勸。說演唱會要叫停,他們賠不起。”

“那倒也是。”

“我們只好加緊了安保,不過那天晚上,通緝犯倒是抓了一個,嫌疑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之後,嫌疑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犯過案。”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終極目標就是你師父呢?”

“也許吧,不過,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留下那張演唱會的宣傳單呢?”

“也是,極有可能這七天之內,他出了意外。”

“聽我講完了這一起連環兇案,你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覺得這些受害者之間肯定是有關聯,我需要回去整理一下思路,明天一定會得出答案。”

從羅蒙家的儲藏室出來之後,蘇非問了羅蒙一個問題。

“嚴俊呢,我看他一天沒心沒肺的樣子,恐怕早就把白靜給忘記了吧?”

“他就那個樣子,別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實際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七年過去了,每次白靜生日的時候,他都要找我喝酒,喝到人事不醒。”

“唉,也是兩個可憐人。”

這個時候,雷子那邊來了訊息。

“哥,找到老劉的下落了,他早上打車去了月亮灣,我跟司機聯絡了,他是在月亮灣的天橋那邊下的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的落腳點應該是在月亮灣附近的地下通道。”

一個小時之後,羅蒙和蘇非出現在月亮灣旁邊的地下通道。

老劉果然在,他正在地下通道的角落裡睡大覺。老劉在睡夢中被叫醒,起床氣還挺大的,罵罵咧咧的。

羅懞直接掏出了手銬,給他銬上,他瞬間就老實了。到了車上,老劉大呼冤枉,認為文雅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說:“警察同志,我只是開了一句玩笑,我哪裡想到,那個人就真的要了軍娃子的命嘛。”

羅蒙撿到了重點。

“誰告訴你軍娃子死了?”

老劉先是一怔,接著說。

“網上都在傳他死了。”

“你還上網?”

“都啥年代了,沒事的時候也刷刷影片,昨天我刷到過好幾個影片,影片裡面從公園的湖裡撈上來的屍體不就是軍娃子嗎?”

蘇非一臉嚴肅。

“好好說,那個人是誰,說不清楚你就是殺人兇手。”

老劉嚇得臉發白。

“我說,我一定說清楚,前段時間不是天天都是下雨嗎?那天下午,雨也下的很大,我睡覺睡醒了,肚子餓,就想著去整點吃的。

兜裡沒錢,就想著把我撿的紙殼子和塑膠瓶子拿去賣了。哪裡想到,我撿的紙殼子和瓶子都不見了。不用想,肯定是前面那個軍娃子偷了。

我就去找他要,他打死就不承認,我就追倒打他。唉......警察同志,我年紀比他大,又餓的沒有力氣,哪裡跑得過他嘛。

他最後不曉得跑哪兒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坐著生悶氣。就在我生悶氣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蘇非問:“那個人長什麼樣?為什麼會出現在廢棄的火車站?”

“個子挺高的,跟他差不多高矮。”

老劉指的是羅蒙。

“他戴了一頂土色的圓盤帽子,一身都是土色的,這種天氣了,他居然在土色的襯衣外面套了一個馬甲。他戴了口罩,還有一副眼鏡,看不清他的樣子,胸前掛了一個相機。

我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就在停車樓裡面了,那個時候雨下的挺大的。他說他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在前面鐵路上拍東西,是來躲雨的,我就拿了我的塑膠凳子給他坐。

他有的沒的地跟我聊天,當時我正在氣頭上,哪裡有心情跟他聊天,他還拿了相機對著我一陣拍,說是洗了照片拿給我。

你說氣人不,這個時候,我看到軍娃子在對面的樓上靠著窗戶在吃飯。我那個氣啊,站起來就罵他,我罵他他也不理我。

給我氣得齁齁的,每次都這樣,等我追過去,他又不見人了。

那個人見我氣得夠嗆,還在那邊笑話我。

我都要罵他了,他又說可以請我吃飯。掏了兩百塊錢給我,還給我發了煙。

當時我的氣就消了,兩百塊錢,我要賣多少個瓶子才能換得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