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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人骨杯

蘇非不解。

“你為什麼認為他還有可能活著?”

“因為嫌疑人極有可能是我七年前經手的一樁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七年,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居然一直沒有破案?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羅蒙臉一紅一白的,頓時有一種我有故事你有酒嗎的感覺。

“七年前,最後一起案子之後,他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我們完全找不到他的一點線索。

這些年,我一直在查詢他的下落,但一無所獲。我曾經一度認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七年了,他又出來了。”

“這七年,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停手?又是什麼原因又犯案?

我看過一則新聞,一個連環殺人兇手之所以沒再犯案了,是因為他犯了其它案子被請進了局子裡喝茶,刑滿之後出來又開始殺人。

你說這起案子的嫌疑人會不會也犯了其它罪被關進了局子?”

“不排除這種可能,七年前,嫌疑人每殺一個人,都會在現場留下下一個遇害者的線索。”

“他有特定的目標嗎?”

“沒有,受害者可以說毫無關聯。”

“你找到線索了嗎?”

“還沒有,不過,七年前的案子,嫌疑人每次殺人之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小丑圖案的人骨杯子。

今天的現場沒有,從手法上看,跟七年前的案子相似,但我不敢肯定。”

這個時候,大許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裡,他的聲音特別嚴肅。

“羅隊,找到那個杯子了,幾個報案的學生當中的一個孩子拿回家了。”

結束通話電話,羅蒙一臉深沉。

“大許找到那個人骨杯子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跟七年前的案子有關聯了。

而且,我嚴重懷疑,這個拾荒者一直就是他的目標。”

“為什麼這麼說?”

“這條鐵軌再進去,有好幾公里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極少會有人進去。

嫌疑人為什麼會選擇在鐵軌上動手,肯定是害怕被人發現。

可他偏偏又選擇了距離候車樓這麼近的地方動手,根據幾年前的案子,嫌疑人特別自負。

他每次作案都會接連殺害兩名受害者,而我們現在只發現了一名死者。

拾荒者早就被他盯上了,他故意讓拾荒者看到他殺人,然後再對拾荒者動手,一石二鳥。”

蘇非:“羅蒙,我怎麼感覺這件案子對你來說很不一般?”

“七年前,我從派出所調到光明分局剛好一年的時間,帶我的我師父周雄當時是光明刑偵大隊的隊長,他教會了很多。

當時,我和大許一起參與了那起連環兇案的調查。嫌疑人的最後一個目標,就是我師父周雄。

我師父本來是可以不死的,是我判斷失誤,等於說,是我間接害死了他。”

候車大廳的窗前,大許正從鐵軌上往這邊走來。

蘇非以為羅蒙會給她講七年前的案子的。

並沒有,他轉頭說。

“嫌疑人肯定會在這裡留下線索的。”

說完他轉身開始四處尋找。

幾分鐘之後,大許拿著那個人骨杯上來了。

蘇非曾經也有過一個人骨杯,是秦海這個渣貨用他的肋骨燒製的。

那個時候,兩個人處於熱戀期間,什麼瘋狂做什麼。

秦海騎電驢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沒要命,但也夠他喝一壺的。

做手術的時候,他讓醫生把斷了的肋骨取出了一小塊下來,然後把用那塊肋骨燒了兩個杯子。

那個時候,蘇非還被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認為秦海對她是真愛。

兩個人分手之後,蘇非就把那個杯子拿來給二蛋當了水杯。

現在想來,自己能用人骨燒的杯子喝水,也夠變態的。

當蘇非看到大許手裡那個人骨杯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的。

杯子的造型很簡單,帶把的。

但是上面的小丑圖案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咧著一張血嘴,從杯子的這一邊繞到了另一邊,除了這一個小丑圖案之外,還有一把滴著血的刀,總之,看起來特別血腥。

羅蒙將杯子拿在手裡瞧了一回。

“是的,一模一樣。”

蘇非問羅蒙。

“骨瓷杯要經過高溫和低溫兩次燒製而成,加工工藝要求比一般的瓷器要高很多。

所以,燒製杯子肯定需要專業的人才能做得出來。七年前,你們沒有查到做這個杯子的源頭嗎?”

羅蒙不解地看了一眼蘇非。

“你真的覺得我們就那麼無能?我們當然找到了燒製這種瓷器的作坊。

但這個作坊位置偏僻,且沒有安裝監控。

作坊老闆描述了那個人的長相,年齡不大,看起來二十多歲。

身形瘦削,經過了偽裝,看不清長相。這個人一次性定製了50個骨杯。”

“是動物的骨頭,還是人骨?”

“人骨,是第一起受害者的骨頭,嫌疑人拿給作坊老闆的是一袋骨灰。”

“老闆連這種生意都敢接,五十個杯子,得要多少骨灰?”

“燒製這種人骨杯成本高,五十個杯子,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大單子了。

當然,他說他問過嫌疑人,這些骨灰是從哪裡來的。

嫌疑人沒有說明來源,表示他的來源渠道合法,如果老闆要追根究底,他就另外找一家,老闆為了賺錢,就沒有再多問。

我們根據老闆還沒有用完的骨灰檢測了DNA,找到了第一起受害者,一個高中女孩,下晚自習之後失蹤了好幾個月。”

“所以,嫌疑人用出去幾個杯子?”

“加上這一個,九個。”

“靠,真他媽的變態。”

大許:“現在怎麼辦?根據嫌疑人的手法,他應該會留下下一個受害者的線索。”

羅蒙:“下一個目標應該是住在這裡的拾荒者,線索肯定在這裡,希望還來得及。”

蘇非:“你怎麼肯定線索就在這裡?嫌疑人的腳印從樓梯上上來,到拾荒者的被褥這裡又轉道回去了。按你所說的話,線索就應該在這一段距離之內?可這很明顯什麼都沒有啊。”

“不,他或許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你是說,他在殺人之前,已經佈置好了線索?”

“嗯。”

大許一臉茫然:“也許嫌疑人給出的線索在鐵軌上呢?”

羅蒙的自負蘇非是領教過的,他非常堅定地回答。

“不,肯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