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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悲催的女人

羅蒙注意到,周青雲車上的行車記錄儀被拿走了,應該是昨天晚上週青雲的記錄儀有可能拍到了嫌疑人的身影。

嫌疑人害怕暴露身份,所以取走了記錄儀。

於是對一旁的蘇非道。

“給凱文打電話,讓他檢視周青雲的車子行車軌跡,看看能不能監控到嫌疑人的身影。

另外,酒店監控沒有拍到嫌疑人,看看酒店附近所有能查到的監控。

我就不信他是神了,能在監控密佈的城市裡殺人。”

蘇非是有點反骨因子在的。

“為什麼是我打電話,而不是你?”

羅蒙:“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

法醫和痕檢正在緊張有序的工作。

死者周青雲的愛人,楊紅來到了現場。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

她來的時候還挺鎮定,當看到周青雲那輛車的時候,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旁邊的孩子就跟著哇哇大哭。

半個小時之後,楊紅情緒稍顯穩定,但仍舊一臉絕望。

“他走了,我和孩子可咋辦啊~~~”

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楊紅說,周青雲在電話裡說他只是去買菸。

其實她都知道,周青雲是出去尋快活去了。最近一年,他每次在半夜不行的時候,都會跑出去,每次出去的藉口都是說去買菸。

剛開始幾次,她還相信。

時間長了就起了疑心,有的時候家裡有煙他也出去。

她就知道周青雲肯定是出去尋刺激去了。

蘇非不解:“你能容忍你男人出去找別的女人?”

“不然怎麼辦?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我就辭職在家帶孩子,早就和社會脫軌了。真的要跟他鬧離婚,我和孩子咋辦?

我沒有工作,也沒有經濟來源,離婚了孩子也不可能給我。我跟過他幾回,發現他每次出去找的都是不同的女人。

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一點,至少他不是感情出軌,誰讓我滿足不了他那方面的需求呢?”

正說著的時候,雷子過來跟羅蒙說。

“周青雲昨天晚上透過小卡片約的女主角柳紅梅來了。”

年輕漂亮的妹子跟一陣風似的從酒店大門飄進來。

蘇非看了一眼楊紅,以為她會激動的衝上前扯了柳紅梅的頭髮幹一架的,沒想到她特別平靜。

“我要是男人,我也會喜歡年輕漂亮的。就我這樣的,看到都想吐吧?”

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酒店提供了一些點心,陶然在一邊哄著他,也不知道陶然說了什麼,孩子居然笑了起來。

楊紅看了一眼兒子,眼淚又止不住地淌了下來。

蘇非看著楊紅,眼前這個女人,大大的眼睛,面板白白的,標準的鵝蛋臉。

收拾一下還是可以看的,但她蓬頭垢面的,身上穿著化纖面料的睡衣,上面好幾處洗不掉的汙漬,腳上是一雙看不出來顏色的拖鞋。

反觀她兒子,卻收拾得非常乾淨,漂亮可愛的一個孩子。

蘇非問:“你為什麼不收拾一下自己?”

楊紅努力為自己找了藉口。

“我也想,但我一個家庭主婦,成天打扮給誰看呢?

早上六點就要起來給他和孩子做早餐,他去上班了,我送孩子去幼兒園。

回來吃一口剩飯,開始打掃衛生。有孩子的家,每天收拾都是亂的。

晚上,孩子睡著了,我又開始收拾衛生,準備第二天的早餐。

我哪有時間收拾自己?再說了,我老公掙錢也不容易,一萬多塊錢的工資,還車貸還房貸,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一件衣服超過50都捨不得買。”

蘇非:“是,你自己捨不得包裝自己。卻把你老公包裝得人模狗樣的,從頭到腳穿的都是品牌的。然後,讓他在外頭找女人,你這到底是為什麼?”

楊紅還是執迷不悟:“警官,你應該是沒結婚,你要結婚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蘇非:“這要是婚姻,那我寧願一輩子單身。”

柳紅梅這個妹子一臉拽相。

蹺著二郎腿坐在羅蒙的對面。

羅蒙一臉嚴肅:“知道你乾的是違法的事兒嗎?”

拽姐說:“我又不是第一天干這個,還需要你提醒嗎?”

“你們是透過什麼方式和客人聯絡上的?”

“這又不是啥秘密了,還用問嗎?”

“問你啥你就回答啥。”

“我不知道,有人打電話給我,我上門服務就對了。”

“誰給你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男的女的都有。”

經過對柳紅梅一番詢問,大致瞭解到這個產業運營方式。

一般情況下,接聽電話的團伙管理員,相當於招嫖產業鏈中的“中介”。

他們透過小卡片搭識到客戶後,才開始聯絡失足女。

“中介”聯絡好後,便安排司機開車將這些失足女送到房客房間內。

反正搞的還挺神秘的,柳紅梅這些失足女上面的管理者是誰,她們也不知道。

反正有人聯絡客戶,她們拿錢辦事就對了。

派出所的民警說,這樣的團伙就跟春天的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羅蒙問柳紅梅,從她到酒店直到服務完離開酒店之後,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柳紅梅一句話就懟得羅蒙啞口無言。

“帥哥,我是幹服務的,不是幹警察的,我要能注意到那些,我還用幹這種賣肉的生意?警察的活兒讓我幹就得了。”

這姐妹有趣,蘇非看到羅蒙被懟,心裡頭莫名的高興。

柳紅梅還沒完。

“死了活該,這種臭男人,有錢沒錢的,都他媽的不是啥好鳥,死了一個少一個。”

蘇非:“畢竟是你們這個行業的金主,都死了,你們上哪兒掙錢去?”

柳紅梅見人就懟:“你以為我想幹這個啊,我不就吃虧在投胎沒投好,沒文化。但凡我能幹別的,我還幹這個丟人現眼的活兒?”

妹子畫著濃濃的妝,拿出身份證來一看,好傢伙,還不到20,據說,她幹這個好幾年了。

蘇非一時感慨,給了妹子一千塊錢。

妹子毫不猶豫地收了,謝謝都沒說一聲。

看著妹子被民警帶走了,羅蒙狠狠地瞪了一眼蘇非。

“就你錢多,同情心氾濫,你以為她出來以後會洗心革面?”

“洗不洗心,革不革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開心。”

出來的時候,法醫和痕檢初步的活兒幹完了。

痕檢老王說:“下城太大的雨了,只在車門旁邊採集到了半枚鞋印,跟前幾起案件一樣,屬於同一個人。

在車身前發現了少量被雨水稀釋過的血跡,推斷嫌疑人是在外面動的手,然後把受害者放回車裡的,嫌疑人還是挺注重儀式感的。”

法醫楊浩表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三點鐘左右,和雷子推斷的一樣。

周青雲應該就是從酒店出來隨即和嫌疑人遭遇,然後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