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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打賭

說到這裡,白沐子又不太甘心,挪動著手腳,想要往樓梯口挪去。

然而,很快她發現,束縛住她手腳的鐵鏈子被固定在身後的牆上,根本就動不了。

“我艹......”

蘇非:“你後來是怎麼發現她就是冒充徐恩慧身份的?”

“她撞了我之後,沒有什麼大礙,我也沒有找她麻煩。

直到有一天,在我老公和他們設計院的飯局上,我看到了她。

原來她和我老公的公司有長期的合作,女人總是話多,愛八卦的。

聊著聊著,她說她是一個孤兒,18歲以前都生活在福利院,我又問她是在哪個福利院,她說是天福堂。

我意識到不對勁,儘管我和恩慧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眼前這個女人明顯不是恩慧,這麼多年,恩慧音訊全無,會不會就跟這個假冒的漂亮女人有關?

於是,我抽空去了連城,查詢真相。”

“冒領身份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何況你和徐恩慧多年沒見。”

“不,雖然我們分開之後,聯絡甚少,但年少時的情誼並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淡化。

我四歲的時候,爸媽帶我回連城探親,因為一串糖葫蘆,一轉身爸媽不見了。

被送到福利院之後,院裡的夥伴們都說我是被爸媽不要的孩子,我也信以為真,我覺得我不受人喜歡,特別自卑。

那時個子小,長得又黑又瘦,經常被別的孩子欺負。

每次站出來替我出頭就是恩慧。

有好吃的好玩的,她第一個想到就是跟我分享。她性格好,特別能感染人。我現在性子這麼活潑都是受了她的影響。”

“後來,你是如何確定是柳茵竊取了徐恩慧的身份?”

“其實找到真相併不難,而是沒有人去尋找真相。

我找了恩慧上大學時期的一些同學和好友,得知她和連城美術學院的韓思思走的近。

而韓思思卻又在十年前已經死在了泰國,並且我從恩慧的一個學妹那裡知道,恩慧因為韓思思和一個叫柳茵的女生約過架。

我又去找柳茵,卻得知她在十二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

當我從韓思思曾經的大學同學那裡看到柳茵照片的時候,我頓時明白了。

死的是恩慧,代替恩慧活著的是柳茵。

她因為一場三角戀,要了恩慧和韓思思的命。”

“你怎麼這麼確定你所看到的就是柳茵?”

“我跟你說過,我是學心理學的,雖然我是一家庭主婦,但我並不是學渣。

我對於催眠尤其感興趣。

我在無意間對柳茵進行了催眠,她親口承認她就是柳茵。

並且故意製造了一場意外,讓恩慧死於非命。”

“既然你查到了真相,為什麼不報警,讓警方來處理?而是不動聲色地跟柳茵處成了閨蜜?人為製造了那一起車禍?”

“報警?一條鮮活年輕的生命。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十年寒窗,好不容易研究生畢業,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卻命喪於一個惡魔之手。

對付惡魔就要用惡魔的手段來反擊,我也要讓跟恩慧一樣死於車禍,然後喪身於熊熊烈火之中。”

“你對她的車動了手腳?”

“不然呢,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就在圍觀的人群中。可惜的是,她命大。”

“為什麼是藍志高?”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因為他老婆何秋跟韓思思長的太像了。

海陽不大,地球是圓的,我老公的公司在籌備境外上市。

而藍志高是投資方,在應酬的時候,我見到了何秋,其實我認識何秋先於柳茵。

直到我回連城調查柳茵身份的時候,才發現何秋跟韓思思長的太像了。

和大多數女人一樣,老公在外面有情人,而且不止一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老婆卻還矇在鼓裡。

何秋也一樣,她太宅了。

每次跟我老公出去應酬的時候,藍志高都帶著不同的女人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尤其一幫臭男人,一口一個嫂子地叫,太他媽的噁心了。

我在跟蹤柳茵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藍志高每天半夜遛狗,遛到了情人的床上。

於是,一個大膽的計劃湧上心頭。

我有意無意之間讓柳茵和何秋有過幾次偶遇,果然,她的臉色起了變化,惡魔的種子又開始發芽。”

“柳茵出現幻覺應該也是你的傑作吧?”

“是的,我在有意無意間對她加以暗示和催眠,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把真正的自己幻想成了一個男人。果然,變態的心理之變態超乎人的想像。”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真相被揭開,你將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樣做值得嗎?”

“無所謂值不值得,圖的就是一個心安。”

談話到了這裡,柳茵回來了。

看到地下室的兩個人淡定地聊著天,她笑了。

“看來,你壓根就沒有想過逃走。”

“我知道我逃不了,我不會做無用功。”

“你很聰明,但這一局我贏了。你答應跟我講你殺人的故事。”

“哈哈,柳茵。你跟一個天生的壞種講信用,是不是有點天真?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自己,秘密也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更何況,這裡還有第三個人。”

她捏緊了拳頭,兩秒之後,又鬆開了。

將袋子裡的水拿出來,擰開蓋子,自己先幹掉了半瓶,另一半瓶全倒在了地上。

又拿出一瓶水,放在了靠牆的角落。

“你不是很渴嗎?你不是天生的壞種嗎?你不是很厲害嗎?

來啊,喝啊,你能喝到我就算你贏。”

“好啊,咱們打個賭,如果我喝到了水,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可以啊,就算你喝到了水,我還是可以跟你一樣反悔,說話不算話。”

“行。”

地下室的門應該沒有關,海風穿過弄堂,有節奏地拍打著地下室的門,進來了一股澀澀的海鹽味道。

白沐子開始激動。

“王八蛋,惡魔,有本事把我們身上的鏈條解開,咱們單挑,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這姑娘,就是不長記性。

柳茵從酒箱裡拿出一瓶酒來,開啟,不管不顧地給白沐子灌下了大半瓶。

“就她話多,老子忍她忍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