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腿前男友死了,死狀慘烈。
屍體被剁成了塊,做成了臘肉,骨頭燉成了蘿蔔湯。
惹事的那團肉餵了狗。
警方嚴重懷疑的物件,Mirror心理診所的心理醫生蘇非。
據調查,她不止一次說過,要把劈腿前男友剁成肉泥做成丸子湯。
蘇非的原話是這樣的。
“這個王八犢子,我在他身上浪費了八年的青春,人生的第一滴血都給了他,他給我玩劈腿,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拿來做丸子湯。”
警方找上門的時候,蘇非正在和她的病人美珍在聊著私密且玄幻的話題。
她說她和她老公分居三年,她卻懷孕了。
午飯過後,陳美珍匆匆來到診所,看起來十分焦慮。
“蘇非,我接下來說的話,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尤其是我老公。”
“你放心,作為心理醫生,我有義務保護病人的隱私,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我最近總做一個相同的夢,夢見我跟一個男人那個......”
美珍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豐潤的臉頰上飄起兩朵火燒雲。
“嗯,在夢裡,你和一個男人怎麼啦?”
“嗯......就是在做那種事。”
“哪種事?”
美珍有點扭捏。
“不就是成年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兒嗎?”
“你和你老公多久來一次情感交流?”
美珍臉上的火燒雲擴大了面積。
“我們,我們分床睡三年了,那不重要,蘇醫生,我想說的是那個夢,它很真實......它像是真實發生過的......”
她特別緊張。
“蘇非,我懷孕了。”
“什麼?”
“我懷孕了。”
“你說你和你老公三年沒有那個了,而你懷孕了?”
“是的。”
“孩子是誰的?”
“我也不知道,這三年,我連男人碰都沒有碰過,除了在夢裡頭。”
美珍來診所看病的時候,蘇非診斷她是中度抑鬱,並不是妄想症啊?
“美珍,我開給你的藥有按時吃嗎?”
“蘇非,沒有騙你,你看,這是我的檢查單。”
看完美珍的檢查單,蘇非詫異。
這就有點玄幻了。
從美珍的神色上判斷,她不像是在說謊。
突然之間有點興奮了,就喜歡尋找真相的感覺。
正當蘇非想要從美珍那裡瞭解更多的時候。
診所樓下的門鈴突兀的響了。
影片對講機裡一男一女。
很陌生,看起來氣場強大。
“你們找誰?”
女的說話了。
“你好,我們是海陽市光明分局的警察,找蘇醫生了解一些事情。”
幾分鐘後,兩個人坐到了蘇非的對面。
男人稜角分明的一張歐式臉,自帶一種威嚴。
女人倒是柔和。
她說:“我們是光明分局刑偵大隊的,我叫陶然,他是羅蒙,是我們隊長。”
“嗯,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叫羅蒙的刑偵隊隊長眼神犀利,他直接問。
“認識秦海嗎?”
“不認識你們也不能找我不是嗎?”
“請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認識。”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前男友,他幹違法的事兒啦?不可能啊?除了亂搞男女關係,其它的他也沒那個膽子。”
“他死了。”
“喔。”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自從和秦海分手之後,總有熟悉的人問蘇非,為什麼最近總也沒有見到你家畫家?
蘇非總是聲淚俱下:“他出車禍死了。”
認真的人無不唏噓:“多有才華多帥氣的一個人啊,怎麼就走了呢?”
說不意外是假的。
任何一段感情的開始總是以愛開始,以不愛結束。
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說最狠的話,扎最疼的心。
“在我心裡,他都死了百八十回了。”
“你很恨他?”
“這個王八犢子,我在他身上浪費了八年的青春,人生的第一滴血都給了他,他給我玩劈腿,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拿來做丸子湯。”
“你怎麼知道他被碎屍了?”
這個叫羅蒙的冷麵警察,說話咄咄逼人,讓人很不舒服。
“警官,比喻,懂嗎?。”
“他被碎屍了,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生,何況,我們分手小半年了,他只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前男友,比陌生人還陌生人,我需要驚訝嗎?”
“昨天晚上10點到今天早上5點之間,你在哪裡?”
“警官,不是吧,你懷疑我弄死了他?”
“請回答我的問題。”
“昨天晚上10點,我想一想哈,10點,我幹啥來著?
哦,對了,昨天晚上下班比較早,差不多10點多到的家,那之後一直就沒有出去。”
“有誰能證明?”
“我家二蛋。”
“二蛋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
“它是我家傻狗。”
“蘇醫生,請你嚴肅一點。”
“好吧,沒有人能證明。”
說到這裡,陶然插了話,她的問話方式比較溫和。
“蘇醫生,我們只是例行調查,沒有敵意。據我們調查,昨天晚上10點35分,你和秦海有35秒的通話,你們說了一些什麼?”
“我昨天晚上確實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但是接通之後,沒有人說話,我就掛了。”
羅蒙一張冷臉有了表情,越發地冷了。
“對於一個恨得要死的前男友,大晚上的你打電話給他幹嘛?”
“家裡有一些他的東西,我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羅蒙這個人,真的讓人不舒服,他死死地盯著蘇非,給人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說電話接透過後,對方沒有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其它聲音?”
此言一出,蘇非立刻警覺起來。
“警官,你是說那一通電話很有可能不是秦海接的?難道是兇手?”
羅蒙用探究的目光瞅了蘇非一眼,沒有回答蘇非的問題。
“說一說二蛋吧,它是你和秦海兩個人共同養的狗?”
“你怎麼知道?”
“秦海家裡狗碗裡還有狗糧,院子外面還有沒幹的狗屎,而狗子卻在你家裡,我嚴重懷疑你有作案動機。”
蘇非直視著羅蒙的眼睛,努力不讓自己有露出破綻的肢體語言。
“昨天上午,秦海說二蛋想我了,讓我把二蛋接回來的。”
“幾點?”
“我記不得了,應該是10點多吧。”
“開車去的嗎?”
“我的車在車行,我打的車。”
“車牌號碼。”
“我不知道。”
“付款記錄呢?”
“我付的是現金。”
“為什麼是現金?不是掃碼?”
“上回賣紙皮的時候收的現金,我總得找機會花出去吧?”
羅蒙盯著蘇非看了一回,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
“鑑於你和秦海的關係,昨天晚上又沒有人能給到你時間證明,所以近期請你不要離開海陽,隨時接受警方的詢問,另外,你這邊想起什麼來,請第一時間告知我們。”
到了門口,冷峻的羅蒙突然來了一嘴。
“蘇醫生,咱們以前見過嗎?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蘇非半靠在門邊,扯了一抹笑。
“羅警官,你撩妹的這一套早就過時了。”
他一張臉快凍出冰碴子了。
“別自戀,在我眼裡,你只是兇案嫌疑人,是男是女是人妖都不重要。”
陶然舉手發言:“我可以證明,他絕對沒有撩妹的意思,他沒有長那個細胞。”
“不是最好,兩位,慢走不送。”
回到樓上,美珍一臉愁容。
“蘇非,怎麼辦?你得給我想個辦法啊。”
“美珍,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
美珍快急眼了。
“蘇非,咱們認識那麼久了,你還不相信我的人品?”
“好,你夢中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看不出來,只曉得是個男的。”
“夢裡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熟悉?”
美珍的臉再一次紅了。
“我,不好說。反正前所未有的體驗感,那是以前從來沒有的。”
“這樣,美珍,我這裡遇到一點突發的狀況。你這肚子裡的孩子才一個多月,不是啥難事。等我處理完手裡的事情,一定把你肚子裡孩子他爹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