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那是一個詭異極了的氣氛。
兩男一女就這樣又回到了國營商店。
引得不少人的關注。
畢竟三人的容貌太過出色,又足夠讓人產生幻想。
阮流箏磨蹭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阮阮,不知道你媽媽喜歡什麼東西?我聽玲玲說,女同志都喜歡買些化妝的東西。”
“你可否幫我挑一下?”
阮流箏看著櫃檯裡的百雀羚護膚脂,友誼雪花膏,還有雅霜,這可都挺貴。
這個年代買盒蛤蜊油都算是好的了。
不過她倒是在南初的櫃子上看到過,她用的都是好的。
還有好多是國外的牌子,一定是陸遠東給她買的。
畢竟陸遠東作為工程師,是有機會經常去大城市的友誼商店的。
“同志,我們這款可是昨天剛到的。你長的好,這個真適合你。”
營業員也是看碟下菜,看著謝景淮要買的樣子。
趕緊搞起了推銷。
“男同志,你物件好像,要是她擦,絕對這臉賽頂個的更白。”
謝景淮微笑著頷首看著阮流箏,“那給我兩盒。”
沈確:“也給我拿兩盒。”
“老沈,你也給物件買呢?”
“是啊,給我未婚妻買,順便還有一盒送給箏箏的媽媽。”
營業員得意的笑的更加的賣力。
“哎喲這位男同志也真貼心,回頭你未婚妻肯定開心。”
沈確嘴角微微揚起,“希望她喜歡。”
營業員笑眯眯的,“那是肯定的,放心。”
謝景淮和沈確那是先後去付錢。
“阮阮,這個送給你。”
“謝謝,我很喜歡。”
沈確看她開心的樣子,掌心收緊了幾分,喉結輕滾。
趁著謝景淮去推腳踏車的時候,將東西塞到她的掌心。
“給我的未婚妻。”
阮流箏都來不及拒絕謝景淮已經過來了。
她趕緊將東西收到袖子裡。
恨恨的撞了一下沈確。
這人是不是想自己死?
沈確噗嗤笑了。
這丫頭脾氣越來越大了。
現在也敢伸出爪子撓人了。
三人走在路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
“阮知青?”
阮流箏轉頭一看,上次射擊比賽的另一個女同志。
“莊知青?”
莊瑤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她,高興的問道:“我剛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哎呀,你上次最後比賽都沒有來,我聽說你是去救你物件了?”
“我聽你們一起的同志說你獻血差點出意外,嚇死我了。”
“現在看到你活蹦亂跳的,真替你開心。”
莊瑤吧嗒吧嗒的一連串的輸出,阮流箏都沒有來得及打斷。
“對了,這兩個哪個是你物件啊?”
莊瑤好奇的在謝沈兩人之間徘徊。
謝景淮滿眼都是柔色,“你好,我是阮阮的物件,他是阮阮的大哥!”
沈確渾身散發著冷氣,此時他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箏箏為了救謝景淮竟然不要命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阮流箏看他走了,鬆了一口氣。
與莊瑤又聊了兩句,原來市裡文藝隊招會跳舞的,她正好練過,這不正好被借調過來。
沈確滿腔的憤怒,他要找賈衛華瞭解到整件事情。
一無所知的賈衛華正在招待所準備出門吃個飯。
剛出招待所門口,就被沈確碰了個正著。
“老沈,一起吃飯啊?”
看著他的眼神,賈衛華又憋了回去,“那我自己去。”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沈確拽著衣領半拖半拉的推進了屋子。
“老沈,你這是做什麼?”
賈衛華狼狽的站穩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領。
“箏箏給謝景淮獻血了?”
賈衛華呆愣了幾秒。“啊,這個,是啊。”
沈確整個人散發著陰霾,“她不要自己命救謝景淮那個賤人?”
賈衛華沒想到謝景淮現在已經上升成了賤人。
“那個老沈,老謝那時候不輸血就要死了。”
“那就讓他去死。”
謝景淮有什麼資格身體裡留著箏箏的血。
想到他們兩人血脈交融,他整個人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老沈,你別這樣。”賈衛華看沈確的瘋狂,多少也有了一些緊張。
“救人,在戰場上很常見,這個不能怪老謝。”
“而且,阮醫生當時也是願意的,這件事.......”
“砰——”的一拳,賈衛華直接被打的嘴角破了皮。
頓時也沒有了多少理智。
“老沈,你是不是瘋了?”
沈確雙目赤紅,“我瘋了?賈衛華,這事擱你身上你不瘋?”
賈衛華啞口無言。
他也做不到。
只得語重心長。
“老沈,現在老謝和阮醫生兩人這樣,我實在是不好阻止,你......”
賈衛華話沒有說完,就看到沈確雙目赤紅。
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悶著頭,“隨你們去。”
賈衛華心裡越發的難受,他有什麼資格勸沈確放棄。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謝景淮送完阮流箏回來,就看到賈衛華嘴角破了。
“你跟人打架了?”
賈衛華沒好氣的轉身,“沒事,自己咬的。”
咬的?
奇奇怪怪的。
“對了,老沈呢,喊他一起吃飯?”
賈衛華忍不住想踹他一腳。
你個憨批,是嫌自己命長了不是?
沈確剛才那瘋狗樣,誰見誰怕。
瘋狗沈確聽著謝景淮回來的聲音,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他要今天就帶她走。
阮流箏這邊拿著兩瓶一樣的雪花膏,一起扔到了空間裡。
這沈母動作可真慢,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沈確那瘋狗都快失控了。
正想著,突然窗戶下面一陣響動。
阮流箏一眼看過去。
就看到沈確雙目赤紅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大,大哥。”
“大哥?”
沈確每一步每一字都好像咬牙切齒著。
“你為了救他不要命了是不是?”
阮流箏皺眉,“當時情況緊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緊急?
沈確現在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他只知道,他最愛的女人為了一個只認識一個月的男人不要自己的命。
這件事就好像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裡攪。
“箏箏,他對你這麼重要,那我呢?”
阮流箏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沈確手裡泛著銀光。
“沈確,你要做什麼?”
沈確看她竟然怕自己,眼裡帶著失望。
“箏箏,你覺得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