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下雨,哪來的水珠。
開得正好的玫瑰花伸著腰,超出了它本該待在的位置,暮文逸彎下腰,湊近去看。
確實挺好看的,還實用。
暮文逸站直,又四處打量了下院子裡的花。
要不明天在院子裡面薅幾朵包一束花帶著去參加宴會。
不行!怎麼能把喜歡的人種的花摘去送給他的白月光,這不就如了秋季煜的意了嗎。
暮文逸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暮文逸一跳,他看花時手還捏著一朵。
這一驚慌,就把聲音主人的花摘了下來。
暮文逸:“...............”
好尷尬,秋季煜還看著自己,這種時候說點什麼來掩飾尷尬才好。
“哈哈哈,這花開得真好,就是這枝...不怎麼堅固哈。”
秋季煜視線下移。
暮文逸眼疾手快的把花背到身後。
秋季煜愣了一下。
暮文逸更加尷尬了。
暮文逸:我討厭該死的下意識。
看都看到了,當著人家的面藏,不就是做這心虛嗎,本來一朵花沒什麼,現在倒是搞得像我偷的一樣。
“喜歡的話,讓餘叔摘幾朵放臥室裡。”
“院子裡的花,都可以摘。”
秋季煜突然移開視線沒繼續看暮文逸。
“啊!好。”
暮文逸沒想到秋季煜會這樣說,遲鈍的回道,但頭越垂越低。
秋季煜看他像個鴕鳥一樣低垂著腦袋,無奈的再次說道:“我沒怪你。”
本以為自己說了這個話,眼前的人會抬起他的頭,沒想到,反而更低了。
“嗯”
秋季煜的臉色僵了一下,遲疑了幾秒後,擦過暮文逸的身邊,徑直向屋裡走去。
等身邊的人終於走後,暮文逸才抬起頭。
他的臉紅潤的厲害, 那副模樣,就像誰家嬌羞的小媳婦。
暮文逸看向進門的背影,臉又紅了一些,耳根尖處也出現粉紅。
“都可以摘.....放臥室.....”他輕聲重複秋季煜說的話。
暮文逸等身上的那股熱意散了才進的屋,一進屋他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去找了個素白的花瓶,裝上半瓶水,滿臉開心的又朝院子裡的花圃旁去。
秋季煜剛洗了個澡下樓,就見院子裡的人蹦蹦跳跳的去一朵花一朵花的挑。
“少爺,那個花瓶是夫人送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管家也看到了暮文逸手裡的花瓶,猶豫的和秋季煜說道。
“隨他去,以後家裡他拿任何東西都隨他。”
秋季煜收起笑意,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
“好的少爺”
晚上
秋季煜在書房工作,臥室只有暮文逸一個人。
他趴在床上,翹起的腳還一晃一晃的。
趴了沒幾分鐘,想到什麼似的他翻起身,掏出手機給床頭櫃上的花拍了好幾張照片。
秋季煜進門看到的就是蹲地上的暮文逸。
“還不睡嗎?”
暮文逸一下就站直身體,睡褲依舊是沒穿,白皙的面板上有幾圈紅痕,顯然是蹲下時壓到的。
秋季煜移開視線。
“馬上就睡了。”
暮文逸臉又燙了起來,他剛剛的樣子是不是很傻,那有大男人蹲地上瘋狂拍花的。
“嗯”
秋季煜走到床的一邊,上了床。
“明天有些忙,晚上會叫司機來接你去參加宴會。”
雖然兩人昨晚也是一起睡的,但暮文逸還是有些緊張,他點了點頭,也鑽到床上,睡在最邊上。
第二天一早
暮文逸起床後真的沒看到秋季煜,看來真的是已經忙去了。
什麼時候都不忙,偏偏今天就忙到早餐都沒空吃了!不就是因為今天是舒帆生日嗎。
暮文逸在心裡吐槽完,慢吞吞的下樓去吃早餐。
吃飯時,見管家在一旁站著。
秉承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想法,他向管家問了舒帆和秋季煜的事。
“餘叔,舒帆和秋季煜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管家沒想到他會問舒帆,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了他的話。
“舒少爺和少爺兩家長輩是至交,舒少爺的父親和老爺是戰友,以前一個軍營的,後來兩人都做了生意,雖然現在兩家沒有生意上的來往了,但舒少爺和少爺幾乎一起玩到大的,感情也極好,”
感情極好……。
“一起玩到大嗎……”
暮文意若有所思的低垂著頭。
那又怎麼樣,都說竹馬乾不過天降,憑自己的美貌,他就不信秋季煜喜歡不上自己。
低落的情緒不過幾秒鐘,暮文逸就美滋滋的吃著早餐。
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怕什麼。
中午的時候,管家拿了套白色西裝進門,是給暮文逸準備晚上宴會穿的衣服。
暮文逸不喜歡穿西裝,穿上後就像被束縛住了一樣,說話做事都要有所顧及,不能丟了紳士。
“還沒我的T恤穿著舒服。”暮文逸站在全身鏡前,看著一身白西裝的自己,小聲的嘀咕。
暮家還沒破產時,他也從來沒參加過什麼宴會,畢竟暮青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私生子的身份。
而且暮家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平時連秋季煜都見不上一面。
在學校裡總見到的學長,誰知道竟然是南市最大企業的老闆。
暮文逸第一次見到秋季煜是在他大二大學那年,那時他剛拒絕一個油膩男的追求,心情極差的他沒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在操場亂逛了半天才回的宿舍。
秋季煜就是這時,站在男生宿舍樓下,梧桐樹下。
身穿白襯衫的男人乾淨帥氣,一雙黑眸在黑夜裡也格外醒目,嘴唇緊抿,孤傲清冷,太帥了,又冷淡又帥,被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定會被寵上天。
那是暮文逸心跳跳動得最快的一次,就像得了心臟病一樣控制不住的為那個樹下的人顫動。
他當即頭腦一熱就想上前搭訕。
可惜男人的朋友剛好過來,暮文逸被迫眼睜睜看著他二十年來第一次心動的人,從他面前離開。
後來他總在宿舍樓下守株待兔,但偶爾也只是能看到秋季煜的背影。
食堂,午後的操場,酒吧的走廊,都是他們相遇又錯過的場景。
總之,偶遇過多次,就是連話都沒說上,更加不知道他的姓名。
“當時怎麼沒想到拍個照片呢?”
暮文逸在鏡子前發呆。
當初要是照了個照片,就不會一直到處問都沒打聽到是誰了。
不過沒關係。
現在自己可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早晚讓他整顆心都屬於我。
然後,醬紫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