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床上的季江白立刻想要起身,卻被隨後跟上來的謝祈重新壓了回去。
他一隻手按著季江白,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衣服,最後一絲忍耐也被拋在腦後。
白皙的面板上被烙下成片成片的梅花印記,暴怒中的人毫無理智,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青紫痕跡。
謝祈喘息的期間看到這些痕跡,卻離奇的有種滿足和心疼交織的複雜心情。
和幾個月前相比強求的人已經調換過來,謝祈苦笑了一聲,他沒辦法放手。
晃動的視線中,謝祈抬手捂住了季江白的眼睛,哪怕明知道季江白會因此怨他恨他,他也不後悔。
謝祈感覺掌心緩緩濡溼,帶著燙意,被蓋住眼睛的季江白瑟縮了一下,有淚漫出眼角。
很快,季江白緊緊咬住的嘴唇鬆開,於是細碎的呻吟就控制不住的溢位。
這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交織成一首旖旎的樂曲,在房間裡響了整整一個晚上。
到後來季江白已經說不出什麼了,他的視線被剝奪,其他感官就分外清楚。
面板上劃過的手指帶來的顫慄,身體產生的細微變化羞恥,他嗓音沙啞,就被謝祈一點一點的喂水喝。
謝祈似乎很喜歡聽他難耐的聲音,一定要逼著他叫出聲來。
聽到他的聲音,謝祈更興奮,好像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一直到晨光熹微,季江白下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細碎的口子,也再 也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謝祈一晚上沒睡卻一點也不覺得疲憊,他抬手抹了把汗溼的額角,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睡過去的季江白從床上抱了起來。
季江白被抱起來,睡夢中還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即使昏睡著,他的眉頭也緊緊蹙在一起,好像很悲傷的樣子。
謝祈伸手把他的眉心抹平,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帶去清理。
半個小時之間就被拉回系統空間的江白揉著自己的腰,嘖嘖感嘆:
“真是個禽獸,我喜歡。”
小元寶:“……”
不過這次回系統空間恐怕又一時半會回不去了,這個身體弱的一批,能撐這麼長時間是因為江白的靈魂強大。
江白揉了揉痠痛的腰,身上還有一點淺淺的痕跡。
他皺了下眉,按常理來說,他的靈魂體身上是不會有在小世界中造成的傷痕的。
出現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他的靈魂和日益孱弱的肉身越來越不相容了。
江白託著下巴沉思:“這個世界也快結束了,比我想象中的要簡單一點誒。”
小元寶彩虹屁:“那還不是因為小白太厲害了!手拿把掐,手到擒來!”
江白輕笑,半倚著沉思這個世界該怎樣結局,從未得到過不是最讓人念念不忘的,最讓人難受的是得到過卻又失去。
這個世界的狗der攻略物件自大又自私,他自然得想辦法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
半晌,他問小元寶:“現在能看到孟玦的好感度嗎?”
小元寶搖頭:“攻略部是新建立的,功能還不完善,只有好攻略物件好感度滿的時候才能得到通知。”
江白挑眉,他以為孟玦的好感度早就滿了,竟然還沒滿嗎?
他點點頭,不用問,謝祈的好感度肯定也沒滿。
謝祈是在幫季江白洗澡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季江白髮燒了。
其實謝祈在做之前就預計到了會有現在的情況, 但他沒忍住。
可看到短短洗個澡的時間兩頰就已經燒的通紅起來,身上的面板都燙的嚇人,謝祈還是忍不住自責起來。
他早就叫了醫生就在旁邊的客臥,等給季江白清理好就能立刻叫過來。
手上動作加快,但還是很輕柔,即使現在季江白還在昏睡中一無所覺。
好不容易清理乾淨,謝祈冒了一頭的汗。
他用浴巾裹著季江白把他放在床上,又找出了一床被子給他蓋好,才把住在旁邊的醫生們叫過來。
早就得到過叮囑的醫生們目不斜視,安靜的走進來給季江白檢查現在的情況。
謝祈坐在床邊,即使知道這些都是醫生,還是下意識的警惕的看著他們。
因為要檢查,季江白的胳膊不可避免的露了出來,在場的人瞬間看清了他胳膊上的痕跡。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歎的抽氣聲,看到謝祈的冷臉又立刻垂下了頭。
給季江白餵了藥,那些人又都魚貫退了出去,紛紛長出一口氣。
在旁邊等了一晚上都沒休息,現在終於能回去休息了。
屋內安靜下來,謝祈走到床邊躺在季江白身邊,慢慢的試探著用手抱住了季江白。
季江白整個人窩在他懷裡,他能聞到季江白頭髮上洗髮水的味道。
明明他平時也是用的這個,但就是感覺季江白的格外香一些。
直到現在這一刻,謝祈一顆心才徹底安定下來,兩個多月以來的擔憂和疲憊瞬間湧了上來,謝祈很快也跟著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謝祈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
眼前一個漆黑的髮旋,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謝祈勾唇,親了親季江白的發。
起床給季江白又餵了一次藥,讓保姆熬點粥送上來餵給季江白。
季江白還昏睡著,昨天他實在是太累了,謝祈也捨不得離開,就坐在床邊用電腦處理公司的事。
不出所料,今天一早助理就發來訊息,孟玦不會善罷甘休。
好在現在時間還短,孟玦還來不及做出什麼,但有訊息說他已經開始接觸謝氏的股東和合作商了。
謝祈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別說孟玦,就是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他想了想,也吩咐了助理一些事。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謝董,季先生他,是回去了嗎?”
謝祈一頓,助理從小就跟著他,從來都沉默寡言,工作能力很強,卻很有分寸。
這樣開口問他的私事還是第一次。
不過想起以前大多數都是讓助理去接季江白,他還是開口道:
“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