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和沈幼薇一邊看電視一邊閒聊了兩個多小時後,隨著一道又一道熱氣騰騰的菜從廚房裡端上桌,濃郁的菜香味兒迅速向四周蔓延擴散,成功的勾起了江淮肚子裡的饞蟲。
與此同時,他發現旁邊的沈幼薇也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額...別誤會,與胸無關。
江淮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幼薇阿姨餓了沒,想不想吃...飯~
好在蕭太后並沒有容許那些飄香四溢的美味佳餚挑逗客廳中的小閨蜜和好大兒多久,一聲‘準備開飯了’宣佈飢餓殲滅戰於二零零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下午一點三十分準時打響。
飯桌上,蕭太后接力江淮成了沈幼薇的免費陪聊。
現代社會流行一個詞叫做代溝。
俗話說:三年一小溝,五年一大溝,十年一鴻溝。
然而,歲月好像對蕭慧雲和沈幼薇之間的情誼格外寬容,讓這對相差足足超過十歲的閨蜜即使在數年後才再次重逢後依舊無話不談、相談甚歡。
但正如世間所有的宴席一樣。
聚散終有時,繁華落盡,總以離別收場。
午飯過後,沈幼薇主動幫蕭慧雲在廚房一起收拾了那一大堆的杯盤狼藉。
當因為自已的到來而增加的麻煩事全都平息過後,她才提出那令人感傷的道別。
與大多數的離別場景相似,一方挽留,一方託詞要走。
遺憾的是,就算是再深情的挽留,也無法打動一個執意要趕路的旅人。
最終,一切的不捨只能化作兩聲再見。
說是再見,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相見遙遙無期。
...
沈幼薇的離開,對於江淮而言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相反的,原本因為她在而擱置的事情終於可以按部就班的進行了。
首先,從昨晚在英語老師家吃完火鍋就弄得一身是汗的江淮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在衣櫃裡拿了套比較偏運動款的休閒服,而後徑自走向浴室,從頭到腳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全程耗時二十三分鐘。
吹乾頭髮的江淮出了浴室後,走到客廳沙發旁伸手抓住了黑色的挎式書包帶子,提著一書包的學習資料徑自折返回了自已的房間。
不過關上房門的江淮並未立刻投入學習,而是將書包往擺著大頭電腦的桌子上一放,隨後往他那舒適的小床一躺,倒頭就睡。
十分鐘...
一小時零七分鐘...
三小時四十二分鐘...
昨晚一夜沒睡好的江淮在補了近四個小時的覺後,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叫自已。
一睜眼,立刻就看到了老媽蕭太后的臉的江淮立刻就來了精神。
“臥——C”
草字即將脫口而出之際,反應過來的江淮果斷懸崖勒馬。
“媽,你怎麼在這兒?”
“天都黑了,你說我怎麼在這兒?”
看著江淮醒了,蕭慧雲催促道:“趕緊起床出去吃晚飯。”
“額……行吧。”
江淮說著,打了個哈欠。
在繫著碎花圍裙的蕭慧雲轉身往房間外走時,江淮往窗戶的方向瞄了一眼,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快完全黑了。
抬手瞧了瞧手腕上的廉價電子錶:
【17:38】
原本正常來說,這個點應該不會黑的這麼快。
但或許是由於昨晚下了一夜雨的緣故,今天整天都是愁雲慘淡的,省去了黃昏時分,直接進入了漫漫長夜。
坐在床上緩了緩神後,江淮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站了起來,往敞開的房門外走去。
當他出去時,老媽蕭太后和自家老登已經坐在了飯桌前。
瞅著這二缺一的局面,江淮也湊了過去,端起了屬於自已的碗筷。
不出所料,晚飯的菜色和中午吃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一點是,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吃的是中午的剩菜,而且瞧這一大桌子的菜,估計還得有兩三頓才能將其消滅完。
此情此景,讓江淮想起了以往過年的時候。
除夕的年夜飯也是整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然而真正吃進肚子的卻未必有多少。
然後,接下來的大年初一吃剩菜、大年初二吃剩菜、大年初三還是吃剩菜...
由於午飯吃的時間有些晚,加上吃的太飽,江淮晚飯並沒有吃多少就結束了戰鬥。
回到臥室後,睡足吃飽的他拉開了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學習還是網上衝浪?
這是個哲學問題。
一番思索後,江淮決定今晚還是不碰電腦了。
畢竟下週四周五就要進行高三的一模模考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多往腦子裡灌輸一點兒數理化知識。
雖說咱不求一鳴驚人,腳踩年級第二、拳打年級第一,可起碼也得兌現他開學第一天在教師辦公室裡當眾對班主任胡紅波許下的承諾吧!?
於是乎,從晚上六點二十一分到十一點,江淮除了中途去了兩次廁所以外,全程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的埋頭學習。
而江淮不知道的是,在他心無旁騖的投入學習時,正有兩個人關注著他的QQ動向。
第一個是發小兼前同桌胡凱旋。
自從昨晚得知安文藝加他好友是為了要江淮的QQ號後,他給江淮發了N條訊息。
詢問無果後,他不僅感覺遊戲玩著索然無味,還一宿沒睡著。
今天白天又等了一天,發現江淮還是沒上線,不由得低估他到底在幹啥,不會和暴龍姐約會去了吧?
另一個關注江淮QQ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凱旋口中的暴龍姐安文藝。
昨晚輸入胡凱旋發給她的QQ號給江淮傳送好友新增訊息後,她就一直等著江淮透過她的好友申請。
然而直到現在,那條好友申請依舊杳無音信。
安文藝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胡凱旋給她發的QQ號輸錯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鐘,安文藝猶豫了一番後,又點開了和胡凱旋的QQ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