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胡凱旋撓了撓頭，覺得似乎是這麼個理兒。
江淮本就是隨口一問，見他面露難色，並沒有強求。
畢竟…抽菸確實不是什麼好習慣。
“行了行了，不抽拉倒。”
說話間嫻熟的掏出火機打火點菸。
猛吸了一口後，煙霧從鼻腔中撥出。
這種紅塔山雖然沒軟中好抽，但比那些雄獅、大前門啥的廉價煙好多了，起碼不嗆鼻。
瞧著江淮這吞雲吐霧的樣子，桌對面的胡凱旋神情有些糾結。
雖說他家有點兒江湖背景，但他迄今為止還沒有抽過煙，再加上知道尼古丁含有上百種致癌物，且有校紀校規的約束，心裡不自覺的將抽菸列為了不可觸犯的禁忌。
但同時，他又想嘗試一下。
因為他所認識的很多大人，都是煙不離身的老煙槍。
在此刻的胡凱旋眼裡，抽菸似乎成了是否成年的標誌。
“想抽就抽，都要18了，又不是小孩子。”
見發小胡凱旋扭扭捏捏的，一點兒也不爽利，江淮不由得給他加了一把火。
“艹，給我也來一根兒嚐嚐啥味兒。”
被江淮這麼一激，胡凱旋罵罵咧咧的向他索煙，江淮直接連火機帶煙盒往他那邊瀟灑的推了過去。
胡凱旋拿起煙盒，從中抽出一根用打火機將煙點上，尋思著就當是陪兄弟一根兒了。
不同於江淮這個浸淫多年的老煙桿子，胡凱旋抽的那叫一個拘束，鬼鬼祟祟的像做賊一樣。
對於胡凱旋而言，第一次抽菸的感覺很一般。
只覺得紅塔山有些辣喉嚨，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爽，還有就是止不住的想吐痰。
胡凱旋的這種狀態直到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才有所好轉。
兩口啤酒下肚，酒隔一打，諸事皆宜。
飯桌上，兩人天馬行空的聊了很多。
遊戲、明星八卦、汽車、未來...總而言之，除了學習以外，幾乎什麼都聊。
最終，一切的話題盡歸於兩杯琥珀色的啤酒，訴盡衷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頓略遲的晚飯以胡凱旋的一個酒隔開始，也在他的一個酒隔中結束。
結賬時，看到賬單的時候江淮還是有些意外的，12瓶啤酒加三葷兩素5個菜，攏共才花了40不到。
這要是放到十幾二十年後，40塊恐怕連付啤酒的錢都不夠吧。
付錢找完零後，江淮和胡凱旋並沒有立刻回溜冰場拿包閃人。
有一說一，小麥果汁兒雖然度數不高，但真的脹肚子。
就連18cm的江某人都被逼進了公廁。
...
回到溜冰場後，江淮隔老遠便看到了一樓櫃檯邊的黃興武。
而是，他拍了拍身旁發小的肩膀，說道：“大胡，你先去二樓把咱倆的書包拿一下，我過去打聲招呼。”
胡凱旋聞言點了點頭：“行。”
話音落盡，兩人分頭行動。
然而，還沒等江淮靠近黃興武十米範圍內，嘈雜的音樂聲與霓虹閃爍之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卻讓他止住了步伐。
這不是暴龍姐麼？
瞅著一臉不耐煩的往這邊走來的女生，江淮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不是...這丫頭咋這個表情？
不會是認為哥們兒為了來舔你，特意跟到溜冰場來了吧！？
然而，事實很快就證明了是江淮想多了，暴龍姐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一樣，冷著臉快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見暴龍姐沒有像楚夢涵那蠢丫頭一樣自作多情的自我加戲，江淮內心暗暗為她點了個贊。
但還沒等江淮完全把心放下，便見前面又有五六個穿著從場子裡租借的溜冰鞋的男生往這邊衝了過來。
“安文藝，你別走！”
滑著溜冰鞋往江淮這邊衝過來的五個男生裡，居中那個把校服外套的袖子交叉打結綁在腰上的斜劉海男生衝著才剛剛越過江淮身邊的暴龍姐喊了一聲。
江淮回頭看了眼，無意中遇到好幾次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暴龍姐的名字。
“安文藝...長得倒是挺文藝的。”
江淮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暴龍姐的名字，同時吐槽了一句：“這性格嘛...嘖嘖~”
想著，江淮並沒有當那個擋路的惡人，主動往旁邊讓了讓。
其中有倆蘑菇頭見他這麼識趣，還特意往他這邊看了兩眼。
接著，在江淮的注視中，那五個穿著隔壁蕭王廟高中校服的男生很快就將暴龍姐安文藝圍在了中間。
“安文藝，你把話說清楚。”
那個擋在安文藝正前方的劉海哥甩了甩他那擋著一隻眼睛的秀髮，質問道：“我每天給你發那麼多訊息，你一條也不回就算了，為什麼要把我拉黑？”
“讓開。”暴龍姐安文藝並沒有回應那個劉海哥的話，冷冷的說道。
然而，周圍那幾個男的死死的將她堵在了面前，壓根兒不讓她有機會離開。
那劉海哥也斬釘截鐵的說道：“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你還要什麼說法，賬號是我的，我拉黑你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你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成天是發些無聊至極的廢話，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這樣就算考不上重點大學也能多考幾分。”
“話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讓開！”
暴龍姐安文藝對著那蕭王廟的劉海哥就是一陣無情輸出，而後不耐煩的說道：“以後也別來煩我。”
“不行！”
被當眾拒絕的劉海哥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語出驚人的說道：“除非你答應做我蕭瑟的女朋友，否則今天你哪兒都不能去。”
“......”
不遠處，看戲的江淮不禁搖了搖頭。
這二傻子，人家姑娘明顯就對你沒感覺啊，還上趕著來問為啥把你拉黑，這不純純小丑麼。
這也就算了，還搞死纏爛打圍追堵截這一套，真把自已當爽文男主啦？
這特麼要有用的話，哥們兒今天把全寧城的屎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