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一過,時間彷彿加快了步伐一樣。
週四,雨。
週五,無雨。
伴隨著早上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起,假期的快樂已悄然在所有人心裡萌芽,並已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瘋狂生長。
其中,又以那些寄宿生最為浮躁。
在所有人的殷切中,下午的三個半小時悄然過去。
放學後,和大多數逃離學校牢籠的振華學子一樣,江淮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和胡凱旋一起去了黃興武所在的溜冰場。
由於是工作日,且現在是白天,因而場子裡溜冰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黃毛和小太妹。
江淮和胡凱旋來這兒也不是溜冰的,兩人徑自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鍋蓋!”
一到檯球區,江淮立刻就認出了正在整理檯面的小混混,主動打了聲招呼。
不遠處那個紅色鍋蓋頭髮型的青年循聲往他倆這邊看來,開口就是一句國粹:“窩草,你倆怎麼來了,翻牆逃學不讀了!?”
由於胡凱旋以前沒少跟著江淮一起來玩兒,所以那個鍋蓋頭和他也熟悉。
“今天週五,學校放的早,就想著和大胡過來玩玩。”
說話間,江淮招呼胡凱旋把身上揹著的書包和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同時繼續問道:“武哥呢,還在睡?”
拿著毛巾和擺球框整理檯面的鍋蓋頭點了點頭:“對,還在裡面房間補覺呢,你找武哥有事兒?”
“沒有,就隨便問問。”
江淮搖了搖頭,而後去旁邊架子上挑了兩根檯球杆,將其中一根拋給胡凱旋:“大胡,接著。”
而後,江淮又對鍋蓋頭說道:“給我倆開個臺,玩兒幾局。”
“沒問題,要打那個桌你自已挑吧。”
鍋蓋頭是知道江淮和老大黃興武之間的關係的,開不開臺其實無所謂,反正這小子來玩兒也不用給錢。
然而江淮卻不這麼想。
以前他一個人來玩兒,不花錢確實沒啥問題,但帶了客就不一樣了。
簡單來說就像是你本來只請了你朋友一個人吃飯,結果他帶了四五個人來點了一大桌子菜,B給他裝了,卻要你來買單,你會怎麼想?
雖然只是點兒檯球費而已,對黃興武而言可能不算什麼。
但江淮覺得,人家不說是情分,咱自個兒也得懂點事兒。
因而今天得丁是丁卯是卯,該給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的時間在臺球的碰撞中悄然而過。
在打至最後一局時,江淮先手打進了所有的小數球,只差最後的叫袋黑8了。
而正當此時,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恰好落在臺球桌上,讓袋口、黑8和白球形成三點一線的光路。
瞧著老天爺都在相助的一球,江淮轉頭看向一旁的胡凱旋問道:“怎麼樣啊大胡,這球免不免?”
“艹,免不了一點兒。”
一局也沒有贏過的胡凱旋瞅著這邪門兒的一幕,抱著僥倖心理說道:“萬一你滑竿打偏了呢。”
不是...這特麼還能打偏!?
“行,既然你非要死鴨子嘴硬,那哥們兒就來送你一程。”
話音落盡,江淮俯身架杆。
隨著嘭的一聲脆響,綠色檯面上最後一個數字球落袋為安。
“怎麼樣,服了沒?”
江淮笑著把檯球杆放桌上,而後拍了拍胡凱旋的肩膀:“乖乖去買水吧老弟!”
“艹,真邪了門了,你球技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胡凱旋瞅著江淮,要不是他倆從出校門開始就一起來的溜冰場,他真想拉著江淮去尿檢一下,看看是不是嗑藥了。
回顧二人打的五局檯球,丫的他是一局也沒贏過啊!
不過嘀咕歸嘀咕,輸了就是輸了,胡凱旋輸得起。
“你要喝啥?”
“營養快線吧,那個貴。”
“艹,等著~”
說完,胡凱旋也將手裡的球杆扔在了旁邊的絨布桌面上,而後顛兒顛兒的轉身往一樓跑去。
幾分鐘後,胡凱旋再回來時,懷裡多了兩瓶冰紅茶和一瓶營養快線。
把營養快線給江淮以後,他將多出來的一瓶冰紅茶勻給了櫃檯後坐著看場子的鍋蓋頭。
江淮見狀,內心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後網上有一個名校畢業生提出的問題。
【這個世界這不公平,明明我從小學習成績都不差,年年三好學生,考的也是985名牌大學,憑什麼出社會以後反而比不過當初連高中都沒考上的初中同學,畢業以後淪落到給他打工?】
答案其實很簡單:學習成績≠賺錢能力。
有些人總喜歡將兩者混為一談,實際上有些坐教室後排的同學除了成績差點兒,人家待人接物和擔當啥的可是全都拉滿了。
就像此時的胡凱旋,雖然他和江淮打賭的賭注只是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買水,但他順便也給鍋蓋頭帶了一瓶。
這一點,敢說百分之五十的同學想不到,另外一半中起碼還有百分之四十的同學想到了也不會去做,因為覺得沒必要。
實際上一瓶水才多少錢?
用一瓶水結個善緣,萬一將來就用上了呢。
當然,也不是說讀書就沒有用了。
只是說知識與變現之間也存在匯率,就像美元和辛巴威幣的區別一樣。
書中確實有黃金屋,也有顏如玉。
有些人覺得讀書無用,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讀的那點兒書沒有用?
在江淮感慨的時候,分完水的胡凱旋又折返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江淮身邊的沙發上。
“淮哥,你猜我剛剛下去買水的時候碰到誰了?”
嗯?
瞧著身旁發小那興高采烈的樣子,江淮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能讓男人感興趣的東西,一般只有三樣:遊戲、車子、美女。
而以江淮對胡凱旋的瞭解,放眼整個振華,這小子就粉了一位美女,那就是他們高三(7)班的英語老師唐若溪。
但以唐若溪的身份以及現在的時間來看,不可能來溜冰場玩兒。
如果拋開唐若溪的話,有可能符合這小子性癖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短暫的頭腦風暴後,江淮淡淡的回應道:“川渝暴龍姐?”
“臥槽,你怎麼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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