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見暫時制服了這個醉漢,便不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招呼劉洵曉過來。
“阿言,好多血,過會你去醫院好不好”
劉洵曉看到醉漢被制服,上前摸著亞飛的腦袋。
“嗯,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這畜牲送到派出所我才安心。”
“可是你的手有一個好大的窟窿,頭也在不流血啊。”
劉洵曉用店裡的紗布簡單包紮了傷口,但這隻能應急。
此時緩過勁的醉漢不停蠕動著,
“你有本事放開我!咳,咳咳”
男子依然在叫囂。
“給我老實點!”
顧言踹了醉漢幾腳,仍不解氣,用一根粗麻繩困住了他的雙手。
不久,警鈴大作,3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好,我是臨海派出所今日值班民警,”
老警察出示了一下民警證問到。
“是誰報的警?”
“你好,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
劉洵曉來到老民警身前講述事情原委。
“店裡有實時錄影可以當做證據,現在我想送我們老闆去醫院”
劉洵曉看了眼被壓在地上的醉漢和顧言,擔憂亞飛的身體狀況。
“嗯行,記得來臨海派出所做筆錄”
隨後看向地上被捆住,神志不清的醉漢,
“把人帶走!”
隨著老民警一聲令下,這名醉漢喜提一副銀手鐲。
“放開老子,放開我!”
醉漢想掙脫束縛但無濟於事,一個人怎麼可能擋得住兩名警察呢。
“早茶店老闆顧言是吧,你給我等著,我出來絕對不會饒了你!”
見逃跑無用,在快上車前,醉漢回頭惡狠狠地盯著顧言喊道。
“呵呵,先祈禱祈禱你自已吧!”
顧言依靠在桌前嘲笑道。
劉洵曉也附和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已什麼德行,還想吃我豆腐!”
“你!”
醉漢面色難看,被推上了警車。
而劉洵曉攙扶起倚靠在桌前的顧言催促道,
“阿言我們快去醫院吧,別耽誤了”
“嗯”
顧言說完這話剛準備起身去開車。
突然感覺視線變得灰暗,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阿言?阿言!”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顧言,拼命的搖晃著他的手臂,
可是他像是沉沉睡去般,沒有回應劉洵曉的呼喚。
見狀,劉洵曉連忙拜託一位民警將他們送往市人醫。
......
濱海市人民醫院。
視神經外科,
一名男子躺在病床上,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陪伴在他的左右。
女子就這樣看著男子的睡顏,露出憔悴的笑容。
“你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自從叔叔阿姨去世以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大學的時候你是多麼耀眼啊,可是為什麼不幸總是找到你,將你珍愛的一切,一件又一件的奪走呢?”
“你發了瘋的逼自已堅強,這麼多年了,不累嗎?”
“你都快不像你了,我快認不出原來的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了”
劉洵曉撫摸著顧言的額頭吶吶自語。
“咚咚咚。”
“劉小姐,麻煩您出來一下!”
主治醫生打破了這短暫又美好的寧靜。
她聽到主治醫生在叫自已,不捨得看了幾眼顧言,跟著主治醫生走出病房。
“劉小姐是這樣的,顧言先生的身體報告前不久已經出來了。”
主治醫師看著手中的報告,凝重的說著,
“剛才經過腦部CT的檢查,我們發現他的視網膜即將脫落。”
“由於顧言先生長時間不規則的勞作已經埋下來隱疾,今天又遭受外部力量強烈擊打頭部,他恐怕要失明瞭....”
“失明?!醫生,可是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好端端的....”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這不可能吧”
劉洵曉聽到顧言即將失明,如五雷轟頂般愣在了原地。
“劉小姐請你冷靜一些,我們醫院的設施並沒有能力為顧言先生做全方位的檢查。”
“對於他的初步檢查得出來的結論是這樣的,不過我們醫院並沒有更先進的醫療裝置,可能無法下定論。”
劉洵曉聽到醫生講話,腦中只聽到顧言可能還有救。
緊接著主治醫師又說到,
“但是華東地區有更先進的醫院,那裡會有更先進的腦部醫療裝置,對他可能有幫助。”
劉洵曉還沒回過神來,聽到華東地區有地方能治亞飛,
“醫生,請問華東哪裡能治?”
她焦躁不安的看著主治醫生,希望能給一個答覆。
“這個...”
“華東蕭氏集團旗下的醫院有這種醫療裝置,你們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主治醫師猶豫了一會說道。
“蕭氏集團嗎?好的,謝謝醫生”
“不用客氣,顧言先生早治療早好。”
劉洵曉聽到醫生的話不再停留,辦理了轉院手續。
回到了病房的劉洵曉,看著躺在病床一動不動的亞飛,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阿言,你,醒醒,好不好....”
“醫生說了華東蕭氏集團能治你的病,我帶你去”
劉洵曉說完低頭趴在了護欄上。
數滴眼淚滾落下來,滴到地面四散而開,像是預示顧言的人生
—支離破碎
而顧言,對他自已以後何去何從,還沒有做好準備...
.......
早茶店,
劉洵曉關門歇業,又去警局交代了剩下的情況。
“現在我老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該死的醉漢!”
警局中,劉洵曉有些情緒激動,高聲喊到。
“劉小姐,我們已經看過了監控,這件事的確是他有錯在先,法律不會放過他的。”
老民警安慰道,
“另外,我們需要知道,顧言先生真的只是你的老闆嗎?你和他沒有別的關係?”
聽到民警的詢問,她長呼了一口氣,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這樣啊,我們沒別的問題了,劉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劉洵曉做完筆錄後就匆匆來到病房,
而先前的李醉漢因為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罪被判了7年。
並且由他承擔大部分醫療費用,
這次的李醉漢,哪怕拆遷款再多,也不夠他賠的。
處理了後續事宜的劉洵曉,望著躺在床上打點滴的顧言,
“以前你照顧我,這次,輪到我照顧你了”
“阿言,我們走,去能治好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