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全手的藍手還是十分高效的,再加上陸玲瓏的熟練度還不錯。
所以僅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道記憶便從馬仙洪的腦中被原原本本複製出來了一份。
好在,這個陣容開啟的方式並不困難。
只需要多位異人一同匯聚體內的炁,然後將碧遊村罩起來即可。
只是若要對付這麼多的冤魂,那麼他們所付出的炁一定不能太弱,至少要能保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抵禦住裡面的黑霧!
可看到這個記憶後,王也那邊卻憂心忡忡地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要保證這些亡靈在千百年內不會衝出來,那將會耗費很大一部分的炁!”
“關鍵在於,就算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根本湊不出這麼多!”
對於他的擔憂,陸玲瓏卻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沒事!”
“只要你們在旁邊協助我即可,封住全部冤魂的炁我一個人就夠用!”
笑話,她是掌握了最強奇技炁體源流的人,體內的炁那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別說困住這些亡靈千百年,就算控制住他們永生永世都沒問題!
可奈何因為曲彤的空間並不是自然消散,而是人為引爆的。
所以這些亡靈沒有拘束。
以至於她必須得創造出一個新的門後世界來替補原來那個毀滅的門後世界。
而碧遊村就可以完美彌補這一點。
當這些冤魂在碧遊村生活成百上千年以後,碧遊村便會成為門後世界的一部分,甚至會完全變為門後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中轉站。
雖然這個做法確實對馬村長不太公平。
只可惜現在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犧牲這個村莊來保護大家的安危。
有了想法以後,幾人也是說幹就幹。
首先便是由陸玲瓏先帶領三神再次從不同的方位對裡面的亡靈發起攻擊,以此來限制他們的繼續擴散。
而王也,黑管兒和夏柳青這些還清醒著的人則負責先行將那些已經失去了理智和已經昏厥的異人離開碧遊村的範圍。
在得知這個鬼佬只是昏過去以後,夏柳青這才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性格孤僻,也就能跟這個鬼佬沒事聊上兩句。
如果這個鬼佬死了,那他豈不是變成了孤家寡人嗎?
至於對陸玲瓏的部署,他雖然心中不服,但卻也看得出此時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所以也只是冷哼一聲,倒沒有拒絕。
倒是陳朵對少女依依不捨。
似乎是怕以她一人之力抵禦全部亡靈會出現什麼問題。
不過她也是一個懂事之人,最多也只是用惜別的眼神看了少女兩眼,隨後也搬起了暈厥過去的某人快步朝著外圍跑去。
面對這些猖獗的亡靈,陸玲瓏再次抬手畫符。
緊接著,無數道天雷以及火焰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亡靈們死死圈在其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碧遊村裡面已經不存在生命時,她才於半空中落地。
“大家,快過來幫我!”
循著馬村長的記憶,陸玲瓏立即大喊道。
聽到她的指令,剩餘的異人也很是自覺的開始排佈陣法。
其中幾人紛紛頂上去,並彙集自己體內的炁,源源不斷的朝著陣法輸入進去。
作為c位的核心戰力,陸玲瓏本身也是喚出了全部的手段,並將永無止境的炁透過炁體源流過濾出來。
並且迅速加固陣法。
在他們的不斷努力下,陣法已經初見雛形,並且逐漸生出了實體。
結界內部的黑霧似乎也意識到他們終將被封鎖的結局,於是加快速度朝周邊散去,妄圖逃出這個地方。
只可惜它們還是晚了一步。
在他們逐漸擴散到碧遊村邊緣,並往出飛逃之際,框架已經搶先一步建立完畢,並開始逐漸收網,將他們團團困住。
“有效!”
不知道馬村長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建成的這個結界,此物竟然堅固的驚人,不光能隔絕異人,甚至還能隔絕亡靈,屬實是讓少女驚歎不已。
不過她猜想,這東西應該是馬仙洪早已預料到了他這個村子恐怕會遭受到外人進攻。
所以才提前布了這一層底牌。
卻沒想到是給他們做了嫁衣!
也不知道馬村長起來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再次被氣暈過去!
等這個結界完全立起來以後,其餘人臉上卻沒有應該出現的興奮,反而紛紛陷入到了震驚當中。
建立這個結界的炁他們也能感受得到,那可是相當龐大的數量,比起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多上千倍萬倍!
可少女卻一人之力辦到了這一切,這簡直可以稱為天人!
毫不誇張的說,稱她現在是老天師以下的第一人也並不過分。
甚至在王也心中,她或許已經能和老天師掰掰腕子了。
他嚥了一口唾沫,隨後問道:
“玲瓏,這個結界大概能維持多久,以後用不用我們隔一段時間就來此地加固一次!”
這倒是一個問題。
陸玲瓏在剛剛鞏固陣法的時候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透過炁體源流提煉炁,並源源不斷的輸入陣法當中,但並不知道自己究竟輸入了多少。
但是,大致感受一下,她能保證這些亡靈千年之內一定衝不出來。
至於千年以後,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甚至可以說,究竟是結界先滅還是這個世界先行毀滅都是一個未知數!
奈何比起擁有無限炁的陸玲瓏,王也和黑管兒等人可是付出了全部的炁,此時已經累的癱倒過去,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失去了黑霧影響的王震球和肖自在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等瞳孔中的紅色褪去後,肖自在看著身上被紅尖槍戳出來的傷口,接著白了一眼王震球,說道:
“小子,我覺得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怎麼回事?”
只是比起他,球兒則更為慘烈一些。
若不是有金身護體,他恐怕早就被肖自在的大慈大悲掌拍死了。
可即便這樣,此時的他仍舊感覺渾身就如同被車碾壓的一般疼痛無比,就彷彿一個受氣包一樣。
此時在眾人之中,也唯獨馮寶寶還活蹦亂跳,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只是她在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朵後,卻下意識撓了撓腦頂的呆毛。
接著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對了,我們來這裡不是老抓陳朵的嗎?”
“她就在這裡啊,我們要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