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君禾就聽見自家院子裡吵吵嚷嚷,她才起來。
簡言之早就起來了,穿戴整齊,現在已經在院子裡了。
院子裡來了不少人,沈佳夢,村長,簡老太太和一些村民。
沈君禾也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妹妹,你沒事吧?我聽說村子裡昨天遭了賊,把你家窗戶砸了,這可是大事,特意領村長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沈君禾剛出屋就被沈佳夢抓住手臂,在她耳邊用夾子音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吵的沈君禾的腦袋都疼了,煩死了。
她一把推開沈佳夢。
“我真謝謝你.”
沈君禾咬牙切齒的說道。
以沈佳夢這個訊息獲取速度,情報局不請她都是損失。
當然,很可能她不是訊息獲取的快,可能這件事情就是她策劃的,自導自演罷了。
“言之媳婦兒,你昨天看清賊長啥樣了嘛?有沒有丟東西啊?”
村長關切的問了沈君禾兩句。
“沒丟東西,就是窗戶被砸了.”
沈君禾回道。
沒丟東西,那就不是來偷東西的?那是圖啥呢?難不成是尋仇?“你最近有沒得罪什麼人啊?”
村長接著問道。
其實村長更希望得到的是肯定答案,這樣的話尋仇也只會尋沈君禾一家,不會威脅村子裡其他人家的安全。
可能這麼想的確有點自私,但是村長的任務就是保護村裡大多數人的安全。
私事的話他儘量就不想摻和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沒有.”
沈君禾否定了。
還沒等村長接話,沈佳夢在旁邊接話道,“那你有沒有看清那個賊長什麼樣子,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什麼的?”
本來沈君禾只是懷疑,結果沈佳夢這麼問,她就差把“是我策劃的”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難不成那個賊是你?”
沈君禾反問道。
她這麼一問,把沈佳夢給問住了。
愣了幾秒。
“這裡人太多了,我不想把你的事當著簡言之的面說出來,畢竟你倆以後還要過日子呢不是.”
沈佳夢看似為沈君禾著想,實際上說的聲音很大,為了讓周圍的人都能夠聽清楚。
大家聽她話裡有話的意思,就知道有瓜可以吃了。
“那堂姐倒是說說,我有什麼事還能瞞著我家言之的啊?”
沈君禾質問道。
既然沈君禾主動這麼問了,沈佳夢當然把她知道的都當著眾人的面抖落出來了。
好讓沈君禾身敗名裂。
“我那天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國營大飯店吃飯,他還給你送到村口,你們倆人還親親蜜蜜!”
說完沈佳夢瞄了一眼簡言之,看他也看向沈君禾,神色複雜。
看來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今天來了這麼多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沈君禾就給他帶綠帽子,沈佳夢就不信,他簡言之還能忍?肯定會一氣之下不要沈君禾了。
到時候她沒地發可以去,只能回來求自己,看自己怎麼報仇。
“君禾啊,她說的是真的嘛?”
還沒等簡言之說話,簡老太太先問道。
這段時間沈君禾為這個家忙裡忙外,她實在不能相信她突然就出軌。
“前半段是……”還沒等沈君禾解釋,人群裡又冒出來一個聲音。
“我就說,你做什麼生意能掙到錢,原來是上鎮子上賣自己去了!還把我家那婆娘都勾的都不正心過日子了.”
是大牛爸,他沒等沈君禾話說完,就急忙接話道。
好給她定下罪名。
只有沈君禾背上這樣的一個罪名一切才解釋的通,她賺了這麼多的錢,李美呆的突然變化。
都是因為沈君禾她不守婦道。
人群裡也都竊竊私語,有的人甚至都開始指責沈君禾。
“一個婆娘,不在家裡好好伺候男人孩子,非要去做什麼生意,就是心野了,不想過日子了.”
“我看言之媳婦不像那樣的啊啊.”
“你看她現在變好了,你忘了她之前是啥樣的人了.”
“就是,她結婚的時候就和那寧明澤不清不楚的,那李美呆也是個拎不清的,跟她混什麼,混到家都散了.”
指責沈君禾的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
沈君禾不理解,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就值得她們這麼攻擊另一個人。
在她們的認知裡,女人就應該留家裡相夫教子,沈君禾拋頭露面的做生意已經是犯了很大錯誤了。
別說是和別人不清不楚了。
所以他們心疼的只有簡言之,根本沒有被造謠的沈君禾。
看著事情愈演愈烈,簡言之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天和君禾一起吃飯的男人我認識,是幫了我們家的恩人,這是我家的家事,我相信她.”
聽到簡言之這麼說,村長也接話道,“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就別管了,散了散了吧!”
說完他率先出了院子,沒熱鬧可看了,人群也就散開了。
沈佳夢要走,卻被沈君禾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