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傾宸徹底改成了醫院修養部了。
幾個人都掛了彩,其中以倪風和寧向晨的傷勢最重,溫知夏和梅麗一直照顧著他們。
“我聽說,楊三火被抓進去還很囂張啊,說自己很快就會出來的.”
寧向晨一邊享受著梅麗餵給他的粥,一邊跟躺在隔壁床上的倪風閒聊著。
倪風皺了皺眉頭,說:“我也聽說了,他不承認自己犯的罪,說跟你說的話都是開玩笑,包括當年知夏生父的案件,也說是聽說來的,自己是跟你吹牛.”
寧向晨罵了一句三字經,“等我下午去警局會會他.”
梅麗瞪了他一眼,“吹什麼牛,你傷口不疼了?”
“真沒吹牛,是老吳找我,讓我去做筆錄.”
寧向晨委委屈屈地拿出手機,給梅麗看了下通話記錄。
梅麗見真是吳警官,就沒在說什麼。
拿著空的粥碗往外走去。
倪風和溫知夏相視一笑,朝寧向晨豎起了大拇指,寧向晨正樂著呢,就看到已經走到門口的梅麗,突然轉過身來。
“寧向晨!”
“啊?”
寧向晨立刻收斂了笑容,專注地看向梅麗。
“下午我跟你去,你要是敢讓傷口裂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梅麗惡狠狠地說著,隨後出了門。
“喂,這……我……”寧向晨眨了眨眼睛,看向溫知夏和倪風,嘆了口氣,可是嘴角卻翹了起來。
誰說姐弟戀不牢靠,他寧向晨就要姐弟戀,還非要帶孩子的姐弟戀!下午在警局見到吳警官後,錄完口供後,老吳卻嘆了口氣。
“老吳,怎麼了?”
倪風給老吳點了一根菸。
因為之前的案子,老吳跟他們也都很熟悉了,這次的案子也跟他們有關,於是老吳乾脆讓他們再想想,還有什麼證據能直接拘留楊三火。
“開槍還不能直接拘留他?!”
寧向晨瞪大了眼睛,“我們身上這些槍傷,難道是自己偽造嗎?”
老吳看了寧向晨一眼,“楊三火還真就這麼說.”
“我靠!”
寧向晨簡直想罵娘了,“你能不能讓我進去揍他一頓?”
“你說呢?”
老吳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關鍵是現場沒有找到槍.”
“這不應該啊.”
倪風皺起了眉頭,當時他們也是亂了,都只關注彼此的傷勢,確實沒有人關注槍去哪兒了。
可是現場,除了楊三火,就只有楊三火的司機有嫌疑,可是那個司機當時還被捆在後備廂裡,槍應該不是他拿走的啊。
“現在,楊三火還說梅麗開車撞他,告她故意傷人.”
老吳的話一出口,寧向晨就炸毛了。
“我們沒撞人,讓他去找證據吧。
槍都能沒有,車也消失算了.”
梅麗聽到這個訊息後,臉色也變得毫無血色。
要是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要是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救寧向晨。
梅麗捏了捏寧向晨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吳警官,我現在……”“我們已經去調查了,我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老吳說得很含糊,但是倪風能聽出來,老吳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對了,吳警官,我父親當年的事情,能不能抓捕楊三火?”
溫知夏想到了自己父親的往事。
“對啊,楊三火的簽名總是屬實的吧.”
倪風也說到,他們已經把相關證據都提供給警方了,按理說,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老吳搖了搖頭,吐出了一個菸圈兒。
他想到,之前審訊楊三火時,對方那種驕傲又無所謂的神態——“吳警官,這個簽名一看就是偽造的.”
“我的身份證旅遊的時候丟失過,我當時還登報了,我有證據的.”
“吳警官,我可以見我的律師嗎?老吳工作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卻第一次覺得對面的人很棘手。
“關鍵是,我們同事真的給他做了筆跡鑑定,確實不是同一個人寫的,他說的登報宣告確實存在.”
老吳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原以為板上釘釘的證據,一一被楊三火推翻了。
“他們當年就已經留了後手了.”
佛爺嘆了口氣。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眼看48小時的時間要到了,如果再拿不到證據,警方就要放了楊三火。
這個人這麼狡猾,一旦放走,估計很快就會跑路,再抓就難了。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所有人回到傾宸。
大家連吃晚飯都沒有了胃口。
“咱們不能這樣放棄.”
寧向晨捂著傷口,火辣辣的痛楚,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楊三火送進監獄,永世不得翻身。
他擔心梅麗,雖然現在楊三火還沒有對付梅麗,但是老吳說的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倪風將自己琢磨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楊三火和他的司機被抓了,虎毛也被抓了。
佛爺之前調查到資訊,楊三火的得力助手,目前在外面的,應該只剩下一個叫五哥的了。
如果楊三火現在突破不了,不如咱們從五哥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倪風的話,讓眾人眼前一亮。
“可行.”
佛爺喝了一口茶,眉頭緩緩舒展開來,“我有五哥的手機號.”
tt立刻看了一眼白一光,隨後說:“剩下的交給我和小白.”
當晚,tt成功地攔截了五哥的手機資訊。
所有人都沒有睡,大家一條一條查過去,發現五哥第二天要去機場接一個叫勇哥的人,這個人是楊三火之前交代的,必須好好招待的人。
“勇哥來了,火哥也能儘快出來了.”
這是五哥跟自己小弟說的話。
“看來,這個勇哥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倪風說到。
“明天去會會!”
佛爺說到,隨後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佛爺就蹲守在機場大廳等著。
可是他等到了五哥,但是五哥似乎並沒有接到人,最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當五哥離開接機大廳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