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晶」的遺言開始緩緩消失不見,只有這個名字,遺言的一切都消失殆盡。
“開拓者……無呢?”華一臉純真地看向我,眼中似乎有對無的關心,或許也有我的……
“……”我緊咬著牙,不敢直視華的眼睛,我心中糾結無比,要不要告訴華……
“到底怎麼了……”
“無……他……些許是死了……”
華的內心似乎遭雷劈,震驚不已,華的瞳孔收縮,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情,華的內心似乎在不斷否定這個事情……
“華……”我眼中含淚,一隻手搭在華的肩膀上,安慰的話怎麼都無法都說不出來。
我將華緩緩扶起,帶著她繼續向前去。
……
“小三月……最近怎麼總是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姬子的語氣帶著關心。
三月七搖了搖頭,強行露出一個微笑,讓姬子不用擔心。可只有三月七一個人知道,最近為了修煉「霜降」,開始作息不規律,與之前的作息完全不同,讓三月七一時無法適應……
列車上已經沒有往常的熱鬧了,沒有往常的歡樂氣氛,似乎是因為開拓者的失蹤。
水晶溶洞中,我和華走進了一個極其狹隘的洞口,我蹲下正好可以鑽進去,說真的,有時我真的羨慕華的身高,完全都不用像我一樣蹲下,可以直接走過去。
“好難受啊!好累啊!”我小聲地抱怨道,可在這個狹隘的洞中,就連螞蟻的聲音都可以放大幾百倍,更別說我的聲音了。
“你不要抱怨了……我不也一樣……少說話,儲存體力。”華有些無奈地勸道。可華似乎不知道自已是像平常一樣走著,我則是蹲著爬……
“好意思嗎?你那是走!我是爬!”
“誰叫你長這麼高!”
“又不是我想長多高就長多高。”
華似乎忘記了剛剛勸導我的話,在這個狹隘的洞中與我爭辯起來。華雙手插著腰,趾高氣昂地走著,看著我跟狗一樣爬著,心中湧入嘲笑的意思。
……
“今天我要睡覺嘛!我的作息都沒有規律!”三月七在地上撒潑打滾地抱怨道。
李玲飄在半空,定定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三月七,一臉的冷漠。
“我不會讓你放鬆的,三月七!你就別想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三月七頓時老實了許多,在地上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我先去忙了……等下再來收拾你。”
……
我們在透過狹隘的洞後,豁然開朗,前方是一片桃花林,其中還參雜著竹林。鳥語花香,不亦樂乎。
“哇……好美啊……”華不由地發出感嘆。我在一旁低著腰,感覺這個洞實在折磨人。
我們繼續向前走去,映入眼簾的是更加美麗的風景,落英繽紛,花草鮮美。就在這之中,有著一個像是與世隔絕的詩人們所住的茅草屋,簡陋的外表在這裡顯得和諧。
這時從茅草房裡面走出了一名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歲的男子,他懶散地伸著懶腰,眼中含著剛睡醒的淚水。
我們躲在一旁,他似乎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就這麼看著他洗漱……
“別藏了……你們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他突然冷聲道。我和華大驚,難道是我們隱藏地不夠好嗎?
我率先走出來,死死地望著他,可我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也看不出任何情報。他的眼睛暗暗地,像黑洞一樣看不透……
“你是……”我冷靜地詢問,擺出防守反擊的姿勢,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他。
“真是沒禮貌!這裡可是我們的「家」耶,對家主人這麼無禮!”他嘴裡叼著牙刷,似乎有些口吃地說道。
“我們?”
“不是我和你們,而是我和我哥!”他回答了我的疑惑。我的心中有湧出了幾個疑惑:這裡不只有一個人,另一個人可能正在暗處監視這這一切……
“別那麼緊張!”
“……”我見他似乎沒什麼敵意,就放下戒備,但還是小心翼翼地退後,到了華的身邊。“你小心一點……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將無交給我們的「眼睛」來自救……”
“嗯……”
我聽到華的回答,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地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唉……怎麼還是這麼沒禮貌……”他將嘴邊的泡沫給洗掉,再次看向我,回答道:“我叫元亮!”
“另一個呢?”
“我哥嗎?叫無明!”
我冷靜地外表下的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心想元亮和元明這兩個陌生名字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元明?”我身後的華疑惑地說了一下,我便看向了華,示意華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無之前的名字就叫元明,所以……”
無難道是元亮所說的哥哥,元明嗎?
“這裡是……?”華有些單純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元亮突然捂住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天狂笑。
“笑什麼……!”
“哥哥……終於有人來到這裡了……我終於可以走了……!”
我被元亮的這句話弄得不惑,走?走去哪裡?為什麼我們來了就可以走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裡是我哥哥元明所製造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
“很久以前,我的哥哥元明一直被認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想製造一個宛如桃花源記的境地,當時我的哥哥別名為「無」,認為這就是他的「藝術」,他存在的價值,只有我一直跟隨他……後來我的哥哥成功了,才有了這裡,我取名為「世外桃源」……”他欲言又止,眼睛流下淚水,原本「狂笑」狀的嘴巴猛然扭曲。
我們被元亮這個樣子一驚。立即警戒地看著元亮。可立刻意識到,元明當時的別名就是「無」,無和元明是什麼關係?
“後來……後來……”元亮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哽咽。“後來……有一群人發現了這裡,見識到了這裡的一切,並且找到了我哥哥的藍圖,發現哥哥的這個「藝術」是可以運用於軍事方面的,我哥哥不想如此,就將藍圖給存在了自已的左眼中……他們將我哥哥帶走,用了什麼「術」將這裡給封禁了,只能等到下一個人來這裡,「術」就會消失,我就會死亡……我活了一千多年,終於可以死了!原本我的哥哥也會如此,可剛剛我感覺到了……他已經死了……”
說完,元亮雙手合十,然後緊握在一起,輕聲說了什麼,身體便閃爍著光芒,同時元亮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元亮身上的光芒逐漸到了那個身影身上,使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無……!”華喊了一聲。
“哥哥……我先走了!再見!”話音剛落,元亮就飄向半空,消散在這個「世外桃源」中,可能這裡的一切都是元亮的身影,關於元亮的一切會在這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