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透亮出梵心白皙的臉頰,時間移動著光線,照在鎖骨處的指印,淤青清晰可見,他輕輕地掀開衣服看了一眼,手指輕觸仍有痛感,但他臉上是欣慰的笑。梵心按著生疼的胸口:“幸好壓制得住。”
門外傳來細細小小的碎碎聲:“兄長、兄長......”
梵心:“靈兒”緩慢地下床,上前開門?
焱靈一頭栽到梵心的胸口上,撞了個正著,梵心胸口一陣心絞痛侵襲全身,不穩地晃了晃,焱靈立馬扶住搖搖欲墜的梵心:“兄長,你沒事吧?”
梵心看著眼前這張臉,情不自禁地將焱靈摟到懷裡:“別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焱靈有些驚怕地巡視著周圍,迅速避開梵心的擁抱:“兄長,你快放手,要是被你師父看到,我們又要被罰了。”
梵心胸前一陣空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立馬將自己包裹起來:“是啊,師父看到又要罰我了,衣無蔽體”立馬回屋穿上衣服。”
焱靈看著梵心從骨子裡透出的一種颯姿,著實心動了一把:“兄長,你長還真好看。”
你說什麼?”
梵心回過神:“哦,我是說我回了一趟現代互動式模擬時空。”
“你也回去了?”
“你也回去了?”
二人異口同聲:“時空消失任務?”
“對。”
“你是原始資料者?”
“是。”
“可是我沒有感應到你身上有原始資料?”
“別說你沒感應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的有原始資料。”
“難道跟我一樣,你身上的資料也受損了?”
“現在為止,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這次的任務不僅僅關係到三代的穩定,甚至影響到三代的存亡。”
“我們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兄長,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修復資料”,惆悵“我的爸媽還在等著我回家”。
梵心感慨:“應該不可能了!”
“兄長,兄長......”
“怎麼了?”
“我肚子餓。”
梵心鬆了口氣:“又餓?你胃口怎麼這麼大,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孩子。”
焱靈:“你又不是我們女孩子,怎麼能體會我們的心酸,在外人看來我們吃飯只吃半碗,那都是為了保持形象裝出來的,回到屋裡我們可是大碗吃飯大碗吃肉大碗喝湯,只是在這裡我們太窮了,吃不起,不過,說來也奇怪,兄長你的胃口好像比我的還小。”
“那你功力低,高手都是清淡飲食,像我師父那種的絕世高手,吸空氣都能飽。”
“也是跟著你師父那種的絕世高手,不食人間煙火,簡直就是仙人一個。”
“說吧,想吃什麼。”
“豆漿油條。”
“豆漿油條?在這裡,豆漿油條還沒發明呢。”
焱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想吃。”
“雖然我很少用,但我知道女人的眼淚是很厲害的武器,別哭了,我去給你學”走出房間。”
焱靈緊跟其後:“學,兄長,你去哪裡學,不是說還沒發明嗎?”
梵心一杵,焱靈撞梵心背上,焱靈條件性保持出安全距離,巡視一週:“這裡沒有人,但隔牆有耳,你小聲點。”
“你警覺性這麼強,資料怎麼會受損,一定是你執行任務時,貪圖美色,遭人暗算。”
“這你都知道。”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色字頭上一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從小到大,我還沒什麼不敢的,也沒怕過誰,可現在就怕我師父,不是因為師父功夫比我好,以前我也碰到過比我強的對手,我也沒怕過,可怎麼到師父面前,我就不自覺地心裡發麻,怕自己會說錯話,會做錯事,怕這怕那的,就怕他一不高興把我們敢出塵心閣。”
“你這麼怕他。”
“也不是真怕,我也說不好,感覺是亂,心亂如麻,沒了定性。”
在一旁的梵塵聽著梵心的抱怨,眉頭一皺:平時我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但時間緊迫,我要儘快幫他修復資料,不然,不僅會威脅到三代,對他自身而已也是不好的。廚房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濃煙陣陣,模糊了視線,梵心吸著嗆鼻的煙霧,喘著粗氣:“你真是天才”眉頭緊皺,一鼓作氣,將焱靈丟了出來。
“我本來就是天才。”
“天生的蠢才。”
焱靈狼狽地順了順氣,弱弱地一句:“我會的......”
許久的安靜,空氣可見度漸漸恢復,梵心神一般端著豆漿油條向焱靈走來,“豆漿油條,來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實戰經驗。”
焱靈反駁:“我還不夠實戰,整天徒手砍柴,赤手劈磚”手裡的柴被掰成兩段。
“你這大小姐脾氣應該是你爸媽給慣出來的。”
焱靈突然安靜:老爸老媽,他們確實很慣我,很寵我,我說啥就是啥,我要啥就有啥。”
“所以現在是幹啥啥不行。”
“誰說我幹啥啥不行,我讀書好,醫術也好,心裡善良,長得也還可以。”
梵心:“你這些理論實踐過嗎?救過人嗎?談過戀愛嗎?”
焱靈自愧不如:“沒有!”
“你媽媽應該是個學霸?”
“你怎麼知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兒是母親的刻板,過來幫助!”
“可我不會。”
“自古云,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爸養你們母女真不容易。”
“我爸養我們可高興了。”
“那是因為他愛你們,因為愛你們,所以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你們在此幹嘛?”
梵心一臉受驚,有些不知所措,立馬解釋:“那個,師父,我,我們在?”
梵塵在心裡重複著:“不能太嚴厲,不能讓心兒怕我,笑,對,笑”,蹩腳一笑“心兒,你們在做什麼?”
梵心心裡一顫:“師父,我又做錯什麼了?”
“你沒做錯什麼,你怎麼這麼問?”
“師父,你笑了,一定是我做錯事了。”
“師父的笑很難看嗎?”
“不,很好看”。回過神“師父,令妹太想父母了,想念家鄉的小吃,我就給她做點家鄉的小吃”。
焱靈小聲:“對,是我想吃家鄉的小吃。”
“師父,我們......”
梵塵打斷:“為師並無要懲罰你們之意,見你倆感情還如此之好,為師頗為羨慕,羨慕心兒對你這般自在,不知何時心兒何時也能對為師敞開心扉。”
焱靈:“閣主,兄長他很敬重您。”
“敬重?我希望心兒在我這是無拘無束的。”
“師父,你稍坐片刻,我跟令妹再去做點,讓師父你也嚐嚐。”
“甚好。”
廚房裡的二人,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大眼看小眼
焱靈:“兄長,我不會!”
梵心:“我會。”
:“你會?”
“小寶”,掌寶迅速輸出資料,梵心按部就班。
“我一直很好奇,這裡沒有電,掌寶是怎麼運轉的?”
“在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已經普及了光電,就是用太陽光充電。”
“未來科技這麼發達。”
“物競天擇。”
“掌寶只聽命於你嗎?”
“是的,每一個掌寶一生只有一個主人,生死相隨!”
“那要是它的主人不在了”,解釋“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只是好奇問一問。”
“如果它的主人不在了,它將永遠休眠,因為它的充電系統是由它主人的指紋+聲紋啟動的。”
“比人還忠心。”
“人心善變,而掌寶不會,與其說不會,準確地說,應該是不能,它再先進也只不過是一個智慧,是由人控制,而人心不同,是無法控制的。”
梵塵坐在院子裡,仰望著月亮優雅地閒步,手裡的茶杯已空,晃動著空杯,回神看向透著光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暖,一聲尖叫隨光傳來,他迅速起身,奔向光的方向。梵塵看著眼前的二人,呵斥道:“放手。”
梵塵看了看自己緊抓著焱靈的手:“師父,我錯了。”
梵塵嘆了一口氣:“錯哪了?”
“親密有間。”
“受傷了?”
“沒有。”
“為師看看”,把梵心的手捧在手裡,不悅卻溫柔地一句“沒事就好”。
梵心瞬間失了神:“真的沒事?”
鍋裡的油欠缺關心,發起了小脾氣,弄得熱油四濺,掌寶發出警告:“危險、危險......”
梵塵習慣成自然,伸手護住梵心,三個人陰差陽錯碰到一起,強大的資料流,讓混亂的現場瞬間被壓制成寧。
梵塵/梵心第一時間看著彼此:“師父/心兒,你沒事吧?”
焱靈可憐巴巴地看著互道關心的二人,心裡莫名地委屈:“你們怎麼都不關心關心我,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梵心:沒事吧?
焱靈陰陽怪氣:“我很好,比你們都好!”
梵塵心裡一震:“剛剛是怎麼回事,這資料流太強了,難道他們身上帶的是原始資料?”
“師父,你怎麼了?是哪裡傷到了嗎?”
“我沒事”,指了指灶上發黑的油條“這就是你們家鄉的小吃,讓為師嚐嚐。”梵心立馬阻止,為時已晚,梵塵眉頭緊鎖,油條含在嘴裡,看了一眼梵心尷尬的表情,用化物改變了油條的味道,吞進肚子裡。
梵心一臉擔心:“師父,你還好吧?”
梵塵風輕雲淡地一笑:“挺好的。”
梵心在心裡慶幸:“師父,沒吃過油條,不知油條是什麼味道,難怪他會覺得挺好”。
梵塵將苦水化到肚子裡:“你做的油條還真是特點,完全超出我的味覺”。
梵心:“師父,我們去院子裡坐”,吩咐焱靈“給我們端兩碗豆漿來”。
焱靈:“只會使喚我,有本事你使喚你師父去。”
梵心樂笑一下:“誰使喚得動他啊!”
夜晚的月光靜謐而安詳,微風帶著樹葉起舞,發出的細細節律,焱心倚靠在門邊,注視著月光下二人的身影,低語輕笑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讓他不禁想到她的父母,她沉浸在這份甜蜜與溫馨之中。
焱靈:“什麼遠大理想、偉大抱負,都不及你們萬分之一,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最簡單的,往往是最好的。”
梵心聽到焱靈的資料,心裡很外:“我居然能讀取靈兒的資料了”看向焱靈,焱靈迅速心虛地避開眼睛,不知所措,跌跌撞撞躲回廚房裡。”
梵塵站起身,擋住了梵心的視線:“心兒,怎麼了?”
梵心仰起頭看著梵塵,心裡盤算著:“我試試看能不能讀到師父的資料”,努力嘗試“完全讀不到,好像我的資料被半途擷取了?”
梵塵伏身靠近梵心:“心兒,為師的臉好看嗎?”
“好看”,心裡慌成一片“完了,這是今晚第二次直言不諱了,不行,我要儘快修復我的資料,不然太過走心,會暴露無遺的。”
梵塵似笑非笑:“心兒,簡單點,挺好的!未來是心兒的家?它離這挺遠的!”
“挺遠的。師父,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你允許。”
“說吧。”
“明日,我想陪令妹出閣去置辦點衣物”,心中另有打算“要捉緊時間尋找修復資料的方法。”
梵塵讀取了梵心的資料:“確實在儘快想辦法幫你修復資料了”,一中答應“好”。
“好?師父,你答應了?”
“答應了。”
“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簡單點,不好嗎?”
“好,很好,非常好。”